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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捕蛇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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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世界有一個關于妖蛇的傳說。妖蛇,全身呈黑色,眼睛血紅,所到之處必有熊熊烈火燃燒,它擅長蠱惑人心,是最邪惡的生靈。

————

千手扉間準備了一個竹簍,看樣子打算出門。

千手柱間一臉憂郁地注視着弟弟的一舉一動,“扉間~與其去找那壓根不存在的玩意兒,還不如幫我處理一下公務啊~”

“我走了!”

“你倒是聽我說話呀!忍者世界怎麼可能有妖怪!!!”

然而千手扉間早已不見蹤影。他之所以這麼執着,是因為兩天前他親眼看到過傳說中的妖蛇。

兩天前,他在回村的路上遇見了一件怪事。自己明明身處廣袤的草地上,視野開闊,周圍也并沒有其他忍者,可以排除被仇家暗算的可能,但他還是陷入了奇怪的迷陣。

他被困住的時間太久,以緻于腳步都開始虛浮起來。正當他打算沉下心來尋找突破口時,腳下似乎踩到什麼柔軟的東西,他條件反射的擡起腳,一條小蛇竟從草根出竄了出來。小蛇立起半截身體,朝他憤怒地“嘶”了兩聲,血紅的眼睛也似乎是瞪着他。

他伸出手想抓住這條小蛇,這是一條極具研究價值的蛇!然而,腳下突然燃起的大火灼傷了他的手。一開始,大火呈線條狀,那是小蛇的逃跑路線,原本想順藤摸瓜,烈火卻瞬間蔓延開來,廣袤的草地頃刻間化為灰燼,小蛇最終也不見蹤影。

即将被烈火吞噬的千手扉間隻有一個念頭——傳說竟然是真的!

千手扉間再次來到那片被燒焦的草地,仔細地尋找着每一處可供小蛇藏身的地洞。

而此刻,懸崖上的某洞穴裡,一條小蛇正氣急敗壞地訓斥着和它長得别無二緻的四條小黑蛇。

“你們這群蠢貨!一個白毛有什麼難找的!再給你們一天時間,找不到我就吞了你們!”

四條唯唯諾諾的小黑蛇隻好委屈地再次開始尋找。它們離開後,小蛇遊走到一石墩處,石墩上竟然坐着一位長炸毛的美男子。

小蛇在美男子懷中也化為人形,他紮着一個小辮子,甚是可愛。“哥哥,它們太沒用了!”

上一秒還盛氣淩人的小蛇,此時竟然換了一副面孔,委屈巴巴的,仿佛剛才被罵的是他。

“泉奈,找不到就算了,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可栖身的洞府。”長炸毛揉揉小辮子的頭頂以示安慰。

“可是他踩我尾巴!”

這條小蛇對它的尾巴極為愛護,尾巴的光亮程度及紅色條紋的大小是它們在族群内地位的象征。

然而,竟然有人敢踩它的尾巴!此仇一定要報!

臨近傍晚,千手扉間還在焦土裡尋找着,腳踝處猛然傳來一陣刺痛感,他搖搖晃晃,暈了過去。

“笨蛋!你把他毒死了我們怎麼跟泉奈大人交差?”一條小黑蛇擡起尾巴狠狠拍在同伴的腦袋上。

“反正泉奈大人隻想吃了他,死的活的又有什麼區别!”被拍的小黑蛇不服。

“泉奈大人喜歡先把人折磨一番再吃掉!”

“不管了,先綁回去吧,在他徹底涼掉之前,應該都是可口的。”

四條小黑蛇變長身體,以自身為繩,将千手扉間五花大綁,四個腦袋對着夕陽齊頭并進。它們大汗淋漓,好不容易來到懸崖邊。

“我們怎麼把他弄回洞府?”一條小黑蛇發出靈魂拷問。

“我們彼此首尾打結,绺成一根長繩,把他吊下去。”

“我可能會斷掉!!”

“我也是!”

“那怎麼辦?”

那條叫泉奈的小蛇此刻正盤在樹上打着盹,它似乎聽見四條小黑蛇相互抱怨的聲音。睜開眼,豁然看見四條黑蛇吊着一個白毛男子在懸崖上蕩來蕩去。原來是黑蛇們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隻好采用最初的提議。

“我眼珠子都快被擠出來了!你這尾巴能不能纏松一點!”

“怎麼辦?隔洞府還挺遠的。”

“誰叫你不丈量好距離!我反正是變不長了,妖力就這麼點兒。”

“我快堅持不住了!”

泉奈小蛇聽後:“……”

它盤桓到樹梢,剛好能使那四條黑蛇看到它的威儀。“蠢貨!啊……”

它話還沒說完,哪知千手扉間竟然脫離束縛,從它的正上方掉了下來,恰好砸在它身上,恰好砸斷那本來就不粗壯樹枝,它和千手扉間一同掉下懸崖。

四條小蛇呆住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害怕。“完了!”

“都怪你!”

“可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怎麼和斑大人說?”

“我們要不逃走吧?”

