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霭明跟在後面,大人下午進檔房時明明心情挺不錯的,誰又得罪他了?
羅濤站在正堂門口,眼瞅着柳令芙氣騰騰的過來。
柳令芙前腳進正堂,他就逮着後面的高霭明問,“大人怎麼了?”
“我哪兒知道,一出檔房就這樣子了。”他一下午都在搗鼓晚上的飯菜,哪兒上前去打聽大人幹嘛了。
柳令芙一坐下就将手裡的幾張卷宗發出去。
大人生氣就是因為這個?高霭明和羅濤立馬湊過去從陳子硯手上拿了兩張看,連江挽樓都分到幾張。
上面隻有寥寥數語。
陳子硯:“離家出走?”
羅濤和高霭明:“與情郎私奔?”
江挽樓看明白了:“是女子失蹤的案子?還都是”
柳令芙忍着氣說:“都是檔房裡積壓的舊案,最早的一起是在三年前。”
這個賀鴻光,早知道就該把他的錢偷個精光,褲衩子都不能剩。
高霭明歎道:“三年前就有女子失蹤,那這期間該丢了多少姑娘。”
難怪他找不到媳婦,都被弄丢了怎麼找?
陳子硯直接問:“要管嗎?”
柳令芙道:“我現在是漳州最大的官,我不管誰管?”
羅濤:“可是從哪兒管呢?”
這件事太大了,三年,那些姑娘要麼沒了要麼被賣到各個地方,去找的話太難了。
柳令芙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直覺那件事跟這些女子失蹤案有些關系,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了。現在的着手點就是最近失蹤的姑娘,逃跑私奔的那些姑娘都包含在内。
“最近一起失蹤報案是半月之前,你們安排人手依次往前去報案人的家中打聽打聽有什麼線索。”
高霭明問:“府衙裡的人都撥出去抓賊了,要全部調回來嗎?”
“都給我調回來。”柳令芙此刻都懶得應付賀鴻光了。
次日,府衙所有的捕手和衙役都被調動起來,柳令芙穿上常服準備出去逛逛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來。
趁這個間隙,陸放終于能光明正大出現在賀宅裡。
“主子,這劉伶甫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敢偷賀鴻光的錢來買他的宅子,空手套白狼他用得着實好。”陸放現在有點佩服他了,“就是不知道賀鴻光發現是他偷了錢會怎麼對付他。”
不光會使點小聰明,膽子還很大。他做官對百姓是福,可對上朝廷裡那些屍位素餐之人就是眼中釘,也就得了運氣走到這個位置,到了天子腳下他還不定被那些吃人的扒掉幾層皮。
江挽樓道:“他不會知道的,陳子硯武功很高,不會留下蛛絲馬迹惹人懷疑,劉伶甫就是相信他這一點才讓他去偷的。而且就算知道又如何,劉伶甫是禮部侍郎親自舉薦,既沒有證據他能如何?”
陸放想想也是,這裡還有他家主子呢,主子不肯定不管劉伶甫讓他有事的。
“主子,皇城來人,說上面的人好像知道劉伶甫的存在了,現在秘密派人在找。”
江挽樓似乎并不擔心,随便應了一聲,又問:“你可聽說漳州有女子失蹤的案子?”
“未曾聽說,主子是發現了什麼?”
“劉伶甫發現漳州有大批的女子失蹤,卻無人上報,消息能遮的這麼嚴實,恐怕并不簡單,你去查查。”
劉伶甫認定這是一件拐賣良家女子的案子,江挽樓卻覺得不單純是。這裡面的水深不可測,賀鴻光至少是其中一員,牽扯其中的應該不光有漳州還有其他地方,周邊的幾個州城甚至還有皇城。
陸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