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蕭卿月坐在窗戶前,靜靜地看着窗外正在發生的一切,海浪從遠處卷過來,把原本白色細軟的沙灘給沖的更深了一些,不知什麼時候湧過來了更大的海浪撲在沙灘上,幾乎是把整片沙灘吞沒了,明明是幾層樓高的海浪,卻一點也沒有蔓延過來,反而是被那一片綠林擋住。
看着窗外正在發生的一切,他也不明白這到底代表着什麼,隻是歪着頭,如果說現在他有耳朵或者尾巴的話,肯定也已經開始搖晃起來了。他坐在窗邊,在他身上,穿着一件淺紫色的毛衣,并且是高領毛衣,衣服上面沒有什麼花紋,也就是在小腹處有一隻貓咪吃魚的圖案,不過很小,還沒有手掌大。
他就這麼坐在窗戶前,伸手一點一點的在窗戶上描摹着,窗戶裡受到法術的加持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裡面春暖花開,外面暴雨雪肆虐。
“喵”
有些細白的手指在窗戶上輕輕的描摹着,描摹出的各種各樣的圖案,有花有草有魚,甚至還有他心裡面所惦念着的那個人。
蕭卿月描摹着他的大作,可惜的是,窗戶上的圖案終究不像是畫紙一樣可以保存很長一段時間,沒過多久就下來的水滴邊就這些畫作全部破壞掉了。
蕭卿月見到這一幕,愣真是孩子一般哭鬧了起來,聲音也吸引了外面人的注意,本來就是被囑托在這裡幫忙照顧蕭卿月的章恭被這聲音吸引了過來,原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誰料剛剛推開門就看見蕭卿月坐在窗戶前哭。
他蜷縮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在哭泣些什麼?看着這扇滴滿水的窗戶和他沾滿水的手,大概率是因為手上沾了水吧,之前霁楓就說這人撞到了頭,略有點傻,以為自己是隻貓,貓都是怕水的。
歎了一口氣之後,章恭抽出了幾張紙把他手上的水漬給擦幹,又将窗台上的水一點一點的掃幹淨。
“看看這樣是不是好多了?沒有水了。”
正當這人準備得意地出去時蕭卿月還是像剛才那樣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哭些什麼,這一下倒是把這個人給吓得愣了,之前章恭也是見到過霁楓對他多好的,這下自己把他惹哭了,那還得了,那不是注定要被打嗎?
想到這脖頸就覺得涼涼的,無奈之下隻有想着法子的來哄着這隻所謂的貓貓,可無論怎麼哄,他依然眼睛裡面落着淚珠,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勒個老天爺呀,你有什麼資格委屈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委屈啊,我靠,你委屈我才是最應該委屈的那一個,我是那位知道我把你弄哭了,那他還會和我好好說話嗎,他不扒掉我一層皮啊。
我的老天爺,你别哭了好嗎,你要再哭下去的話,我可能就連頭都要被他給揪下來了,你要是想要什麼或者說是什麼東西惹你不高興了,你直接說好不好,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說話,你好歹是個成年人啊。
我知道你現在不清醒,但你真的不是貓啊,你現在就算是真不清醒,也能多說點話就說一點點。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被蕭卿月折騰的有些難受,甚至他都快哭了,作為這個島上長年在一個地負責保衛工作的人,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好好照顧房間裡的這個人,那他就可以提前從這裡面出去,去其他地方工作。
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個大餅,而且是一個大的,不能再大的餅,就算是孩子也沒有這麼難伺候,作為這裡負責安保的人,那既然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是見過的,照顧人的能耐也是不差的,可對上這隻所謂的貓貓就有那麼點力不從心,準确來說是相當的力不從心。
“祖宗诶,祖宗,你别哭了,你要再哭下去的話,我估計這一輩子都離不開這裡了,本來在這裡面待上個三年,五年最多不超過六年,我就可以離開了,我隻是不想在這裡再白白的多待三年,就想着走走。那位說可以幫幫我,沒想到啊,你那麼難照顧啊,别哭了,我隻是想要出去呀,我隻是想要出去,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或者說是你想要吃魚吃貓條之類的東西,我幫你拿過來行不行?别再為難我了。”
魚這個字像是無意間觸動了什麼DNA似的,一瞬間便不哭鬧了,算是撥開雲霧見天明了,章恭頭上的冷汗也少了些,見他那一副期待的表情章恭也就隻能夠歎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