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歡喜的接過管家手裡的驢繩然後又把驢繩交給高藹明,說道:“來,替本官牽着它。”
羅濤再一旁說道:“大人,您真的收啊?”
柳令芙說道:“怎麼,不能收啊?”
洪申資曆高一些,對柳令芙小聲說道:“大人,您收了就算是賄賂了。”
柳令芙也看着他們三張臉,小聲說道:“我都說了這是贊助,回去宰了這條驢給你們吃肉,驢皮交給你們去賣成錢還算不算收受賄賂?”
幾人聞言恍然大悟的看向她,連那隻驢也仿佛聽懂一般看向她。
三人改口道:“不是賄賂,不是賄賂,是贊助才對。”
柳令芙:“這又吃又拿的,還不感謝張老爺讓管家轉達過去。”
三人又連連跟管家道謝讓他幫忙轉達,随後牽着驢興高采烈的走了。
幾人走後,管家一臉茫然的走進院子對張甲明說道:“老爺,劉大人他們已經走了,把那隻驢也牽走了,他們還讓我謝謝您呢。”
張甲明還以為柳令芙是虛張聲勢,走得如此果斷讓他更加摸不清頭腦的了。
“張兄,這些文人心最是髒,莫受他的挑唆。”
另一人說道:“是啊,秦淵怎麼會跟他扯上關系。”
張甲明一直默不吭聲,心中一直在糾結柳令芙的話。其實他是不是不用在意劉伶甫說的話是真是假,隻用關心這”贊助”有沒有益處,就算秦淵也看好這”贊助“一事隻要他搶占先機便可。
他吩咐管家道:“胡安,你派人去給我盯着劉伶甫和秦淵,要是兩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向我禀報。”
管家回道:“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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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令芙一幹人等出了張宅她就坐上驢背,高藹明見狀問道:“大人,天的确不早了您先回去吧,我們把驢牽回去就好了。”
“現在先回縣衙去。”柳令芙說道。
她要先回去看看縣衙到底破成什麼樣子需要修葺,再問張甲明索要銀子。
“哦。”高藹明牽着驢走在前面應道。
羅濤和洪申分别走在她的兩側。
走了一段路後洪申先問道:“大人,您說張甲明會聽信您的贊助一事把錢給我們修繕縣衙嗎?”
柳令芙老實說道:“不确定。”
羅濤接腔道:“不确定的事那您還裝作十成把握的樣子,還說和秦淵交好,你們還約好商量,這些也不會是你胡鄒的吧。”
柳令芙坦蕩蕩,“是我胡鄒的啊。”
洪申道:“大人,您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元和縣都知道張秦兩人最不對付,要是以此得罪張甲明這事兒算是黃了。”
柳令芙從系統給的劇情和個人簡介中知曉張甲明和秦淵兩人一直不對付,兩人都把對方視作強勁的對手,她也是看中這一點以此刺激張甲明,既然兩人在财富上比不相上下那就在其他方面上比,例如“名”,剛好她又有這個權利何不利用利用呢。
說不定秦淵已經暗中派人盯着張甲明,現在已經知曉她進過張府喝過張甲明的酒呢。
她道:“既然不能确定張甲明會資助我們,那我們為何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何不在另一棵樹上綁上繩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呢?人家沒有邀請我們我們也可以主動拜訪嘛。”
洪申聽完恍然大悟,說道:“大人明智啊!”
高藹明在前面牽着驢繩聽得不是很明白,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意思啊?”
洪申說道:“你隻要知道跟着大人有肉吃就行了!”
高藹明别的沒聽懂,有肉吃聽明白了,滿心歡喜地回了個“哦。”
不知不覺走四人走回府衙,柳令芙看見這破敗簡陋的府衙門口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就是縣衙?”
門口小不說門還是壞的,門上面挂的牌匾還掉下一半也不怕砸到人。
高藹明習以為常道:“是啊,不過是那牌匾掉了一半下來看不到那個縣字嘛,大人不是知道嗎。”
柳令芙翻身下驢,一個縣衙門能破敗成這樣,這得跟張甲明要多少銀子才能把這府衙給修葺好,這下她都不能确定他能給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