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每走一步都感覺地面在轉，幾乎整個人都搭在江寒肩上。

要不是江寒摟得緊，他估計站不穩。

偏偏意識還有所清醒。

“等會兒……”他停在樓梯前，扶着牆對抗暈眩。

腰間的手掌很有力，熱得他想逃離。

“你這酒量也太差了。”看他難受江寒心裡也悶堵，後悔給他開酒瓶了，松開摟着腰的手，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問：“想不想吐？”

姜絮搖頭，一搖頭更暈，不得不閉上眼。

江寒顧不上太多，直接将他抱起上樓。

每往上沖一步，鼻尖的雅香就濃郁一分。

姜絮被颠得揪住他衣領，直至躺下也沒有松開，察覺手中物體遠離時還猛地用力将雅香拽回。

江寒沒有絲毫防備，被拽得撲倒在姜絮身上，聽着姜絮被壓的哼聲，吓得立刻撐起身。

“阿絮？你沒事吧？”江寒對上一雙失焦的眼眸，小心握住衣領上的手，慢慢解救自己的衣領。

姜絮的視線從天花闆轉到江寒臉上，指節随着掌心的包裹逐漸放松。

算了……

他疲倦地閉上眼睛，任由對方托起自己脫去外套。

江寒的酒量不佳，這會兒也紅了耳根呼吸粗重。

他按着床墊緩了緩，看了眼好似睡着的姜絮，準備下樓給他弄點醒酒的。

不然明早起來可能會頭痛。

門被關上了。

姜絮重新睜開眼，感受着心口的跳動，轉身入眠。

隻是剛睡着沒多久，耳邊又多了道熟悉的呼喊。

江寒把人從被子裡挖起來喂醒酒湯。

姜絮眼都沒睜，皺眉往旁邊躲閃，正好蹭進江寒的頸窩。

毛茸茸的頭發，蹭得江寒頸間發癢。

“阿絮？喝兩口，明天起來沒那麼難受。”江寒托起他的下巴嘗試再喂，卻被姜絮揪住衣領用力按倒。

要不是他端着醒酒湯的手及時撤開，今夜這床鋪怕是沒法睡了。

“吵死了！”姜絮睜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警告羅裡吧嗦的人。

江寒扭頭，看着雖然沒灑在床單，但弄髒了自己手指的醒酒湯。再看臉頰褪去紅溫但眼眶泛紅的姜絮：“……”

有的人，喝醉之後也挺兇的。

他歎氣想起身處理，卻被胸前的力道再次壓回床上。

這一壓，他頭也有些暈了。

下意識地閉眼緩解。

剛閉上，就感覺帶着涼意的指尖在自己臉上摩挲。

江寒詫異地睜開，對上近在咫尺的美顔頓時忘了呼吸。

“阿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分不清是誰的心跳在鼓動。

姜絮挑起江寒的下巴，主動低頭，卻沒有親到眼睛看到的軟物。

江寒的心髒劇烈鼓動，仿佛要破膛而出。

他在緊要關頭扭臉躲開了殷紅的薄唇，滿腦子都在想：如果真親了，等阿絮醒來，絕對要瘋！

但他也很難受。

貼錯位置的薄唇仿佛洩恨般，正吻咬着他的下颚線。

“阿絮！”

江寒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想拉開和姜絮的距離。

他手裡的醒酒湯還沒來得及放下，剛起來一點又被重重壓倒，導緻醒酒湯溢出得更多了。

“阿絮……不行，不能這樣！”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姜絮沿着下颚線咬到他頸間，先前揪着衣領的手已變握在獵物的後頸上。

江寒被腰間的涼意冰得不敢動彈，任由對方的指尖沒入衣擺在自己後背寸寸遊走。直到滾動的喉結被咬住，他猛地睜眼悶哼一聲。放下醒酒湯，單手把人壓在身下低頭——又堪堪停住。

“該死！”

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江寒克制着，錯開把臉埋進姜絮的頸間一下又一下地深呼吸。

“以後再讓你碰酒我就是狗。”

他頭暈目眩地看着好似睡着的姜絮，不願在對方迷糊的時候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