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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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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冬,北豐島郡赤羽村。

風柱矢吹真羽人在淩晨抵達任務地點附近的紫藤花家紋之家,稍作修整後,他将于傍晚時分繼續向南前進。

“請您務必好好休息。”

為矢吹真羽人準備了好吃的天婦羅、并以極為輕淺的動作迅速鋪好床鋪的婦女合上了障子門。

門劃過卡槽,發出“咔哒”的輕響。

異于常人的淺灰色長發被人用普通的白繩捆綁,發尾側垂在肩頭。院外的添水敲擊石面,伴随着團雀的鳴叫,新的一天開始了。

“......希望今天也是個好天氣。”沒打算就此入眠休憩的矢吹真羽人将日輪刀取出放在膝上,拿來鹿皮反複擦拭,直到碧青色的刀身微微發熱。

身為鬼殺隊的風柱,矢吹真羽人經常在自己的轄區範圍内來回奔波,哪怕任務繁忙到沒有時間好好吃飯,他也從未懈怠過對手中這柄變色之刃的保養。承載着無數人沉重的願望,經由刀匠村的刀匠們的妙手鍛造出來的日輪刀,刀身上銘刻着四字——“惡鬼滅殺”。這四個字的每一個筆畫,刀匠刻下這些字時用下的力道,矢吹真羽人都在一日日的刀劍保養中将它們爛熟于心。

【刀可是自己最重要的夥伴,一定要将它了解透徹才行!】

“嗯,雖然才剛開始保養,”腦海中回想着尚未成為風柱時的同伴笑着說出的話,矢吹真羽人将保養到一半的日輪刀收入刀鞘,“但是沒辦法,來任務了啊!”

男人迅速從跪坐的姿勢起身,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換好了服裝。那是一套類似軍服的立領制服,外面是一件白色的羽織,後背的正中印着漆黑的“滅”字。

與此同時,一隻通體漆黑、脖子上圍着可愛的灰色手織圍巾的鎹鴉落在了走廊的地闆上。

“真羽人大人!東南方向!東南方向!有惡鬼出沒!讨伐!”鎹鴉揮舞着翅膀,催促自己的主人迅速出發。

“辛苦你了二輪丸!”

矢吹真羽人走入院子中,其他隊員也都整裝待發。紫藤花家紋之家的婦女站在門旁,俯身說道:“祝各位,武運昌隆。”

如秋風般永不止歇的男人大聲向這家的主人道謝,随後帶着隊員出發了。

“二輪丸,目前狀況如何?”

“一名少女,死亡!受傷的少年,正在戰鬥!火,燒起來了!”

不遠處的鎮子上空已經冒出了黑色的濃煙,火光正像朝陽一樣點亮這座小鎮。

“嗯!正在和惡鬼搏鬥嗎?真是勇氣可嘉!”矢吹真羽人氣息不變,加快了行進速度。

“風柱大人,這種突發任務交給我們就......”

這名乙級隊員的話并沒能說完。

“勇于承擔責任,值得誇獎!但是石田,距離日出還有一到兩個小時,我不會将‘突發’情況交給下級隊員去處理。這本就是我應承擔的責任!”

石田大和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風柱矢吹真羽人,能跟在這樣的人身邊執行任務、鍛煉劍技已是莫大的榮幸。

矢吹真羽人今年不過24歲,就已經成為風柱四年了。他那暴風般永不停息的劍法讓無數人慕名而來,希望能夠成為他的繼子,在他的指導下精進劍術。但無一例外,全部被他那嚴苛到堪稱魔鬼的訓練方式打回了原型。因此,風柱的繼子之位至今仍空缺着。

除了過于苛刻的訓練遭到隊員的私下控訴外,風柱矢吹真羽人還是非常受到鬼殺隊隊員們的喜愛的。

【與他一同出任務,如果情況明晰,有可能會得到‘單獨訓練’的機會,風柱會盯着你殺鬼的......老實說,被他盯着簡直比與鬼對戰還要緊張啊!】來自一名心有餘悸,但為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而暗自欣喜的蝶屋病号。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要日出了,為什麼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襲擊人類呢?惡鬼從骨子裡對陽光的厭惡與懼怕應該早就驅使着它們逃入深山老林裡躲避了。不過,想這些也沒有用。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是立刻趕到惡鬼出沒的現場,誅滅它們!

