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知韫對圈子裡的同齡男性評價都一般,第一次,宋晟聽她說一個男生,說他很好。
“阿韫都覺得好,那肯定是個很好的人。”宋晟對宋知韫一向是信任的。
他不會去反對宋知韫做的任何事,因為他從小的教導,就養出了宋知韫明辨是非的能力,從來不需要他在旁多加提點。
宋知韫也就是太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做事多謹慎,隻唯獨在這一件事上,或許感情二字本就不能用算計或者謹慎去維持。
可如今,她是會多一點歉疚,因為這件事,是否會給宋晟或者宋一明和鐘玉,徒添許多煩惱,愛或許是自由的,但宋家要維持這麼多年的體面,就不是自由這個詞可以做到的。
去醫院這一遭,宋知韫的情緒似乎并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有點迷茫和惆怅。
家裡人對她太開放和包容的态度,卻會讓她覺得更加沉重。
回家後,祝硯安竟主動問起宋晟的狀況,宋知韫驚訝于他消息的靈敏。
“是這件事本身就被拍到了。”
已經被拍到了?宋知韫才想起打開手機查看,沒有宋晟入院的具體畫面,但宋一明夫婦以及宋知韫都多次出入醫院的記錄,也不得不讓外界猜測,是否一直傳言身體不好的宋晟病情惡化到已經住院了?
“所以……是因為我嗎?”
祝硯安想知道,宋晟突如其來的病情是不是因為得知了他和宋知韫的事。
他就站在宋知韫身側,呼出的氣流輕輕從宋知韫耳邊拂過,略有些皺眉的表情,像一隻受委屈的金毛小狗。
“當然不是,”宋知韫伸手去揉他腦袋,“爺爺是因為本身身體就不好,加上……得知了晟啟出事的消息。”
在知道宋晟生病之初,宋知韫也這樣想過,是不是因為她和祝硯安的事情,更加劇宋晟的病情。
但是她忘了,宋晟那麼多年的傾力培養,從來沒想像其他家那樣,希望她最後成為聯姻的犧牲品,這一點,在當初她想解除和盛錦天婚約時,就已經清楚明白的知道了。
宋晟隻會在乎她是不是找到了心儀的人,對方對她好不好,宋一明和鐘玉大約也是同樣的态度,所以在面對這件事上,隻是關心,而沒有責怪。
但祝硯安不知道這些,他會多想,加上之前這事剛被爆出,祝硯安就有歉疚之感,現在隻會更甚。
“愛沒有錯的。”宋晟對黎姝,宋一明對鐘玉,成婚之初,都被媒體說,好像并不般配,人們好像隻用身份和地位來衡量一段婚姻是否合适,但愛,本身就是自由的,沒有對錯,般不般配又能怎樣呢,這麼多年依然能恩愛纏綿。
何況,她與祝硯安論不上般不般配,若說祝硯安的身份見不得光,那她呢,她的身份又算什麼?
在聽到“假千金與私生子才般配”的話之初,她似乎也不太能接受這個說法,現在她在祝硯安懷裡,再想起這句,忽然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也談不上接受,大概是釋然了吧。
但宋知韫的臉上,依然又滾燙的淚水落下,不是她的,是祝硯安的。
她去擦那些淚痕,卻越擦越多,她知道祝硯安是個很愛哭的人,也不能說是愛哭,隻是會忍不住在她面前落淚。
宋知韫幹脆不擦了,去吻他,吻他的臉頰和眼睛,最後被祝硯安反客為主的推倒在沙發上。
敏感的腰部被祝硯安的手托住,宋知韫被困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呼吸有些急促。
祝硯安沒在她腰上的另一隻手,在拉她衣服側邊的拉鍊,宋知韫被吻得意亂情迷,大腦有些缺氧。
“阿硯,回房間吧。”親吻的空隙,宋知韫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一邊制止祝硯安繼續扯她衣服的動作,此刻,衣服已經滑落她的右肩,隻差一點,就和她完全剝離。
夏末的京城,沒有前段時間的燥熱了,在空調房裡出了汗,生出一點涼意。
宋知韫覺得冷,祝硯安就抱她抱得更緊,手往腰上一推,宋知韫貼他就貼的更近。
負距離的接觸,讓宋知韫脫了力,隻能貼在祝硯安耳邊小口喘息。
祝硯安和她說,他愛她,又問宋知韫,她愛不愛他。
愛他這句話,宋知韫說過許多次,祝硯安也聽過許多次,可還是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确認。
倒不是懷疑宋知韫的真心,隻是好像每問一次,都是在确認,确認他是否也那樣真切的愛着宋知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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