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腦子轉了轉,把虞汀摘了出去。
虞汀是最特殊的,淩駕于人類和章魚之上的存在。
“我把錢轉給你。”虞汀拿出手機。
“不用不用,昨晚的燒烤還是虞哥你付的呢,幾個包子又沒幾個錢。”程澤擺了擺手,他雖然年輕,還被程強說什麼規矩都不懂,但是基本的有來有回還是知道的,“不過虞哥,你今天怎麼醒得這麼晚?”
虞汀醒來之後才知道已經九點了,他收回手機,撚了撚手指,“我沒喝過那種酒,第一次喝有些頭暈。”
什麼?
程澤不太相信地眨了眨眼睛,他沒記錯的話,虞哥昨晚上也就喝了兩三杯吧,這就醉了?
“哥你這酒量也太低了,得練啊。你昨晚沒上臉,我還以為你沒醉呢。這酒量練練就出來了。”程澤信誓旦旦,“像我以前最多喝兩三瓶,現在喝一箱都沒什麼事。”
虞汀搖了搖頭,“酒不太适合我。”他看了眼正低頭啃着包子的“小章魚”。他要是再一醉不醒,隻怕燈燈又得認為他得死了。
還有那個東西。
虞汀看了眼被燈燈拿下來安安靜靜坐在桌子上的小e,一個小時前傷感的舞曲如同鐵錘砸牆般在他的腦子裡晃着晃去,隻要想到就會下意識覺得頭疼。
還是算了吧。
醉酒之後的感覺也确實很不好,虞汀想到昨晚上的自己,皺了皺眉頭,他是讓小e讀了兩個小時的育兒守則嗎?
雖然他知道自己曾經下了這個指令,但是對于小e讀的内容卻是一點兒也回想不起來了。
他有些心虛地瞥了小e一眼,幸好對方隻是一個智能音響,莫名松了口氣。
想到今天小e因為吃燒烤而不帶它出門的場面,他絲毫不會懷疑對方在聽到這之後不會直接氣成格式化。
“爸爸,你在笑什麼?”虞燈燈啃完一個包子,舉着一雙帶着油腥的手,看到虞汀臉上還未消失的笑好奇。
虞汀真的很少笑,虞燈燈心想,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看着他的時候,那是一種他在影像中看到過的大章魚在看小章魚時親切的笑,和這個笑看起來不太一樣,雖然他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裡。
“沒什麼。”虞汀抿了抿嘴,從桌子上抽出兩張紙巾給虞燈燈擦了擦手,“吃完了就和小e玩會兒,我去工作了。”
青年的手帶着紙巾在虞燈燈的臉上擦着,虞燈燈忙道:“能看電視嗎?”
虞汀停下,看向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小孩,“那小e呢?”
對哦,還有小e。
不過這難不倒虞燈燈,他直接分配好,“我去看電視,讓小e陪着你,你們兩個好好相處,可以嗎?”他又叫了叫小e的名字,向對方說了自己的想法。
虞汀無奈又好笑地看着小孩跑到辦公室打開電視,自己仿佛突然變成了留守父親一般。不過兒子還給他留了一個毒舌的智能工具,還不如不留。
“有休眠狀态嗎?”他問。
“昨晚你喝醉,也沒讓你進入休眠狀态吧?”對方不逞多讓。
虞汀垂眸瞥了眼,移回視線,“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聲音剛落下,動感的音樂又再次響起。《傷不起》,虞汀覺得自己哪怕記憶力再差也不會忘掉這個音樂,更何況他過目不忘。
正網聊的程澤聽到突然發出聲音的印象,手吓得一哆嗦,手機差點兒掉地上。
他看了眼正低頭帶黑色手套的虞汀,虞哥原來喜歡這種有點兒土土的歌嗎?大早上就聽,是不是太有激情了?
“虞哥,讓那個小什麼來着,小點兒聲音呗。”
“小e?”虞汀點頭,戴好手套,兩手交叉握在一起,優雅而充滿力量感,“放低音量。”
“你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虞汀突然有些後悔自己說了上面那句話,“換個别的想做的事。”
“聊天。”
“我還要工作。”
動感的音樂又再次響起,甚至比之前又高了一度,虞汀隻感覺自己的頭又疼起來了。
虞汀揉了揉太陽穴,當初的暗水星上将此刻被ai順利地用一首歌挾持住,“停下,好,聊天。”
“OK。”
程澤看着這一個智能音響和虞哥的聊天,目瞪口呆,這人工智能怎麼和他手機裡的這麼不一樣,怎麼這麼像成精的?
他沒說出來的是,虞汀為什麼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