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們弄得有多高級。”
簡黎走到桌邊,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杯紅酒對着光搖了一下,本想直接喝下去,可看了看這酒還是放下選擇了旁邊的香槟。
“你的紅酒倒的太滿了,倒酒的姿勢一看就是生手,你一會端盤子去吧,在這裡會被抓到。”
“是。”
這服務員輕輕地低下了頭,黑色的發絲在額間晃蕩着,光從上面落下來,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他将手裡的紅酒放下了之後,端起了盤子,簡黎在那裡十分悠閑地喝着香槟。
眼睛盯着不遠處人流聚集的地方,這是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主要還是因為泳池那邊的那群人魚小姐們正在那裡熱舞,大多數的人都沖去那邊了,而在這邊則沒有什麼人。
銀亮的餐刀,緩緩從桌面上浮起,餐刀的尖端處漸漸被隐去,那地方散發着的一縷銀亮光芒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被擦去一瞬間出現在了簡黎的脖頸邊上,銀亮的光落在他的脖子上,像是帶上了某種特殊的裝飾一樣。
簡黎沒有過多的注意,隻是在那裡喝着香槟,正當這服務員眼中閃過一道殺光時,他的背後便不知從什麼時候鑽出來了一個人。
銀亮的光迅速閃過,一根針紮入了他的後頸處,一瞬間,這股寒涼的感覺傳遍全身,像是有一隻蜘蛛在身上爬。
在這一瞬間,那一抹銀亮的華光也消失了重新回到了餐刀上面。
“你。”
“再亂動把你頭給你擰下來。”
藍六翼擰緊了這個家夥的手,剛才那一下從他身後紮過去,算是徹底堵塞了他的經脈,果然有時候身上帶這種針還是有用的。
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沒在這邊,偶然之間消失幾個服務員,那并不能夠算是什麼,無論是對于這些來上面的賓客,還是潛藏在其中的其他人來說,都是這樣。
簡黎和藍六翼混在人群中一點也不顯眼,像是這兩個服務員在帶着他們旁邊那位尊貴的客人去尋找他的房間一樣,不會惹人懷疑。
要說這裡的房間,那還是一等一的,普通的房間頂多是給你一張床,給你一個比較小的窗戶,再給你一個衣櫃和一個洗手間,那就差不多了,而這裡一間房完完全全是五星級酒店的配置。
那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能夠把夜景全部收到其中,遠遠看着,泛起的浪花上蒙上淺淺的一層光,像是刻意繡上的花邊,遠岸的燈火像是落下的繁星。
那個服務員被直接扔到了這房間裡面,手腳根本就動彈不得,他不用猜測,這人肯定就是韶華的人,他猛地咬了一下牙,身體其他地方雖然動不了,但嘴裡面好歹是能動的。
對于這種情況藍六翼都表示見怪不怪,他眼睛中的紅光閃了一下,那人的嘴也是動不了了,碎裂的聲音在這屋子裡面響起,屋外那是優雅而又悠揚的音樂,屋子裡面這細碎的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去。
隻見那人猛地一張嘴,一抹鮮紅色瞬間落了出來,連帶着他的牙齒一起,血紅色的牙齒掉落出來,牙齒上面還沾染着一些肉,從他嘴裡噴出來,可以看見他的半張臉上都被染紅了,從這些牙齒之中還滾落出來一樣特别的東西,像一顆牙齒,但更多的還是像一顆小小的藥丸。
藍六翼十分貼心地幫他接住了他吐出來的東西,看着他這副樣子藍六翼和簡黎都不禁感歎了一句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傳統的東西,幾百年前就淘汰的玩意,現在網絡小說也不怎麼寫了。
這主使那得是腦子殘疾到了什麼程度才能夠讓自己的手下在嘴裡面□□,而不是在他們身上刻上什麼烙印之類的隻要說出不該說的東西,立馬嘎掉。
“你們兩邊那還真是卧龍鳳雛,他們這邊腦殘,你們也沒好到哪去,原本以為你們會高級點,比如說什麼隐身之類的,到這船上來,沒想到還是裝成服務生,怎麼說呢,他們和你們有異曲同工之處,怪不得是對手。”
“對手這東西你是怎麼評價的?再說了,光明正大的上來,我們身上就得被戴上限制手環,但凡是被發現的,那就解釋不清,我們這些人就算有這能耐在這些船上隐身那可是被限制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些人隐身偷東西,偷渡,少爺,不懂的話就别亂說,也别亂出主意,不然的話隻會暴露你的文化到底有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