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醫院吧。”她到底還是擔心。
金歡喜擺擺手:“沒事,馬上考試了,到時候考完就去,來得及。”反正最後一門了,考完心裡還輕松點。
見她堅持,陳寶珠隻能依着她,讓金大富送她去考試。
好在金歡喜吃了早飯後,臉色就沒那麼紅潤了,精神氣更是好了不少。
等金大富送金歡喜到了校門口,還特意叮囑了幾句。
“要是不舒服立刻告訴陳老師,讓老師帶你去醫院,我們馬上趕過來。”
金歡喜慢吞吞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學校。
金大富鼻頭一酸,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給了女兒太多壓力。他原本要回家,想到歡喜可能要去醫院,又守在了學校外邊。
等金歡喜走到班裡,腳步還是有些飄着的狀态。
畢業考試在不同考場,她昨天把準考證放桌肚裡了,得先來拿一下。
“歡喜?”
沒曾想正撞上走出教室的付子衿。
付子衿教導她那麼久,金歡喜不想讓她擔心,本能地低了低頭,試圖掩蓋自己不正常的臉色。
卻被付子衿一眼識破。
一隻微涼的手覆蓋在了額頭上。
“發燒了?”
“問題不大。”
金歡喜晃了晃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叮鈴鈴——”這是開考前的預備鈴。
縱然付子衿十分擔心,也不得不和金歡喜分别,走向各自的考場。
“加油。”
千言萬語,化作最樸實的兩個字。
“加油。”
金歡喜回複了她,拿着準考證,一步一步走向了考場。
……
“沒什麼大事,我開個退燒藥,吃完睡一覺,第二天就能退燒。”老醫生摸了摸金歡喜的額頭,開了個藥單。
金大富接過藥單,讓陳寶珠先帶着孩子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自己去拿藥。
考試考完了,金大富又不在,金歡喜倒是有心情關注一些平日裡好奇的事。
“爹他什麼時候買了車?”
金大富守在校門口,陳寶珠也擔心,金大富索性回趟了家,開了汽車載陳寶珠一起過來。
說起這件事,陳寶珠才想起大喜一直不知道他們掙了錢的事。要是一股腦兒全說了,大喜不會生氣吧?
金大富還在準備開公司的事,陳寶珠也不知道會賺會虧,她想了想,到底沒有繼續瞞着。
“其實你爸和我這兩年掙了點錢,你每天學的那麼努力,我們就沒和你說。這車就是最近買的,不過,你爸最近又要把錢撒出去投資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虧。”
金歡喜聽了,隻覺得父母是掙了點小錢,也沒繼續問。
于是,這個美麗的誤會就持續了下去。
金歡喜病好之後,沒過幾天就接到了付子衿的電話。
“查分沒有?”
電話裡的付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還沒。”金歡喜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腳丫。
她早知道可以查分了,就是沒膽子去查。不看等于沒有,先玩幾天不行嗎?
“我幫你查。”顯然,付子衿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
金歡喜認命了,随她去,也跟着緊張起來。
對面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打字聲,良久,也沒聽見付子衿的回複。
這下金歡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踱步,怎麼滴?她沒考上一中?給付老師弄沉默了都。她焦慮了,來來回回走了十幾遍。
“晃悠啥呢!”
陳寶珠坐在屋裡頭,瞧見她在門口打轉,沒忍住問了一句。
金歡喜腳步一頓,面向她媽,哭喪着臉。
“付子衿給我查分呢。”
付子衿這個名字陳寶珠天天在她嘴裡聽見,倒也不稀奇,但是——查分?陳寶珠坐不住了,跟着在屋裡頭來回踱步,又朝外頭問。
“出來沒?”
金歡喜隻能聽見付子衿的呼吸聲,捂着電話喊了一嗓子:“還沒。”
“出了。”
許是她太大聲,付子衿終于開口了。
金歡喜憋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問:“付老師,我考的咋樣?進一中了嗎?”她估過分,但是最後一天發燒了,也不記得答了什麼,隻能說在一中的錄取線上來回試探。
“進了。”
付子衿的話一如既往的簡潔,金歡喜蹦跳了一下,朝她媽招了招手。
“考上了考上了——”
陳寶珠拍了拍手,拾掇拾掇東西,已經準備出門炫耀了。跟誰?當然是金大富了。她可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人。
金歡喜太過高興,也就沒注意到付子衿低落的情緒。
市區内,付子衿坐在電腦前,又不信邪地看了一眼金歡喜的成績。
這個成績,分不到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