辦公室内彌漫着茶水和煙頭的氣味,這味道在半空中慢慢散開,本就不大的辦公室完全不能夠指望這些味道散開,辦公室裡的盆栽似乎也被這些味道熏得黃了一些。辦公桌前幾個人立正在那裡。處長何協嘴角微揚,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起來像是一隻招财貓。
“你們這次做得很好,尤其是在保護群衆的方面,孩子們都沒受傷,上面也給了我們二處嘉獎,這一次蕭卿月,盧廣,金宇達,你們三個做得很好,一這次的修煉資源多給你們發一份。”
幾人笑着喊着老闆大氣,從處長何協那走出來之後幾個人笑得更張狂了一些,盧廣見着走在前面的蕭卿月直接走了上去猛地拍了一把蕭卿月的肩膀。
“蕭哥,走哦,喝一杯去,最近應該不會有任務喝兩杯去,大家一起去玩玩。”
蕭卿月沒有理他,隻是把他的手拍了下來,加快了步伐。
“看看,盧廣,别對人家動手動腳的,知道不,人家都不搭理你。”
金宇達在那裡嘲笑着盧廣,盧廣則是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人家也不搭理你啊。”
“我也不去招惹人家啊,你說是吧,人家出了名的高嶺之花招惹人家,想得出來。”
殷紅色的線條在牆上勾畫着紅色的符号,隻有一個不到拳頭大小的窗口透着光,那窗口的光落下來,在這地面上勾出了一塊白色的地方,從這個窗口能夠看見外面的世界,那如同拳頭大小的窗口實則根本就不是什麼看見外面的窗口,而是囚禁人的監牢。
那些細微的光灑落下來,把周圍的牆壁弄得忽明忽暗,忽明忽暗的牆上,爬滿了暗紅色的印記,像是有冤魂過了索命一樣,這些印記也并不是普通的印記,它們是一種特殊的符号,可以讓人的心裡不停的滋生恐懼。
鎖鍊不停地晃動着,然而,這鎖鍊卻不如他所願,任憑他再怎麼掙紮,也掙脫不了這一條鎖鍊。鎖鍊捆綁在他的手腳上,整個人也被這些鎖鍊懸挂在半空中,像是一隻特立獨行的蜘蛛,弄幾根蛛絲把自己固定在半空中一樣掙紮的樣子,比起蜘蛛更像是蜘蛛絲中的獵物等待着蜘蛛将他吃到肚子裡面。
被鎖在半空中的人的掙紮着,似乎是在告誡同樣被關在這裡的一群人,他自己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他就算是被關着,也不會像他們一樣放棄掙紮,等着有人來審訊他們,或者說等死,他絕對不會。
“别掙紮了,掙脫不開的。”
“掙脫不開,那是因為你沒試過,我還真就不信了,死變态你不是最想活下來的嗎,怎麼,連掙紮都不願意。”
被關在牆裡邊的人壓根就不準備掙紮,也壓根就不準備搭理旁邊的這個傻子,一牆之隔是明明白白的兩種人,這兩種人為什麼會湊到一起,那當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夠靠你這麼掙紮就掙紮出去的話,那這個地方就不是監牢了,那是公共廁所,麻煩你用你那腦子好好想一想,你如果真的能夠掙紮出去的話,是否就代表你就不會被抓進來了?”
沒有掙紮的人,就這麼停在半空中,他的手腳都被捆住,像是一隻蠶蛹,長長的頭發散落開來,卻遮不住那頭發下的臉。
這俨然是一個美人坯子,臉上被挂上了一些傷痕,看着更惹人憐愛了。
那人在半空中輕輕地蕩着,發絲也跟着不停晃動,他似乎很享受着這樣的一個過程。
反觀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人則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本來就是為禍一方的,現在卻被關在這樣的地方屬實是有那麼些丢人,不過這監牢裡陪伴他們的人也挺多的。
監控的眼睛在暗處不停地閃動這兩個人的樣子也被記錄了下來。
“林哥,上面來人了。”
正在看着監控的人,臉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從眉毛一直灌到側臉,像是一條蜈蚣爬在了臉上,身上雖然穿着制服,卻沒有監管着的那種感覺,反而是有一種土匪強盜的氣質。
聽到跑進來的人說的話,那人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上面來人了,上面來人了,關他什麼事,他現在最恨不得的就是為什麼不能夠把這兩個人拎出去打一頓,然後直接槍斃這兩個人做過什麼事情,他們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他們這些人抓到的星判不少,雖然大多數都是假冒的,但真的星判總共就為他們就抓到了四個,除了一直在逃知道名字的容遠欣其他的抓進來才知道名字的,有哪一個不是犧牲了他們同行寶貴的生命帶回來的。
這兩個人雖然算不上什麼特别大的魚,但是這兩個人也确實是讓他們這些人恨得牙癢癢。
“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