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還沒開口圓場,盛歲意和顧斯年先吵吵上了。
“你看你就不該給我寫話術,我都不主動思考了。”顧斯年心虛,先掰扯。
盛歲意擡手點點他肩膀:“顧爺爺說得對,你就是粗心,數學才總錯計算題。”
“好吧,我的錯。”顧斯年張張嘴,幹脆利索地認錯。
這打小一起長大,就是這點不好,有翻不完的舊賬。
“幹脆你就凹人設吧,就是那種一開始擺爛,然後被我的精神感召的感覺。”盛歲意揚起下巴,“鹹魚影帝。”
“我不幹......”顧斯年皺起眉頭,“我要跟你保持一緻,再說了我就是眼花沒看清......”
盛歲意吸口氣,嫌棄地不行:“别說了,咱就是沒默契!”
這真是讓顧斯年啞口無言,畢竟他有錯在先,此刻隻能委屈巴巴地瞅着盛歲意。
他頭一次參加綜藝,沒想到凡事都有講究。盛歲意說他,他認。但盛歲意說他倆沒默契,他難過。
瞧着顧斯年那麼一大個兒,耷拉着肩膀,盛歲意心裡挺不舒服的。他“啊”了一聲,跟主持人說:“繼續問!”
“二位還記得對對方的初印象嗎?”
盛歲意立刻回答:“他長得很貴。”
主持人笑起來,顧斯年驚訝地看他:“我小時候就長那樣了嗎?”
“對啊,我當時就覺得得離你遠點兒,把你弄磕着碰着了,我可賠不起。”盛歲意說。
顧斯年聽不了這話,又往盛歲意那邊挨了挨。盛歲意推他一把:“你再挪我要掉凳了。”
“那斯年呢,第一次見小意是什麼情況?”主持人問他。
“第一次見他啊,我正在和爺爺遛彎。碰到他抱着個收音機,坐在土墩子上聽評書。邊聽邊樂,小臉紅撲撲的,一頭汗。”
“我當時就想啊,現在還會有這麼快樂的孩子啊?他不用寫作業不用挨打嗎?”
盛歲意冷哼一聲:“沒人管,隻要我不主動惹事,就不會挨打。”
他說完,又問道:“诶?有這事兒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顧斯年聳下肩膀:“你記得啥。”
“嘿!那我還是記得點兒的,我記得你拿小石子丢我。”
“那時我瞧着大鵝都快咬上你了,再不撤來不及了。”
提到大鵝,盛歲意就氣不打一處來:“那你為什麼不砸鵝?”
“我倒是得能打得過它啊?制服不了它,隻能喊你撤啊。”
盛歲意捋起袖子,氣勢滿滿:“早晚我得回去一趟,跟村口那隻單挑一次。”
“它沒了......”顧斯年歎了口氣,“早成盤中餐了。”
盛歲意睜大眼睛,眼神裡滿是震動,嘴巴張張合合。顧斯年扶住他的後背,拍了拍。
主持人沒跟上他倆的節奏,又有種無法插入這種氛圍的感覺,于是沒有插話打斷。
過了會兒,盛歲意捏了捏顧斯年的手,顧斯年才讓主持人繼續問下去。
“能跟我們說說,二位都喜歡對方什麼嗎?”
盛歲意轉頭看向顧斯年,動動嘴:“你先說。”
顧斯年笑起來:“太多了,喜歡他好多地方。比如喜歡他像青松,倔強不彎。”
這話說的盛歲意一陣臉紅,小聲嘟囔:“你不如說是電線杆子。不彎?我不彎咋喜歡你呢?”
“喜歡我啊?”顧斯年欣喜地重複。
盛歲意屏蔽了這句話,看向鏡頭回答問題:“我喜歡顧斯年回到我身邊。”
說完,他抿着嘴唇,沒有去看顧斯年,也不知道後者正深深地望着他。
主持人覺得這倆的回答在有意思裡又帶了點抽象,在之後的節目裡應該會有很多精彩的碰撞。
《哇哦!哇塞!》共邀請了三組嘉賓,因為每次拍攝路途遙遠,隻錄制三期。有各組嘉賓獨自行動的,也有一起探險的。
這檔公路旅行綜藝主打随機,嘉賓在十幾個目的地中自己抽取每一程要前往的地方,自己設計路線,完成任務。
盛歲意碰碰顧斯年,讓他去抽。
顧斯年手伸向抽簽桶,問他:“你想去哪兒?”
“暖和一點的地方吧。”盛歲意應道。
于是顧斯年抽到了林海雪原。
“12月去冰天雪地裡趕路?!”盛歲意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盯着顧斯年手裡的卡片。
顧斯年難得緊張起來,聲音還打了顫:“啊......啊,啊。”
“離婚吧顧斯年。”盛歲意擡起頭,眼神裡全是真誠,“或者咱倆去參加個離婚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