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黑澤龍也收斂了目光，語氣并沒有什麼變化，扔掉了橘子皮，繼續靠在諸伏景光身上。

松田陣平聞言有點詫異，他一擡頭就看到低垂眼睑的少年，原本自信張揚的白發也乖巧的垂下，明明人就在眼前，但總感覺好像他們相隔甚遠，好像是他這輩子都無法跨越鴻溝。

過了好一會，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相信今天坦白的這些諸伏景光早就知道了，隻是沒辦法解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可能信。

他不怪景光，隻是感覺自己好像被看不見的屏障隔離在外，他除了失落，更多的是無力，現在的他好多餘。

諸伏景光選好食材發現周圍安靜的有點離譜，他看向另外兩個。松田陣平有點頹廢的意味，一味的喝酒不說話，黑澤龍也閉着眼，好像是睡着了。

“不早了，去休息吧。”

黑澤龍也，聞言睜開眼，揉了揉眼就走回房間了，在進門前又轉頭回來。“明天的小龍蝦要辣的，香辣，麻辣！”

“好。”

黑澤龍也回房間之後，松田陣平也放下啤酒。“他今天說的你都知道吧？”

“嗯。”諸伏景光沒有隐瞞，隻是到現在無論是他還是zero都沒能查到蛛絲馬迹，這些事情如果上報，他都能想到白發藍眼的少年被綁在實驗室的場景，少年該是張揚恣意的，而不是一輩子都困在小小的房間面對那些慘絕人寰的實驗。

“放心，我不會亂說什麼。他再該死也該是死刑，而不是死在實驗室裡。”松田陣平還記得在繭的發布會瞟到的畫面，黑澤龍也罪不至此。

“我不是擔心這個。”諸伏景光歎了一口氣，語氣說不出來的煩躁。“我不知道為什麼對他生不起來警惕，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離開他會好一點，但我避不開。但我很清楚，我對他沒有非分之想，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拒絕不了他。”

松田陣平看着面前有點苦惱的好友，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一下，但看着諸伏景光糾結的樣子，他還是覺得不說了。

“留着他也挺好的，至少他會造福社會。”

諸伏景光聞言有點詫異，松田陣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孩嘛，多多引導就好了，就像現在一樣，會造福社會，不搞破壞就行了。但該有審判還是要有的，要讓他記住違法的代價。”

“我會說服他的。”

松田陣平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感覺有點難。

兩人談話也就到這裡了，畢竟第二天還要工作呢。

第二天并沒有預想中的宣發，至少諸伏景光翻遍了新聞都沒看到，他又想到昨天松田陣平說的，卡慕的身份好像有點問題。

看來需要調查一下了，但……那邊不好查啊，尤其是最近又出了什麼網絡系統，入侵都更難了。

黑澤龍也現在坐在辦公大樓裡，看着禦鹿看合同，也不是看着，就坐在辦公室休息區小憩，非常懶散。

但禦鹿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臉上隻有牛馬被壓迫的崩潰。

“哥，你是我親哥！咱讓卡慕回來行嗎？實在不行就讓溫旭來也行啊，你讓我看什麼公司賬務，我機電畢業的啊！”

黑澤龍也睜開眼睛，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那就學，反正這就是你的任務。”

禦鹿都快哭了，被自家老爹壓着訓練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苦啊。“要不我替卡慕去幹活，讓他繼續回來上班吧。”

黑澤龍也輕笑一聲。“你怎麼不問我把他送到哪裡去了？”

禦鹿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犯什麼事了？”

“他在試探我的底線，或者說他調查我，想掌控君度所有的資源。”

禦鹿輕歎一口氣。“沒想到老狐狸這麼快就翻車了，還以為他多清醒呢。”

黑澤龍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不想幹現有的是人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