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伶甫說的那樣輕松,他武功的一半?
他自十歲就開始跟着師傅練功,至今已經十五載。這十五載他吃了多少苦,撒了多少淚和血才有今天的成就,豈是一句輕飄飄的調·教就能概括的。
“劉大人,練功須從紮實的基本功練起,他們跟着我練習幾招用來強身健體或者自保可以,但用來保護他人還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陳子硯說。
柳令芙卻沒有放棄,“那就不用教他們了,陳大俠教我幾招強身健體自保的功夫如何?”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的出來不是說說而已。
陳子硯并非這個意思,總覺得自己被繞在其中,他是來辭行的不是來帶徒弟的。
見陳子硯有略微的猶豫,柳令芙乘勝追擊,“陳大俠我發誓,這一路我一定勤學苦練,到了漳州就請個身手好的護衛,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的。”
陳子硯的确有點猶豫。劉伶甫從元和縣而來,身邊沒有一個能辦事人,短短一個月多月竟然連升三級,比許多年紀大和資曆老的官員還要晉升得快。他背後又沒有達官貴人的幫助,實難在漳州立足。
隻要劉伶甫不再升官,在漳州做個知府,與京城毫無牽扯,他應該還能幫他一段時日,也算他們相識一場。
好吧,希望劉大人言而有信。”陳子硯同意下來。
柳令芙提着的一口氣總算放下,“多謝陳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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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縣在柳州的最邊上,也是離漳州最近的一個地方,所以路程不遠,一行人坐着馬車隻用兩天就到了漳州。
快要到漳州城的時候,他們駕着馬車在官道上聽見一道巨大的落水聲。
“發生什麼事了?”柳令芙探出頭問。
高霭明和羅濤在外面駕着馬車,高霭明瞟了一眼官道不遠處有一條河,他道:“什麼東西落水了吧。”
羅濤則驚呼一聲,說:“我看見了,是有人落水了。”
剛剛高霭明駕着馬車,他則看着兩邊的風景。跳河的那個人是個男子,他站在河邊時羅濤并沒有覺得不妥,等他挪開眼就聽見水聲。
“去救人。”
柳令芙一發話羅濤和高霭明便大跑着去河邊,等他們站在河邊看見在河裡撲騰的男人時兩人才焦急的他們喊:“大人,我們不會水!”
柳令芙汗顔:不會水你們急個什麼勁兒。
說話間陳子硯也已經跑到河邊,看清落水男子的位置後跳了下去。
高霭明和羅濤崇拜的看着陳子硯,誇贊的話還沒說出口,落水男子已經沒有撲騰的力氣,人在往下下沉。
“陳大俠,他沉下去了,就在你的左邊!”
陳子硯深吸了口氣紮進水了,衆人在岸邊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沈瑤:“阿風,你下去看看他們。”
話音剛落,陳子硯就撈着落水男子冒出水面往岸邊遊。
“搭把手。”陳子硯邊遊邊道。
羅濤和高霭明合力把暈過去的落水男子拖上來,不多時陳子硯也上了岸。
沈瑤驚慌地問:“劉伶甫,他不會死了吧?”
“不會。”
柳令芙鎮定地走上前去蹲在落水男子的跟前,先替他清除口鼻中的雜草淤泥。再輕而易舉擡起男子的半個身子置于她的腿上頭朝下,按壓他的背部,倒是吐了幾口水出來但是還是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