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聽見顧斯年的聲音,高興地搖着尾巴轉圈圈,興奮難耐。
盛歲意臉頰發紅,故作鎮定地推開顧斯年的臉,自己對着屏幕和二狗互動。
苗阿姨摸着二狗的腦袋說:“今天給它做了牛肉餅,吃了兩塊!”
“嗳,它就是沒心沒肺,隻要有吃的就行。”盛歲意笑起來,“随我。”
“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它的。”苗阿姨讓二狗跟盛歲意道别,二狗不配合,在拱自己的小球球。
這邊盛歲意放下手機,見顧斯年倒是打起了電話。他主要是在聽,偶爾應兩句。
隻那麼幾個字,全蹦進盛歲意的耳朵裡。
“好”“我放心了”“辛苦”......
盛歲意用餘光看着顧斯年,第一反應是這跟顧斯年家裡藏着的有關系。
藏着個人?應該不能,顧斯年沒這麼大本事。
那是藏着什麼,他寶貝成這樣?
等顧斯年挂了電話,盛歲意因為思考沒有收回眼神,一下就被捉住了。
“琢磨啥呢?”顧斯年饒有興緻地瞧着他。
盛歲意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顧斯年,作為你法律意義上的伴侶,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重婚是犯法的。”
“啥啥啥?!”顧斯年被噎了一口,“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法制咖嗎?”
盛歲意知道自己是臆測,沒什麼氣勢,“嗯嗯啊啊”兩聲,雙手搓了下臉蛋。
“歲歲,有什麼事你可以問我的,我都會告訴你。”顧斯年嘴角揚起,起了逗人的心思。
都聊到這兒了,盛歲意肯定不會開口問,他支支吾吾的,把好奇寫在了臉上,但就是不開口。
顧斯年的話說的明白,有問就有答,但他料定了盛歲意是不會主動問的。
那就繼續看他吃醋好了,說實話,挺好玩的。
盛歲意扭過身,拒絕和顧斯年交流,選擇當鴕鳥。
哎,盛歲意歎了口氣,他挺矛盾的,想知道又不想知道。萬一他就是顧斯年的退而求其次呢,這多沒面子。
那不如不知道,拖一天算一天。
雖然這樣不夠磊落,但有用。
顧斯年瞧着盛歲意圓圓的後腦勺,擡起的手又放下。看來這趟回去,他還是主動告訴盛歲意是怎麼回事吧。
也許盛歲意還不能接受他的深情,但他也舍不得盛歲意再胡思亂想。
午休時間,車上沒收聲,還留在直播間的觀衆隻能看個圖像,但是彈幕還挺熱鬧:
【那倆小的氣氛不對啊】
【就說是假的吧,演不下去了】
【盛歲意可能還在因為兩人三足生氣】
【哎那事吧,哎,換我我也生氣】
不過盛歲意确實沒因為兩人三足跟顧斯年生氣,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小時候隻要顧斯年來村裡生活,那盛歲意帶着他跟人打架,就沒赢過。
原本的小霸王之位也沒了,村口的大鵝更不把他放眼裡。
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盛歲意心裡想着,他可是得到了顧斯年啊。
盛歲意打小想得開,所以現在他因為輸了比賽就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過了會兒,顧斯年戳了戳盛歲意的胳膊,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耳後,在他耳尖紅起來之前小聲說:“不用你問,我會告訴你。”
盛歲意縮起了脖子,用力咬着嘴唇。他沒出聲,隻猛地抓住了顧斯年的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倆這麼純情的嘛啊啊啊】
【這誰受得了啊啊啊】
【嚯,這麼豁得出去的嗎】
車子轉彎,顧斯年重心不穩貼到了盛歲意背後,他幹脆抱住了人,輕聲笑了起來。
*
看着垂直高聳的岩壁,盛歲意下意識地就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哇哦,哇塞......”
念完,他扭頭看向顧斯年,身旁人果然皺起了眉頭,嘴唇微微打着顫。
現場導演開始介紹起這項活動,他說這個繩索攀爬技能啊,在野外旅行中說不準就能用上,所以今天帶大家練練。
盛歲意想,他們出去開車,不都走正經有人的路嗎,咋就要鍛煉生存技能了?難不成,他即将要和顧斯年去做小野人?
導演說他也不為難大家,平常這個繩索救援邀請賽呢,要爬100米,今天嘉賓隻用爬20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