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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幾乎是于一瞬将自己的身體轉過去，不去看這個不知廉恥的人修。

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在外人面前還能這般泰然自若，實在是不應該。

隻是，下一刻它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驟然一輕，居然被她淩空抱起，落入她軟乎乎又溫熱的懷裡，讓它身上一僵，幾乎又是要一尾巴給掃過去。

“哎。果然還是很讨厭我嗎？”霍羽辭為了免受尾巴攻擊，還是将它給放回原位，語氣也有些受傷，似乎不明白平時她挺受别的靈獸歡迎的，為什麼到了雪狐這裡它這麼抗拒。

歎口氣，沒強迫它親近自己了，而是随意潑了點水到自己身上開始好好泡個澡。

雪狐還是蹲在那塊石頭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從它的這個角度還真的是能看見不少風景，它好像也沒想到平時穿得比任何人都要禁欲的霍羽辭在重重寡淡布料之下竟然是這樣的好身材，讓它又是看了一眼便移開自己的目光。

隻是，霍羽辭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又是不平靜了，居然伸手将水潑向它，讓它又是轉身過去瞪着她，真的是不明白她這是怎麼回事。

平時在宗門的時候總不見她這麼活潑好動的。

還有！将衣服穿上再好好說話不行嗎！

“你身上也髒了，我幫你清洗一下你說好不好？”霍羽辭還是不死心，或許是兩次死裡逃生的興奮讓她好像也無法立即平靜下來，再加上她也無法抗拒毛茸茸對她的吸引力，所以在清洗了身體好一會兒之後，她還是沒能忍住又撩惹這隻小狐狸。

眼睛在泉水的浸潤之下也變得亮晶晶的，像一朵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她這樣的要求也實在是無法讓人拒絕，隻是雪狐還是忸怩，不想讓她抱着自己，更加不想讓她幫自己清洗，這成何體統？

所以，在歇了好一會兒之後，它才妥協似地伸出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沾了沾水，察覺沒什麼問題才從巨石上下來，浸潤到溫暖的泉水之中。

霍羽辭覺得它真的是矜持，都忍不住笑起來了，一把将它抓到自己懷裡，又是一通挼。

“嗚嗚——”

雪狐實在是意想不到她居然敢這樣對自己，都發出戒備和生氣的“嗚嗚”聲了，希望她能放開自己。

隻是霍羽辭哪裡肯？将它抱到自己懷裡從頭到尾給它一頓舒服的按摩，又是狂吹彩虹屁誇它：“你的毛發很漂亮很蓬松！是天生麗質還是平時保養的？”

“剛剛你為什麼能變出八條尾巴來？現在另外七條尾巴都收回去嗎？我原來隻知道有九尾狐，你現在是少了一條尾巴還是還要再長一條尾巴？”

“你今年多大了？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又為什麼……會救了我這麼多次啊？”

霍羽辭說到最後嗓音又是低落下來，她摸着它的背部，尤其是脊椎骨仔細一節節檢查：“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我應該沒有砸疼你吧？我這樣的人皮糙肉厚的，就算真的砸到地上也沒事的，反倒是你，太小隻啦，待會兒将你弄傷就不好了。”

雪狐被她摸得渾身不自在，雖然知道她沒有惡意，也隻是想幫她檢查傷口而已，可它還是無法接受，想要從她懷裡跳出來，又猝不及防聽見她說這樣的話，隻能頓住了動作，回頭看了她一眼。

看見她潋滟長睫下帶了點惆怅和迷茫的憂愁，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宗門如此抛棄。

好像……廢物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間，她很應該苟且地活着。

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還要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救她回來還将她養育成人？

霍羽辭真的想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洛泠歆既然遲早有一天要殺她的為何不開始的時候就将她殺死？

現在這樣不太過費力嗎？這實在是太過奇怪。

隻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多想這些事情了，因為根本毫無必要，過去的事情就讓過去吧，反正她現在在他們心裡應該也是死人一個。

以後雲淵宗再也沒有霍羽辭此人。

霍羽辭自嘲一笑，突然，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她像是安慰她，霍羽辭擡頭與它對視，微微靜了靜，低落的心情又是開心起來，一把抱住了它将自己的臉埋到它毛茸茸的身體裡猛吸。

雪狐微微屏住呼吸十分不習慣，渾身再次變得僵硬，想要伸出爪子将她推開讓她别這麼熱情了，可惜的是，她并沒有感受到，又是将她按在懷裡開始幫它擦洗身體，讓它毫無還手之力。

隻能任由她擺布。

雪狐都不明白霍羽辭這手是有什麼魔力，為什麼能這般厲害讓它一點兒抵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乖乖地待她懷裡任由她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