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的新電影即将上映,他告别二狗,飛去參加路演。
二狗搖着尾巴把顧斯年送到門口,特别不舍得一樣。他默默狗頭:“爸爸晚上就回來了,你看家。”
二狗眼睛亮亮地看着顧斯年,歪了下頭,聽懂了似的。
“真乖。”顧斯年憐惜地揉着狗腦袋,“下次爸爸和爸爸去錄節目,一定帶着你。”
站在影廳裡,顧斯年溫和地看着觀衆,舉着話筒仔細地聽着問題。
“嗯,我确實承認,這個角色還在我的舒适區裡。其實在熟悉的戲路上突破,比在新的賽道上更難。我努力了,如果大家覺得不夠好,請一定告訴我。”顧斯年笑了笑。
“前兩天你的綜藝直播我們都看了,參加綜藝習慣嗎?”有記者提問。
顧斯年歪了下頭:“要是我一個人參加,我肯定不習慣,和家屬一起,好多了。”
記者原本想坐下了,沒想到顧斯年自己又補了個問題:“怎麼樣,我的人夫感強嗎?”
哄堂大笑,連餘曉都笑得直搖頭。
她發現了,盛歲意就是顧斯年的開關,隻要一提,他準保得來點出其不意。
等路演結束,餘曉陪着顧斯年上車,還在樂這事兒。
“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藏不住事兒呢。”餘曉問他。
顧斯年眨眨眼睛:“我隻藏不住這一件事。”
“我不多說說,盛歲意過兩天就忘了他有這麼大一個老公。”顧斯年補了句。
餘曉等車子發動了,欲言又止,顧斯年很了解他這個經紀人,平日裡一貫雷厲風行,能讓她不好開口的事情,不簡單。
“曉姐,說吧,怎麼了?”
“啊,你别怪姐多嘴啊,我是真心想看你和小意好好的。”餘曉緩緩開口,“你們錄完綜藝那天,小意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的白月光。”
“我就知道那麼點,可能不比他多,就照實說了。”餘曉撇了下嘴角,“今天我聽餘洋說,感覺小意狀态不對,我就想,是不是和這事兒有關......”
顧斯年明顯愣了下,他皺起眉頭,顯然是沒料到這個問題會帶給盛歲意這麼大震動。
“斯年,不是姐說你,你都和小意結婚了,過去的人就放下吧。”餘曉拍拍他的胳膊。
顧斯年這才回過神,自嘲地搖搖頭,看向餘曉:“哪有什麼其他人啊姐,過去也是他。”
“沒有白月光?”餘曉愣住。
顧斯年糾正她:“有白月光,是盛歲意。我愛的人,從來都是他。”
“之前總說心裡有人,其實也是不想被外界多關注這件事,更不想有绯聞或者被人示好。”顧斯年解釋道,“這麼說不是挺好的嗎,擋了挺多事。”
“嗯,是,差點把小意也擋住了。”餘曉冷笑。
顧斯年有些苦惱地撓撓額頭:“我會盡快把這事兒跟他說清楚的。”
*
回到家,隻有二狗和苗阿姨在。顧斯年把二狗抱進懷裡,被二狗來了通貼面禮。
苗阿姨說盛歲意上午急匆匆地出門了,一直沒回來。
“他走的時候就說有點事要辦,在外面吃,看着挺冷靜的。”苗阿姨說道。
顧斯年點頭,感激地朝苗阿姨笑了笑。苗阿姨擦幹手:“那我先走了,你早一點帶二狗出去轉轉,天冷了。”
“嗳,好的,謝謝苗阿姨。”顧斯年送人出門。
等屋裡轉為安靜,二狗瞧見顧斯年在思考,乖乖地卧在他腳邊。
要是因為白月光的事難過,以顧斯年對盛歲意的了解,他應該會在家等着顧斯年回來,然後氣勢洶洶地讓顧斯年全交代。
難道自己想錯了嗎?顧斯年有些喪氣,他竟然不了解盛歲意了嗎?
也是,成年後這些年,他們聯系并不多。小時候是好得不行,可記憶總會被新的經曆覆蓋。
想到這兒,顧斯年什麼胃口都沒了,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望着家門。那倆木頭小人還在親嘴呢,可顧斯年覺得自己可能,再也親不上盛歲意的嘴了。
顧斯年就在這裡玩了半個多小時的emo,等到盛歲意回來,他依然蔫巴巴的。
“你咋了?”盛歲意好奇地看着他,“今天路演挨罵了?”
“沒有,很順利。”
“那你怎麼一臉褶?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盛歲意開玩笑道。
顧斯年抓住一絲線索:“你不開心嗎?”
“我......”盛歲意張張嘴,隻歎了口氣,“一般的事兒我都能想開,這事兒吧,确實有點困擾。”
盛歲意輕笑了下:“不過暫時解決了,沒事了。”
别介啊,怎麼就解決了呢。當事人還什麼都沒解釋呢,可不興單方面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