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爬起來,疑惑地四處張望,規規矩矩穿着睡衣剛從浴室出來的降谷零一邊吹頭發一邊看他:“在找什麼?”
“嗯……找零醬。”涼月敷衍道。
降谷零嘴角上揚:“笨蛋,要找我也該來浴室找啊——”
不對!
涼月看着突然沒了聲音、小臉一棕的降谷零,慢吞吞挪到了牆邊。
搞不懂飼主們在想什麼,一個個都是這樣怪怪的。
時間轉瞬即逝,涼月第三次收到陌生短信的時候,聞到了該離去的氣息。
在遊樂園那天,他看到了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土撥鼠一樣壯壯的保镖。
也是從那天起,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一個陌生短信——降谷零給他買了台手機——涼月直覺是那個銀發長毛男給他發的。
小狗的直覺不會出錯的!
但是,那人為什麼要叫他加賀呢,明明他叫木崎涼月。
加賀,一款航母。涼月非常認真且氣成河豚。
他才不是什麼輪船自衛艦航母。
【好蠢。】——對面是這樣回的。
涼月原地爆炸,降谷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滿臉寫着高興的小狗:“加賀?好像是款梅子酒,你想喝的話我可以給你帶點。”
“但是不能多喝——像上次那樣絕對不可以。”
涼月乖乖點頭但眼神裡寫滿了我認錯但是我不改。
“不,我還是給你買酸梅湯吧。”
降谷零一臉嚴肅,發酒瘋的小狗難纏程度超級加倍,不僅折磨人還折♂磨人,小狗·管殺不管埋,在人肉磨牙棒上啃爽了後就呼呼大睡,隻留下完全被拿捏心神都不由己的人類魂不守舍的怅然若失。
他不得不穿了很多天高領才能擋下脖子上被磨牙磨出來的暧昧痕迹。
降谷零最近快畢業了,工作也快确定,而戀情……
他看着涼月,神情有些扭捏:“過幾天,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吧。”
“你們還沒見過呢,他們都挺好相處的。”
涼月嗯嗯嗯的點頭,是的呢,一個個人都很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上次過後就不來找他玩了。
降谷零忽然搭上涼月的肩膀,神情認真:“畢業那天,我有話對你說。”
“好。”涼月拽着他躺在床上,興沖沖的提要求,“你畢業了我能有禮物嗎?”
好一個小狗強盜,卻像小說裡的妖精一樣讓人不忍拒絕,降谷零心頭發軟:“有啊,到時候再給你好不好?”
“嗯嗯!”
小狗妖怪安靜了一會又繼續作妖:“零醬,如果有一天……我們好久沒見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降谷零摸摸他的背,像順毛那樣,把人壓進自己肩頭,小狗熱乎乎的呼吸仿佛帶動他的心髒也泵出更高溫的血液流至全身:“我怎麼會忘記你。”
“涼月,我會一直記得你的。”他忍住心中洶湧的愛意,等待正式表白的時間。
涼月似懂非懂,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背:“你人真好。”
“我也不會忘記你的,你做的三明治真的非常好吃。”
“再撒嬌也不會淩晨三點給你做宵夜的。”
“哼,零醬真讨厭。”
過了一會,被子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廚房傳來輕微的聲響,微波爐叮了一聲。
涼月被推了推,一塊小狗餅幹遞到他嘴邊。
“起來吃宵夜了小狗狗。”
“我才不是小狗。”涼月迷迷糊糊扒開他的手,張口咬住了一個更為溫熱柔軟還帶着韌性的東西,磨了磨。
他還沉浸在夢鄉裡,隻覺得嘴裡這塊肉真新鮮,仿佛還能感覺到筋脈跳動呢。
但為什麼不是小熊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