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也睜大了眼睛，不敢吱聲。

姜絮平複了下情緒，接過輔助的手機随便點了杯奶茶。

溫行樂趕緊下單，偷偷看了眼江寒，低頭在群裡打字：[哇靠！他倆不會打起來吧！！]

收到震動的蔣州和葉泠同時拿起手機,然後低頭。

[小葉：(害怕.JPG)]

[老蔣：别怕，打不起來]

[小溫：江哥和莫思真是朋友嗎？我怎麼感覺是仇敵啊QAQ？]

[老蔣：你見過哪個仇敵能被你江哥全心全意地哄着？]

[小葉：我們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

[小溫：我不敢開口]

[老蔣：不用我們開口，你江哥會自己找台階下。]

江寒腳跟一點回到自己的電腦前，環顧一圈低頭族，跟溫行樂說：“看見沒有？這才是他生氣時的樣子。”

溫行樂：“……”

他看江寒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然後低頭：[@老蔣，大哥真乃料事如神！]

[小葉：(請受小弟一拜.JPG)]

[老蔣：(無需多禮.JPG)]

[老蔣：最近你倆少惹他，免得引火燒身]

[小葉：(歐克克.JPG)]

[小溫：我不敢惹，我還是喜歡他以前吊炸天的樣子，這段時間的江哥溫和地讓我害怕]

[小葉：江哥很拽，莫思很酷，拽給酷讓道，說明莫思更不能惹]

[老蔣：@小葉，聰明的寶寶]

[小溫：也不知道江哥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莫思冷待他到現在，不會是他搶走了莫思的女朋友吧？？]

姜絮坐下來，發現亮屏的手機随手拿起，然後沉默了一分鐘。

他擡起頭，看了圈低頭黨們，放下手機說：“我沒有女朋友給他搶。”

[小溫：哦哦！你怎麼知道的？]

溫行樂發完消息覺得不對勁，不願意接受事實地擡頭看向蔣州和葉泠，見他們不跟自己對視，不得不扭頭望向旁邊。

姜絮接收到目光看過去，語調平淡地回答：“我是當事人，應該是知道的。”

溫行樂：“……”

他擡頭望了會天花闆，突然起身說：“外賣好像到了，我出去拿一下。”

江寒托腮看着他同手同腳地出去，轉而盯向雙雙整理桌面，看起來非常忙碌的上單和中單。

“真好，我就欣賞你們當面蛐蛐的精神，一點都不藏着捏着，有話敞開了說。”

葉泠忙碌的動作一頓，思考了下，拉起蔣州說：“外面好像下雨了，哥，我們得去收衣服。”

蔣州恍然大悟，朝下野兩人點了點頭，跟在葉泠身後出去。

“何必讓他們社死。”姜絮主動開口搭話。

他承認，他剛才反應大了點，讓江寒有些丢面。

江寒确實也是有脾氣的，忍了忍，足足沉默了五秒才回答：“先讓他們社死的不是你麼。”

姜絮：“誰讓他們在群裡貼臉開大。”

嗯……

江寒現在腦子裡已經裝不下那三個憨批隊友了，他隻想知道：“你那麼讨厭我，為什麼還答應我來打職業？”

這是什麼意思？

姜絮擡頭盯着江寒，直接開嘲：“怎麼？覺得我跟你家輔助配合不好，後悔求我加入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之間有他什麼事？”江寒皺眉，“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認為我那麼肮髒，為什麼還會委屈自己來打職業。你是自己想打職業，還是因為我……開口才來的？”

如果是前者，他很欣慰。

如果是後者，他會多想。

姜絮垂眼，呵笑了聲，把問題抛回去：“你覺得呢。”

江寒：“……你不要讓我猜，會顯得我很自作多情。”

姜絮也想聽他說：“那你又是出于什麼心理找我打職業？”為了前途，假裝若無其事地回頭求我幫忙？

“這個不能說，我說了你會受不了。”不小心攬個肩膀都要動手了，等發現我還……不得直接退隊？

“哦，你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了？”姜絮想起從前，情緒起伏，但很快就壓下去，“算了，過去的事我不想追究，我現在就想打完職業。你以後注意點，别跟我動手動腳的。”

江寒眼也不眨地看着姜絮，等到他表情冷下來才回答說：“知道了。”

怪不得國産劇喜歡演暗戀永不告白的劇情，原來無論多好的朋友一旦開口越線，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說實話，他有點後悔。

但重來一次，他可能還是會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