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從小被爺爺帶大,直到去年夏天,十歲的尤裡作為潛力新星被國家隊發掘并予以資助,就此搬去了聖彼得堡的訓練基地。在外人面前兇萌兇萌像隻小老虎的尤裡,到了爺爺面前就隻剩下萌了,乖得跟隻小貓似的。聖誕節的時候尤裡回來過聖誕假,她也沒忘記給這隻小貓虎也送上一份聖誕禮物,她和尤裡都是金色的頭發、藍綠色的眼睛,她還開玩笑說要是出去一起逛街,說不定會被以為是姐弟呢。
“我就不去了,那小子要是知道我去現場看比賽了,萬一緊張到失誤可就糟糕了,那小子要面子的很。”
普利賽提老爺子擺了擺手,隻打算今晚在電視上看看直播就好。
今晚莫斯科市中心最大的冰上體育館将舉辦全俄花滑少年組的比賽,這個月剛滿十一歲的尤裡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
“等過兩天尤拉奇卡結束比賽來看您,您可要準備好他最愛的皮羅什基面包哦,他怕是能一口氣吃完一盤子。”安娜打趣道。
普利賽提老爺子也笑了起來,“哈哈,那樣的話,尤拉奇卡的教練大概要給他加訓好把被我喂出來的贅肉給減下去了。”
……
和普利賽提老爺子閑聊了兩句後,安娜便繼續發動車子回了家。将車子停到院子裡的車庫,下了車後,看到從車庫到别墅屋門口,已經鏟雪鏟出了一條路,不會讓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裡。
她親愛的費佳總是這麼的體貼。
走到屋門前,還沒來得及掏鑰匙,屋門便已經從裡面緩緩打開。
屋外是積了厚厚一地的皚皚白雪和凜冽的夜風,屋内,是壁爐燃燒出的溫暖、食物飄散出的香氣、還有她親愛的丈夫迎接她回家的笑容。
“歡迎回家,親愛的安妮娅。”
穿着一身家居服的費奧多爾一邊說着,一邊想要像往常一樣擁抱下班回家的妻子。
而看到丈夫那濕漉漉的、發梢還在不時滴着水珠的頭發,安娜則是當即把丈夫往房間裡推,并順手關上了屋門,将莫斯科夜晚的寒風擋在外面。
“哦,費佳,你洗完澡後又不擦幹頭發,我真怕莫斯科的夜風一吹,你就變成冰凍老鼠了。”
“安妮娅,你忘記了什麼。”
在妻子當即就要去浴室拿來毛巾幫自己擦頭發時,費奧多爾微笑着“提醒”道。
“抱歉,是我的疏忽,原諒我吧,費佳。”
面對費奧多爾的時候,安娜的語氣總是不自覺地便會溫柔綿軟下來,她控制不住,也不想克制,一如每個清晨醒來、看到枕邊的愛人時依舊會加速的心跳。
一邊撒嬌般地說着,一邊輕輕踮起腳尖,親吻了她親愛的丈夫。
這是他們之間小小的約定,每次回家的時候,回到家裡的那個人要給在家中等候的那個人一個吻。
吻你縱使千千萬萬遍,亦不會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