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沈瑤的第六感爆發,總覺得劉伶甫嘴裡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便搶先道:“爹,這事不怪他,是女兒。”
沈瑤漲紅着一張臉,咬着嬌豔的紅唇,扭捏着沒有說出口,當着爹和劉伶甫的面她還是很難為情。
沈濂的臉色逐漸複雜,該不會……該不會是她這個女兒在單相思吧?
柳令芙實在摸不清沈瑤這般模樣是為何,也入戲太深了。但她執意不想回去甯願搭上自己的清譽應該有她的原因。
就算還她一個情,柳令芙想了想,接着她的話說道:“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下官與沈小姐的确兩情相悅,大人要是責怪,就責罰下官吧。”
聞言沈瑤看向柳令芙,臉上沒有半分扭捏,坦蕩且認真,就——和真的一樣。
她的心不由得一陣狂跳,唇角也漾了起來,臉上燥熱之意更甚。
這個劉伶甫好像沒那麼讨厭了。
沈濂對劉伶甫的坦蕩的模樣也有點欣賞,隻是婚姻大事也講究個門當戶對,再說她已經允了萬家的婚事,怎麼能為了區區幾日的感情退了萬家的婚事。
自己的女兒拗不過,他隻能拿劉伶甫開刀,“劉大人,你和阿瑤的不過區區幾日的感情,能有幾分真情,你莫想打着我的名号以以為能夠平步青雲!”
沈濂說完後柳令芙倏地跪下去,言辭真摯誠懇,“下官并非這麼想,與沈小姐雖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我覺得她是下官見過最美妙的女子。”
“哼。”沈濂冷笑一聲,譏諷道:“你一個小地方來的,見過幾個女子?”
這番話也隻能騙騙他身邊這個丫頭罷了。
自柳令芙下跪的那一刹那起,沈瑤的心也跟着懸起來,這時候也開始擔心她。
又聽沈濂話語不善,這一句話頓時激起了她的對柳令芙的保護欲,“爹,您這是在譏諷劉伶甫還是在笑話女兒?女兒在你眼中還比不過其他女子是不是?”
沈濂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欠妥當,可意思是那個意思,沒有收回的道理,“怎麼,你喜歡的人我連說都不能說兩句了?”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沈瑤開始撒潑。
在柳令芙面前,沈濂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臉色黑了下來,沉聲道:“莫要再胡鬧了。”
這話能吓唬吓唬别人,在沈瑤身上就是撓癢癢,當作沒聽見一般,“我就鬧就鬧,您再為難劉伶甫,我就去死!”
死這個字是脫口而出的,沈瑤卻是像找到什麼緻勝法寶,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向外跑,“我現在就去死!都别攔着我!”
沈濂這時候哪還管沈瑤是不是在騙人,立馬跟在沈瑤的屁股後面追了出去,讓阿風和素香趕緊去攔着。
兩人走後,柳令芙起身,跪的有些久了,膝蓋有些發疼。起身後想到沈瑤跑出去給自己使得眼色就知道接下來沈濂不會再來找她了。
這一系列的騷操作,不愧是你——沈小姐。
一個下午,縣衙都沉浸在“我要去死”這句話裡。
沈濂壓根沒功夫再來找她問話,他的時間大部分都是跟在沈瑤屁股後面。
沈瑤休息夠了就又哭又鬧着要去尋死,鬧騰夠了就回歇一會兒,歇夠了再去外面嚷一圈,把三個人折騰的夠嗆,隻剩沒有把沈瑤打暈了綁起來。
幸好這裡沒有外人,不然自家的家務事讓他這張老臉都擡不起來。
鬧到傍晚,回程這件事是徹底耽擱下來了。
陸放坐在房頂上撐着下巴看了一下午的鬧劇,看的津津有味。
回去之後就迫不及待把這個消息說給江挽樓聽。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沈小姐任性不好惹,我看是說輕了。”看把沈大人折騰成什麼樣了。
江挽樓抿了一口茶,手裡捏着一本書,眼睛沒有離開上面。
“我讓你盯着外面的事宜不是讓你去看熱鬧的。”
陸放說:“主人,屬下這個熱鬧可不是白看的,聽我和您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