四條小黑蛇撤回到懸崖邊,黑漆漆的蛇腦袋兩兩對望,最終很有默契地四散而逃。

一滴滴雨水落在千手扉間臉上,天邊已經漸漸亮了起來,他欲挪動着身體,手掌接觸地面時觸摸到一條冰涼的東西。他擡擡腰,将那條被自己壓着的東西提溜起來。小蛇在他手裡被晃了晃,也不知是死是活,總之絲毫沒有要醒的迹象。

他随手一扔,小蛇被扔出兩米遠。随後,他又查看腳踝處,傷口一看就是被毒蛇咬的,他似乎聯想到什麼,于是又将作案“嫌疑人”撿了回來,随意捏着它的七寸,把它帶回了木葉村。

小蛇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玻璃箱内,它憤怒,居然把它關起來!它自信,這破箱子奈何不了它。

然而,它一頓華麗的操作之後,竟然連一顆火星子都沒吐出來。看來是低估了自己的傷勢。

千手扉間往玻璃箱内投喂兩隻老鼠。

小蛇被驚得亂竄!最後縮成一團,還對着千手扉間吐着猩紅的信子。

千手扉間看着小蛇,“怎麼是黑色的眼睛?”

難道撿到了假貨?

“喂!快放了小爺!”

會說話的蛇?千手扉間若有所思,他判定這條蛇應該和通靈獸差不多,并不是什麼妖怪。

但是這條小蛇也不簡單,盡管剛才還有所懷疑,現在看來應當是真貨!他開始興奮地準備各種實驗器材。而小蛇則憤懑地喋喋不休。

一切準備就緒,他将小蛇放了出來,并設下防止它逃出實驗室的結界。他提取了小蛇的血液和毒素,發現自己腳踝處的毒素與小蛇的吻合,“嫌疑人”的罪名被證實了。

小蛇擺脫玻璃箱後便一直追着千手扉間,試圖吐出火焰将其燒死,然而它那引以為傲的烈火始終都沒給它面子。

小蛇跟得太緊,他每一次轉身都差點踩在它身上。

“蛇居然是這麼粘人的物種嗎?看來你還挺通人性的。”千手扉間又捏住它的七寸,将它提溜起來,近距離觀察它的眼睛。

“……”小蛇有被冒犯到,它憤怒一擊,内心大吼着“燒死你”,這一次有進步,吐出了一小縷煙霧。

“火氣還挺大!”千手扉間勾唇一笑,“你以後就叫小黑吧。”他一臉認真,絲毫不覺得這是個爛名。

他平時可沒有給試驗品取名字的想法,但這條蛇會說話,是條有點兒修為的通靈獸,取個名字方便交流。

“我有名字!”

千手扉間驚訝,“那你叫什麼名字?”

“憑什麼告訴你!”

“那行吧,小黑!”

“宇智波泉奈!”

“嗤——還有名有姓的。”

泉奈小蛇傲嬌地别開蛇頭,“哼!低等生物就是見識短淺!”

千手扉間打算開始做研究,為了防止這條小蛇搗鬼,他欲将小蛇放回玻璃箱中,裡面的兩隻老鼠被吓得瑟瑟發抖。

“喂!敢把小爺和那兩個醜東西放在一起,小爺就吃了你!”

千手扉間一手拎着泉奈小蛇,與另一隻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長度,又戲谑地看了一眼小蛇,大概意思是‘你就這麼大點兒,吞不下我。’

最終,宇智波泉奈和那兩隻老鼠分站兩角,這是玻璃箱底部能達到的最遠距離。

它看着那兩隻小鼠,實在是有點無語。這種“小零食”了它早就不屑于吃了。随着妖力的增長,它越來越喜歡那種一次就能吃飽,還能妖力大增的食物,當然,味道鮮美也是必要的,不能光有營養。

宇智波泉奈已經被迫待在這個實驗室五天了,但它并不覺得無聊,因為看千手扉間“折磨”其他生物也是一種樂趣。

它的毒素經過加工,再注入那些低等生物的體内,那猙獰的模樣就是它最喜歡看的。

除此之外,它還迷戀上人類的食物。千手扉間做完實驗後,總會把那些試驗品扔給它當做晚餐。它回想起那些實驗品猙獰的模樣,頓時渾身惡寒。這個居心叵測的人類!它可是高貴的妖蛇(珍貴的數據來源)!

于是,抗争了兩天之後,它餓得頭暈眼花。不得已之下,它偷吃了千手扉間的盒飯。低等生物的食物它當然是瞧不上的。

誰知,它淺嘗一口,再嘗一口,囫囵吞掉,總之食髓知味了!于是千手扉間不得不也給它準備盒飯。

每一次進食它都很快樂。

而千手扉間則相反,因為泉奈小蛇吃相太粗魯,風卷殘雲一般,所以總會有飯沫菜渣飛到他的碗裡。他實在是沒有興趣吃一條蛇的口水飯!所以他出去開小竈了,自己的飯也大方地讓給了某條小蛇。

被困實驗室的第五天,吃飽喝足的宇智波泉奈屁颠屁颠地跟在千手扉間後面,“你是個好人,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千手扉間聞言,轉身蹲了下來,又将它提了起來,上下左右地晃了幾下。“哦~你不報仇了?不怪我踩你尾巴了?”

這幾天天天追在他身後作妖的某條蛇,居然轉變了态度,實在是有點突然。

“哎!别抖我!我剛才吃太撐了,難受!要yue了!”它蜷起尾巴用力拍打着千手扉間的手腕。“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再說本來就是我先捉弄你的。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了。”

“……”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千手扉間戳了戳它那不存在的腮幫子,“我看你的蛇鱗挺薄的,怎麼臉皮卻這麼厚呢?”

“你也覺得我的鱗片好看!真有眼光!”

“……”不是在誇你!而且這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

千手扉間将它放了下來,“那個迷陣是你弄的?”

“迷陣?哦!那可是我的秘技!”

“說來聽聽。”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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