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素香不是那個意思。”素香小聲道。.
沈瑤還想埋怨兩句,就聽路邊的人說,“可惜這麼好看的姑娘,又要落在龔寅的手上咯。”
說話的人是個賣菜的中年男人,正在和旁邊賣水果得說話。
她走到說話那人跟前:“你說的那個姑娘是我?”
見沈瑤走到他面前,中年男人看一了一眼遠處的龔寅,發現人已經走了,才道:“姑娘誤會了,我們不是在說你。”
沈瑤:“阿風。”
阿風居高臨下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擡眼看了一眼阿風,咽了咽口水,心道這個男人可真讓人生寒。
“姑娘,我們沒有惡意的,隻是想提醒你小心剛才那個男人。”旁邊賣水果的說道。
沈瑤不屑 :“他?因為他有錢?連縣令都要畏他三分?”
她還記得剛才他說得最後一句話。
“要真隻是這樣就好了。”賣菜的意味深長的說,然後将這些年龔家仗勢欺人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沈瑤聽完眉頭緊鎖,“還有這樣仗勢欺人的人,放心,我既然來了元和縣,就替你們教訓教訓他吧。”
她心中很是不恥這樣的人,居然還有臉來她面前招惹她。
“我們走。”
三人走後,賣菜和賣水果的兩人各自挑上自己的東西離開,最後在衙門彙合。
羅濤道:“大人,按您的吩咐,我們已經将那些話說給那位小姐聽了。”
柳令芙埋頭處理公務,應了一聲,“嗯,暫時沒你們什麼事了,回去吧。”
見兩人遲遲沒走,她問:“怎麼,還有什麼事?”
羅濤道:“我們就是想問問,那姑娘到底是什麼人?您為何要讓我們把那些話說給她聽呢?”
柳令芙放下手上的文書,眉一挑,“你們真想知道?”
兩人點頭。
“可是我怕吓着你們?”柳令芙賣關子。
“啊......這?”兩人相視一眼猶豫着要不要聽。
“她便是本朝吏部尚書之女。”
羅濤:“吏部?”
高霭明:“尚書之女?”
兩人掰着手指,算着吏部尚書這得是多大的官兒啊?他們這樣算計吏部尚書的女兒,萬一被吏部尚書知道了他們得死多少次啊?
柳令芙:“不用算了,正二品。”
一頓死寂。
“現在退出還來的急。”
“大人讓我們這樣做自有大人的道理,臨陣脫逃還怎麼跟着大人做事。”高霭明說,但臉上都是強裝鎮定之色。
羅濤也說:“對,我們已經立誓,大人說什麼我做什麼,不過是吏部尚書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呵呵......”
嘴上這麼說,掌心已是出了冷汗。
柳令芙也不再吓他們,“放心好了,隻要按我說的做,之後出的事跟我們挨不着關系。出去吧。”
“好嘞。”
雖有她一番寬慰,但兩人還是寬心不起來,早知道就不問那麼多了。
柳令芙将真相告訴他們也不是為了吓他們,在吏部尚書面前他們都如蝼蟻一般,特别是把吏部尚書之女算進他們的一步棋裡,那就須更加謹慎,稍不留神出了差錯那就是三條人命。
讓他們知道沈瑤的身份,也是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更加謹慎行事罷了。
沈瑤雖是吏部尚書之女,性格雖驕縱任性但卻是個正直的姑娘,最見不得不平之事。這是系統給沈瑤的簡介,她相信系統不會騙人,沈瑤就是她完成這個任務的鑰匙。
接下來戲要怎麼唱,就看沈瑤的了。
陸放在門外将話聽了個全,随後全部轉述給了江挽樓。
“沈瑤何時來了安陽縣?”據他所知沈濂中意萬家的大公子,有意将沈瑤嫁給萬家。
陸放回道:“我也是才知曉的,劉伶甫也真不知死活,小小的七品縣令居然敢算計三品官員的女兒。”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知道沈瑤居然是吏部尚書的女兒。
安陽縣裡皇城山高路遠,他怎麼知曉這些事的?
這個劉伶甫真是不簡單。
“我猜沈瑤是偷跑出來的,沈濂并不知曉。”
“公子,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江挽樓:“按兵不動。”
表面上與之親近,暗地裡卻在給他們下套。
他要看看劉伶甫要用什麼法子來懲治這個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