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和曹家是好幾代的好友,到現在生意上都有頗多牽扯。
來電人是是曹家這一輩裡最小的孩子,曹昶。他以前也在甯城生活,大學時出國,去的學校離顧斯年的不遠。
盛歲意挺早就知道他了。
那能不知道嘛,這也是當初圍着顧斯年團團轉的小男生之一。
後來曹昶追着顧斯年出國的時候,盛歲意也知道。
在顧斯年公開的社交平台上,盛歲意沒見過他發曹昶,但是曹昶可是沒少發和顧斯年有關的東西。
去他學校了,打個卡。去看他演的話劇了,打個卡。參加顧斯年影迷會了,打個卡。
那麼愛打卡是屬啄木鳥的嗎?
不過盛歲意還真沒看到過他倆的合影,可能是顧斯年不愛拍照的緣故吧。
那邊顧斯年挂了電話,盛歲意剛想說點什麼,他手機也響了。屏幕一亮,他眼睛也跟着亮了。
“行,給我發地址,太久沒見龍哥了。”盛歲意爽快答應。
“不好意思,晚上我帶二狗去聚會,就不管你啦。”盛歲意完全不見之前的酸澀,快活地說。
顧斯年愣了下:“連二狗都不留給我啊?”
“哈哈,我那幾個朋友,二狗都認識,還很喜歡。”盛歲意解釋道。
顧斯年心酸得不行了:“我可太孤單了!”
“你不去見曹昶嗎?”盛歲意有些疑惑,“他都回來了,你不主動去找他嗎?”
“我為什麼要主動,找他?”顧斯年持續心酸,沒仔細想盛歲意的話。
這下盛歲意不說了,他又不能主動提白月光的事,隻跟顧斯年說了個地方。
“去吧,去見你那幾個屬喇叭的朋友吧。”顧斯年欠欠地說。
“什麼玩意兒?”盛歲意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看吧,你這個小喇叭。”顧斯年揉了揉耳朵。
不過顧斯年确實說得對,盛歲意這幾個能玩到一起的朋友,坐在一起的分貝數确實高。
原因是其中有個朋友是體操教練,日常給隊員喊口令,嗓門天生大,然後把他們剩下的這些人,也帶着大了起來。
說來盛歲意這幾個朋友,來自各行各業,有寵物醫生,有大學老師,還有攝影師。
奇奇怪怪一群人湊在一起,就都不奇怪了。
他們的相逢源于一次飛機延誤,大家都在焦急等待時,盛歲意和那位體操教練先聊了起來。接着,另外三位看他倆聊得火熱,心裡癢癢地加入。
一來二去,他們竟然成了好朋友。
但是像盛歲意這樣的工作,經常見不到人,所以後來線下見得不多。有時候他在家跟他們聊天時,會把語音外放,顧斯年偶爾聽見就能被吓一跳。
盛歲意興奮地到了飯店,抱着二狗推開包間門,卻聽得齊齊的一聲歎氣。
“你怎麼不帶你老公啊?”
盛歲意愣了下:“我老......哦,顧斯年有事兒呢。”
“啧,我們今天就是想看他呢,還給你們包了紅包。”
話說的盛歲意臉熱,打着馬虎眼:“哎呀,看那個二狗幹嘛,來看這隻二狗狗!”
團寵二狗搖着尾巴挨個蹭過去,興奮地停不下來。隻是它蹭到那位寵物醫生跟前時,明顯小腳丫子頓了下,想跳過這位,但被一把抱起來了。
“哎喲,二狗啊,我不就拆了你的蛋蛋嘛,至于記到現在嘛?”
二狗不會講話,二狗隻會瑟瑟發抖。
盛歲意笑得不行,瞧着二狗的慫樣,想起了家裡的另一隻二狗。就這麼淺淺想了下,盛歲意的心情稍稍低落了一點。
“小意啊,你老公對你怎麼樣,說說啊?”攝影師開了腔。
正端着熱茶抿了一口的盛歲意立刻吐了出來,杯子裡的水也潑到他手背上。
“哎喲我的天,咋的啊,你老公燙嘴啊?”
盛歲意一邊擦手一邊哼哼道:“今天是老公,明天還不知道是不是呢。”
他聲音小,又有周圍幾個大嗓門的壓制,大家沒聽見他這句話,開了酒,熱熱鬧鬧地喝了起來。
這兩天盛歲意的心情都不好,雖然下午宣洩了下,但又被曹昶的突然出現弄得有些低落,于是他端起酒杯就沒放下。
盛歲意随了盛裕隆,酒量相當可以。以前餘洋帶他去一些場子,起初還顧忌着,後來發現盛歲意一個頂仨。
站穩腳跟後,這樣的場合少了些。所以盛歲意喝酒,一般都是想喝了。
清醒的時候,想不明白的事情總讓人困擾,那就醉一醉好了。
時間漸漸晚了,二狗窩在寵物醫生身上睡着了,盛歲意抓起手機,想給小卓打電話。
但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了一排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
全部來自顧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