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女士和他的生父離婚已經過去三年了。
他知道安女士最近認識了一個程序員,對方也離過一次婚,對他的媽媽還不錯。
在追求的時候會用一些小男生的手段,并不像他從事的行業給人的刻闆印象那樣無趣。
他不反對,也很樂意看到安女士願意開始自己的第二段感情,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能夠自然而然地接受這一切。就像安女士離婚那段時間那樣,他需要一段時間去适應。
他希望自己的媽媽能夠生活得開心快樂,所以不希望自己和蔣閑之間的關系影響到安女士和蔣閑媽媽之間的感情,也不希望自己表現出來的失落影響到安女士和那位程序員之間的發展。
褚澹勉強壓下心裡的煩躁打了幾把遊戲,連跪。
褚澹:“……”
梁帆和岑越在群裡問他是不是被論壇事件影響了,他回了句不是。
心情不好,越打遊戲越沒手感,越沒手感越跪得快,越跪得快越心情不好。
整個一死循環。
周啟:還得是我蛋哥實誠
周啟:如果是阿越和老梁,馬上就說拿這事兒當借口
岑越:[一記飛鏟.gif]
岑越:怎麼說話呢
梁帆:下次上分不帶你
周啟:别啊,我錯了梁哥
六人群裡又開始熱鬧起來,褚澹隻覺得他們吵鬧,發了一句“學習了”就開始從書包裡拿出教材和作業本。
他撐得慌,一邊在房間裡打轉一邊背英語單詞,一百個單詞背完才感覺好受多了。
背完單詞他開始寫作業。
晚上十一點,他寫下最後的“答”,以圓潤的句号收尾,放下水筆拿起手機。微信群裡五個人已經聊了99+,還有幾條艾特他的信息。
褚澹看看時間,決定結束今天的學習。
他進浴室洗漱,洗完換上睡衣,仰面躺在床上。
還是睡不着。
白天的事情林林總總,沒幾件叫他高興。
褚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思考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一會兒思考怎麼把蔣閑身上的手機搜出來,思考到最後彙成一句話:蔣閑怎麼能這麼欠呢?
這下更睡不着了。
他認命似的歎氣,拿起手機在群裡咨詢:有沒有什麼蔣閑的糗事?我重金求。
岑越立刻蹦出來:多重?
褚澹:我給你輔導一周的作業
岑越:蛋哥你等等,我這就去搜集一波
許佳梨:這
許佳梨:有一說一我覺得蔣閑的糗事,蛋哥比我們收集得多……
岑越:……
岑越:我還有機會嗎?
梁帆:@褚澹你和蔣閑的梁子到底怎麼結下的啊
岑越:這個我知道,是不是因為蔣閑把我們三中的萬年第一硬生生逼成了萬年第二
褚澹:不是
褚澹:他這人就是欠
至于一等獎學金統統被蔣閑收進口袋這件事情,褚澹承認他是有點酸,也有點不爽——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不爽。
梁帆:我就記得高一的時候你倆吵了一架
梁帆:你還差點動手
許佳梨:是小滿那件事情?
周啟:小滿?她怎麼了?
岑越:我也想起來了,她向蔣閑告白的事情對吧
褚澹:沒有蔣閑的糗事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