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像說你自己呢。”顧斯年補了一句。
“嗯???”盛歲意驚了,“胡說,你才是顧二狗。”
“哦。”顧斯年還挺平靜,撓撓二狗的下巴,“娃,聽見沒,你又多了個爹。”
合着在這兒等着呢,盛歲意明白了,這人就是要進入他的生活。各方各面,各種角度。
自打進這屋,顧斯年嘴角的笑就沒下去過。現在屋裡安靜了,二狗窩在他倆身邊啃手手。
顧斯年看向盛歲意,目光灼灼。不在布景下,也沒有任何劇本,顧斯年的眼神直白地寫着炙熱。
好像是跨越經年,終于又可以這樣看着眼前人。
這眼神讓盛歲意心跳不穩,他偏開頭不敢細想,又甯願顧斯年的眼神是演出來的。
看見盛歲意的反應,顧斯年低下頭,沒再勉強他。
“二狗,餓了沒?”顧斯年摸了摸狗子的手,站了起來。
“你幹嘛?”盛歲意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
“給你們做飯吃。”顧斯年語氣輕快。
盛歲意下巴墊在膝蓋上又在地上坐了會兒,二狗也趴着,隻是不知道它主人的所思所想。
誰想到,隻是結了個婚,結出了千頭萬緒。盛歲意有些苦惱,但又确實不後悔自己的一時沖動。
沒有讓客人自己動手主人豐衣足食的道理,盛歲意大步走進廚房,二狗“哒哒哒”跟上,一重一輕的腳步聲逗樂了顧斯年。
但顧斯年根本不讓盛歲意動手,轉頭看他:“你餓了可以先喝個酸奶。”
盛歲意木木地點點頭,又搖頭,直愣愣地看着顧斯年。
顧斯年瞧着他傻乎乎的模樣,心裡軟軟的,很想去抱抱他,可又覺得會吓到他,隻輕聲說:“你和狗狗玩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困勁兒上來了,盛歲意一頓飯吃得暈暈乎乎的,也沒搶到洗碗的名額,稀裡糊塗地洗了澡,躺在床上想起還沒有給顧斯年鋪床。
他坐起來時,顧斯年擦着頭發進來了,特随意地問他:“吹風機呢?”
“你那三大箱行李,還少了吹風機?”盛歲意調笑道。
顧斯年瞧見桌角的吹風機,走了過去:“感覺你的能吹出花,我要試試。”
盛歲意笑得偏了下頭,眼神又追過去看着顧斯年的背影。
他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怎麼這個隻能在屏幕上看到的顧大影帝會穿着浴袍出現在他的卧室裡呢?
就是裹着浴袍,也擋不住顧斯年的好身材,成日在花美男叢中掠過的盛歲意竟然也喉頭滾動了下。
再回過神時,顧斯年已經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顧斯年掃了眼床頭櫃,上面放着個電子表,表面寫着“出入平安”。
還是個挺應景的祝福,顧斯年笑了笑。
“你睡哪兒啊?”盛歲意呆呆地問,真誠地征求意見。
顧斯年沒回答他,隻微微彎腰,低頭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二狗睡哪兒?”顧斯年問道。
盛歲意沒來由地緊張:“它,它有自己的房間。”
“哦,那就好。”
接着,盛歲意感覺到顧斯年的手一點點上滑,直到他的半邊臉頰嵌在了溫熱的掌心裡。
“歲歲,這是我認識你的第19年,現在我要吻你了。”
顧斯年低沉的聲音帶着蠱惑,讓盛歲意暈頭轉向。
“這麼久了嗎?”盛歲意竟然抓住這樣一個重點。
顧斯年有些無奈,俯身啄了下盛歲意的唇。柔軟觸碰柔軟,兩人都定住了。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盛歲意雙手摳住床單,絕望地想,再這樣下去,他今晚一定要交代在這兒了。
畢竟,誰能抵抗得了如此溫柔卻又有控制欲的顧斯年呢。
“可以嗎?”顧斯年的嘴唇并未離開,張口說話時,氣息打在盛歲意的臉頰上。
這個問題如此的不合時宜,提問者似乎也并不糾結答案。
因為他,胸有成竹。
就在顧斯年準備吻下去時,盛歲意開了口:“顧斯年,你要對我好一點,不然你吃包子都沒褶。”
顯然,這話讓顧斯年噎了一口,他頓了下才說:“我可真是拿你沒轍。”
“咦,好油膩的發言,你在哪個電視劇裡學的。”盛歲意不滿地說道。
顧斯年氣笑了,揉了下他的臉蛋:“你說我怎麼辦,你的梗都太難接了。”
盛歲意自暴自棄地伸出手,勾住顧斯年的脖子,把他拉下來,然後閉上眼睛,下巴微微擡起。
太乖了,顧斯年心頭一顫,擁着人倒在了床上。
寬大的床自被擺入這間房子,第一回承受兩個人的重量。還好它夠堅強,沒有煞風景的吱咛。
他們已經認識19年了,記憶依然鮮活,可此時此刻,顧斯年固執地牽着盛歲意的手做着自我介紹。
盛歲意像是被燙到似的,手握成拳不敢往顧斯年身上放。顧斯年笑了笑,又情意綿綿地吻他,直到他放松下來。
“這是胸肌。”顧斯年帶着笑意說着,“這是腹肌。”
交疊着的手繼續向下,探進危險地帶。
盛歲意分神去想,顧斯年如此赤誠,似乎從戴着綠帽子來求婚開始,就在他面前毫無保留。
“閉嘴!”盛歲意快要受不住了,抽出手按下顧斯年的頭狠狠吻過去。
盛歲意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他陷在溫柔鄉裡的他,又犯了迷糊。
顧斯年的身體再次覆上來的時候,他竟然笑了笑,滿意地評價道:“你還真是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