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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Chapter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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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原,在海上,他們每一次分開似乎都未能平和收場。而這一次,他們嘗試着正式道别,卻依舊顯得笨拙和狼狽。盛襄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不打算糾正,反而更加尖銳地追問:“你又打算留下繼承體,然後自己走掉嗎?”

嶽庸白面無表情,仿佛沒有聽懂盛襄的質問。

“白雪!”随着盛襄一聲清脆的響指,街口拐角處,一朵白色的棉花糖加速跑來。盛襄輕輕托起小狗,将其舉至嶽庸白面前,質問:“它是你不要的東西嗎?”

“……”

“安立奎都告訴我了。Geist的繼承體承擔了被主人分離出去的情緒,繼承體還與主人共享壽命和健康,所以安立奎從來不會讓繼承體遠離自己單獨行動。既然你決定要走,就把它一并帶走吧!”盛襄把白雪塞進嶽庸白懷裡。

沒有一隻普通的小狗可以像白雪這樣“死而複生”。

樹蔭下,斜陽在盛襄的臉上投下斑駁的樹影,他揚起眉頭,壓低眉尾,不做聲地凝視嶽庸白。在這樣的審視下,嶽庸白無從抵賴,從身上化出幻色觸肢,将繼承體重新融入身體。

盛襄道:“說實話,一開始真沒想到你的實驗體會是這樣子的。”

“它最初是一隻實驗犬,出生三個月,從未見過太陽。”嶽庸白眯眼望向西方,夕陽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蒼涼。“第一次見到我,它就用舌尖舔我的手指,舌頭一下子就被我的指甲刺痛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弱小的生物,那時候,我對力量的控制還不娴熟,稍不注意,手指就會劃破它的肚子。它卻毫無危機意識,在一個陌生的實驗體面前,把肚皮翻過來,在地上扭動。”

盛襄腦海裡浮現出小奇迹和小狗狗對峙的畫面,用養狗人的經驗告訴他:“幾個月大的小狗崽都很怕寂寞,翻肚皮是要你摸摸它的意思。你有摸摸它嗎?”

嶽庸白勾起手指,意思是他有用指關節摸摸小狗肚皮。“後來,在一場低溫實驗中,它成了我的對照組,通常這種實驗犬,都是一次性的。實驗結束我爬到隔壁的試驗箱,它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像之前那樣伸手摸它凍僵了身體,沒想到,它還是認出了我的氣味,依憑本能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指……”

嶽庸白頓了頓,道:“那時我想留下它,就把它‘吃掉’了。”

但他們都明白,生命這東西,誰也留不住。

盛襄吸了吸鼻子,把頭埋進嶽庸白的頸窩。嶽庸白用手掌撫過少年消瘦的背脊,一下,一下,真像在撫摸一條小狗。

盛襄情感充沛,僅僅隻是聽到一個尋常的故事就會共情。他和嶽庸白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類領袖都不一樣,那些普遍為人稱道的領袖特質,鐵血,理性,果敢,冷血,在他身上都不太明顯,偏偏是這樣的少年,要與陰毒的政客、殘暴的惡種同台競技。

嶽庸白捧着盛襄的臉親了上去。盛襄一點反抗意識都沒有,眼睛裡含着一包水就任人為所欲為,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激烈的親吻,被親了一陣就喘不過氣來,氣喘籲籲地喊他,“奇迹,奇迹……”

嶽庸白渾身發緊,意識到自己過了火,當即松開他。

盛襄反倒勾住他的脖子,發出一聲勝券在握的“啧”聲。“你明明就舍不得!從前就算你把對我過剩的愛欲剝離,都還會喜歡我,現在你非得更喜歡我不可!”

這口氣,頗為傲慢。不過,嶽庸白覺得他實在也很聰明,聰明得很可愛。

兩人黏黏糊糊地親吻,隻覺得有十倍百倍的喜歡不知道怎樣才能傳達過去。一直到太陽被雲層遮住,落日時分,一輛車車開到醫院門口停下。

越野車底座很高,輪子都有一米多,車身表面是灰撲撲的土褐色,長得就一副适合長途跋涉的樣子。隻見駕駛座打開,安立奎從裡頭鑽出來,沖着兩人吹了聲繞着彎兒的口哨。

盛襄面色一沉:“我沒叫過滴滴打車。”

安立奎徑直走到嶽庸白面前,把車鑰匙丢給他,“後座上放了藥和紗布,衛星地圖也裝好了。附近幾個城市的機場都不飛,你得好好找。”

盛襄一把奪過車鑰匙,龇着牙道:“不行!”

嶽庸白捏了捏他的手腕,取過鑰匙,起身向駕駛座走去。盛襄仍不死心,他一拍腦袋,突然想到都怪末日物資匮乏,他都快忘了這裡不是古代,這是有汽車有飛機的現代:現代社會,不至于還有想聯系聯系不到的人!

盛襄像個下課堵門要聯系方式的不良少年,攔在車門前問:

“你手機号多少?”

嶽庸白竟真的報了一串号碼。

這下盛襄也沒話說了,他愣愣地盯着嶽俊美的側臉被車玻璃蓋住,最後驅車而去。

盛襄揉揉眼睛,裝作很灑脫的樣子,扭頭去飯堂吃飯。

“有心情吃飯?”安立奎的長胳膊“啪”地挂在盛襄肩上,強行勾肩搭背往酒吧的方向走去,“走,老子陪你喝一杯!”

在城中的巷子裡七扭八拐,穿過一扇窄門,裡頭仿佛另一個世界。酒吧燈光昏暗,屋頂的迪斯科球将霓虹燈光折射到每個人身上,舞池内色彩絢麗,駐唱歌手留着一頭長發,正捧着電吉他忘情搖擺。若不是歌手正在演唱的是一首西語搖滾,盛襄一定會恍惚自己怎麼穿越到了八零年代的縣城歌舞廳。

安立奎脫了上衣跳進舞池,點了一首更勁爆的快歌,根本連喝酒助興的環節都不需要,他聽到音樂就忘我地搖擺,場子一下子就熱起來。戰争年代,人們普遍壓力大需要宣洩,所以煙酒和色|情産業反倒蓬勃發展。安立奎是夜店常客,他那身腱子肉站那兒就是活招牌,自他入池,吧台收銀小哥就沒停下來過,酒水嘩嘩入賬,是酒吧老闆今晚睡覺都能笑醒的程度。盛襄坐在吧台邊,一手支腮,一手接連不斷地往嘴裡送薯條。

“帥哥,請你喝一杯吧。”陌生女郎往盛襄旁邊的座位一座,揚手給自己點了一杯凱匹林納,然後問,“帥哥要點什麼?”

“再來一份薯條。”

搭讪的女郎有些尴尬,晃了晃手中的雞尾酒,掏出一張小紙片壓在盛襄的薯條盆下。

“等等。這是什麼?”盛襄看了一眼小紙條。女郎挑了挑眉:“我的号碼,你撥下面的轉接号,讓前台找……”

這年頭信号昂貴,對普通人來說手機是稀罕物,通常是許多人共享一台座機。可女人還沒說完,盛襄猛地站起來,聲音聽起來很兇,“這是你的電話号碼?怎麼是十三位數?”

女郎吓了一跳,沒好氣道:“公司的公用電話,前三位是區号,中間七位是電話号碼,最後三位是我的轉接号。土包子!你打沒打過電話嘛!”

盛襄将紙條攥在手心裡,指甲幾乎要摳進肉裡。

“神經病吧……”女郎甩手離開,而盛襄終于抓着那張被揉得皺巴巴的小紙條,喃喃:“他怎麼留了個九位數的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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