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
“我……我又被丢下了。”涼月對着名為綠川光的男人如此說道。
他随意指了指,然後捏住自己的手指,不住地揉捏着:“他是我……曾經的戀人,但我們吵架了。”
分手了,還讓好同事幫忙追殺,不過現在這條時間線裡,黑麥好像還在組織上班?涼月不确定地想。
綠川光臉色有些不好,就算分手了也不能把明顯狀況不好的戀人丢在街頭啊。
他對那位“戀人”留下了不靠譜、不負責任的初步印象。
“你需要什麼幫助,要報警嗎?”綠川光摸上了手機,在簡單的交涉中他已經知道了涼月的名字和年齡,此時看着涼月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有些擔心,“或者說,你要喝杯熱水嗎?”
無論是什麼病症,喝點熱乎的總能舒服一點,綠川光諸伏景光餘光在搜索附近的店鋪。
涼月搖搖頭,他望着諸伏景光:“我想找個人——也許,你知道諸伏高明?”
高明哥?
諸伏景光明顯是驚訝的,眼睛都微微瞪圓了,“他是你什麼人,我不認識,但是可以幫你打個電話給他?”
裝,繼續裝。
已經逮到碰瓷目标的壞小狗在内心默默呲牙,小小蘇格蘭,他必拿下。
當初能碰瓷成功,這一次也絕不在話下。
涼月思索了一會,盯着那雙熟悉的藍眼睛,輕聲說:“是熟人的長輩。”
想要捕獲蘇格蘭,就不能直接說找諸伏景光,那樣隻會把明顯還在卧底的藍眼睛貓貓吓跑,但如果擡出諸伏高明,就會很順利把獵物拐進籠裡。
釣魚大師用可憐的狗狗眼肆無忌憚地下鈎子。
……
蘇格蘭上鈎了。
涼月踏進卧室,抱着主卧中備用的被子來到次卧,綠川光叮囑完注意事項,就要先離開去上班了。
他的“工作”還是為組織服務,隻是中途被路過的小狗碰瓷,赤井秀一心夠硬能直接走,綠川光卻沒能抵擋得住小狗的眼神攻勢。
說不懷疑是不可能的,莫名出現在路邊的奇怪青年,并說與諸伏高明有舊,綠川光第一個反應就是會不會認識自己。
這種擔心在想起自己跟以往大不相同的模樣後,稍微放下心,現在的自己站到高明哥面前,說不定都不能馬上認出來,綠川光自嘲。
涼月的眼神就像路邊等待領養的小野狗一樣,誰能拒絕成為那個心軟的神。
綠川光内心一直有道聲音在說:快一點、動作快一點,馬上把他帶回去藏起來,不能再被别人搶走
别人?他不得其解,但聽從自己迫切的渴望,綁架代替購買了這隻小狗咪。
綠川光他把涼月帶回了臨時的住所,告訴他可以借住一段時間。
目送綠川光離開,涼月抱着不甚陌生的被子,把自己均勻地癱了上去。
他不喜歡被陽光曬過的味道,這張被子上隻有除螨劑帶來的淡淡青花椒味,涼月從嗓子裡發出嗯嗯的聲音,眉眼舒展,有種終于回到家了的輕松。
雖然綠川光裝作不認識自己,但被子是按照他的習慣曬的!
蘇格蘭肯定記得他!
他就知道蘇格蘭跟外面那些會玩弄小狗真心的壞男人不一樣,之前是這樣,現在肯定也是這樣。
涼月把自己癱成狗狗條,嘿嘿嘿地笑起來。
他要有家了。
——
他撿回來的小狗,好像逐漸成為了他的家人,綠川光給煎蛋撒上蔥花,又擠了些番茄醬。
作為綠川光的自己不能去聯系諸伏高明,涼月也沒有諸伏高明的電話。既然隻是找地方借助的話,住他家也是可以的吧,綠川光就是被這種小小私心說服的,反正,他做舍友應該是不差勁的,隻要涼月不太過分,他也應該能容忍。
現實比他想的還要還要美好一點。
涼月已經住了一個多月,兩人的同居并沒有産生摩擦,涼月的進入反而讓他一直覺得隐隐空虛的一塊變得滿溢起來。
也許,他也是需要陪伴的,特别是這種可愛的小動物的陪伴。
綠川光每次看到涼月在沙發上等他回來,都有一種終于能把這個安全屋稱之為家的錯覺。
涼月很喜歡跟他黏在一起,一起看電視一起玩遊戲,甚至是一起學着織毛衣——雖然最後一件事上某隻小狗明顯是來搗亂的。
事情的起因是涼月工作的地方在弄貓耳服務活動,涼月當仁不讓地為給狗狗派舉起大旗,但是咖啡廳的定制的貓耳不夠狗耳朵大,他自己搗鼓了幾下後成功弄壞了。
圍着圍裙的綠川光被拉到電視機前,涼月指着屏幕上的購物廣告,淚眼汪汪地問能不能給他把耳朵改成那樣。
綠川光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從涼月興緻勃勃把貓耳朵拿給他看說要露一手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個結局。
他掏出針線,兩個人靠在一起,看着更為寬大的狗耳朵逐漸成型,綠川光甚至掏出毛衣針,看着教程給他織了個紅色的蝴蝶結領結,放在制服上可愛又好看。
還有點笨笨的澀。
涼月瞧着他利落又精巧的手法,說自己也要學,可惜某隻小笨狗倒騰了半天隻能出現一坨不明物體,最後還是綠川光改了幾針變成了一個撞色的毛線鈴铛。
現在這顆醜醜的毛線鈴铛就挂在綠川光的鑰匙扣上。
綠川光把早餐放到桌上,涼月咻一下閃現到餐桌上,幸福地嚼嚼嚼:“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啊?”
“會早點回來的。”他手指插進涼月長長了不少的頭發中,輕輕梳理,“我訂了蛋糕,但可能要你去拿哦。”
“不要摸我的頭,好不容易吹得那麼蓬松的。”涼月用後腦勺撞了他一下,叉了塊煎蛋到綠川光嘴邊,這塊煎太熟了他不是很喜歡,“你要快點回來哦,這可是我第一次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