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遊客那當真是有些心高氣傲的性子不聽指揮,在原地發愣,結果被後面的人撞上,有些是貪生怕死,跑得很快,結果嘭的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祁钺臨都有些無語,既然這麼怕死,那幹嘛還要上這一艘遊輪啊?他伸手觸碰了一下身邊的牆壁,讓自己的靈力能夠通達到這遊輪的各個地方,他不像是藍冉祁擁有可以看穿一切的法術,隻能夠用這種比較老的方法指揮着這些四處亂竄的人。
“喂,甲闆上有人嗎?有人嗎?安全嗎?清理幹淨了嗎?”
“不知道,至少我這裡很不安全,這家夥很靈活,逮半天沒有逮到。在這樣的空間裡面,我的草木兵施展不開,就隻能夠用其他的手段了,靠,這小子……”
除去霁楓的聲音以外,他打鬥的聲音也跟着傳了過來,那邊的人大概率是練劍的,砰砰的聲音一直此起彼伏,練劍的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很難擺脫的人,可他為什麼這半天都還沒有擺脫那個人,祁钺臨有些懷疑甚至開始關注起了這霧氣,沒準除了屏蔽五感還有别的作用。
正這麼想着,已經有不少的遊客跑到甲闆上去了,他也不能在這裡幹愣着還得在這樓層裡面把其他的人也給送出去。
彌漫的煙霧成了最好的屏障,在煙霧之中躲閃着的人根本就是這一層迷霧之中的幽靈,在不停地閃動着。
“身手還不錯,可惜不是我對手。”
“身手不錯,你的身手倒是很糟,連我幾劍都躲不開。”
說話的人撇了一下嘴,随後從身後拿出了幾塊金屬的碎片,朝前面飛去,這些碎片在半空中緩緩展開,變作了可以自由操縱的飛镖,這些飛镖就這麼繞在霁楓的身邊,如果說是往常的話,他早就可以把這小子抓住,可惜他現在必須要和這小子糾纏在這裡,這不屬于典型的打假賽嗎?
打假賽就打假賽吧,上面的人要自己這麼拖延,自己也不能不照做,還真是給了這小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勇氣,讓這小子認為能夠和自己五五開,好在這霧氣讓對方看不見自己,頂多能夠感應到自己在什麼地方,大緻的判斷一下。
一絲淺紫色的光勾勒在霁楓耳朵上,他那一根耳釘也開始輕微地閃着光,這光被這一層濃霧遮蓋了,對方當然是看不出來,耳釘那一邊的人卻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藍六翼你那邊搞定了沒有?不是說你守甲闆嗎,祁钺臨那小子在那裡喊的那麼大聲,你都沒聽見。”
“真沒聽見啊,忙着打人呢,這裡有個小子是樂修,拿出支笛子吹的我頭疼,現在清理幹淨了,等等,你說那小子,他帶那些人上甲闆幹嘛,給我們添亂嗎?他不是可以直接把這裡面的那些霧氣吹開嗎,還是說祁宸宿那老登又來給咱們沒事找事來了。”
藍六翼直接坐在那桌上,桌子下面是被綁的死死的兩人已經被打暈了,過一會兒就可以直接關押在他們随身攜帶的徽章裡面了。藍六翼拿起一塊蛋糕吃了起來,一點也不顧形象。
“他要是把霧吹開了我還怎麼和人拉扯,這小子,管他呢,咱倆倒是不用擔心他,他的修為,可是比咱倆還厲害,咱倆就别管他了,有一說一,剛才聽着他在那裡疏散群衆,倒是疏散的挺好的,咱們就是說這小孩兒得虧是個不讓人操心的,最讓人操心的咱們幾個那不都得玩完。”
“那肯定啊,你還挺輕松的嘛,在那裡和人糾纏着,還能在這裡和我說說話,我還以為我的崗位是最輕松的。”
“那不是那老登下命令讓我把這小狗纏住嗎?要不是這樣的話,早八百年就把這家夥解決了,還用得着嗎?”
藍六翼一邊吃着糕點,一邊嘲笑着,演戲這種事情,他拿手,可他也不願意,和這一群雜碎演戲,萬一這度拿捏不好,把人給碾死了怎麼辦?又不是遊戲可以一鍵複活,上個複活甲什麼的。
正這麼想着,一群人便跑了上來,剛跑出來的幾人明顯有些踉跄,直接栽倒在了甲闆上面,其他人緊随其後,這時候的他們那還有什麼公子哥小姐老闆的氣質,分明就是一群逃荒的災民,之前看着華麗漂亮的衣服,有的被踩髒,有的被踩壞,讓人不禁唏噓,好端端的一堆錢就這麼沒有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