矢吹真羽人帶着隊員們直奔火光而去。

*

少年名為不破千裡。

“呼......呼......”

他的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肩膀處湧出大量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灰色小袖。一隻明顯非人的巨爪狠狠抓向了他的傷口,鮮血噴湧的同時,不破痛哼了一聲。

“千裡?!千裡君還在裡面!天啊,快去救火!”火舌舔舐木頭的噼啪聲中,不破模模糊糊地聽到了隔壁鄰居的喊聲。

一片血色的視野開始變得狹窄,因為失血與脫力,他的左手很快就要握不住刀了。滑膩膩的觸感,既有他自己的血,也有身下那個怪物的血。

不破的左手死死握住的并不是什麼菜刀、鐮刀之類的利器,而是一截斷刃。沒有任何防護,或者說他來不及去尋找任何護手,隻來得及空手握住這截斷刃。

——就像他們約定好的那樣。

左手的傷口深可見骨,利爪在殘破的身體上不斷開出傷痕,哪怕如此,不破也不敢松開手。

刀刃半數已經沒入脖頸,黑色綢緞般的長發被帶血的刀刃切斷,又被逼近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哈啊......哈啊......呼......”

意識快要消失了,好難呼吸!

為什麼切不斷?不破将整個身子歪向右側,希望能夠借此一舉割開身下怪物的脖子。

——就像他們約定好的那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切不斷啊!!?”

哪怕死命咬着牙,用盡全身每一處的力量,刀刃和手骨摩擦發出咯咯的聲音,那截斷刃也無法再移動半分。

斷刃脫手的那一刻,不破閉上了眼睛。其實,就這樣和家人一同死去,也是不錯的選擇吧?隻是,抱歉,槿......約定沒有辦法完成了。

少女在燭光下恬靜的面容浮現了少年的眼前,兒時玩鬧般的約定一遍遍在心頭響起。

【那我們約好了哦。千裡君啊,一定要成為世界第一劍士!】

請再對我笑一次吧,這是我死前唯一的願望了。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沒有被火焰炙烤的灼熱感。隻是感覺非常的涼快,好像幼時拉着槿的手在雪地裡奔跑一樣。

啊,是雪的味道。是風把雪吹過來了。

不破感覺到一陣風從身後吹來,然後落入了一個沾滿風雪氣息的懷抱。

“......真是勇敢,少年!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可以安心休息了!”

耳朵貼在來人的胸膛上,所以那人說的話也震耳欲聾。火熱的胸腔震動着,那是不破從未聽過的、血流運動的聲音。蓬勃得好像什麼在雨季泛濫的洶湧河水,心髒也砰砰地劇烈跳動着。

被這個人護在懷中,好像在暴風中找到了停泊的船港。令人萬分的安心。

不破失去意識前,看到了垂在眼前的灰色發絲和男人周身鼓動的清風。

*

真是遍體鱗傷啊。将失去意識的少年交給其他隊員,看着一直被少年壓在身下的鬼停止掙紮,化為滿地的灰塵死去,矢吹真羽人終于松了一口氣。勉勉強強趕上了,恐怕再晚上幾分鐘,這隻鬼的頭就能夠完成再生,然後吃掉這位少年吧?

“風柱大人,這名少年送到哪裡?”

矢吹真羽人想了想:“送到有花那裡去吧,任務完成後我會去看他的。”

“诶?啊,是!”三名隐将少年放在擔架上,為了防止凍傷還為他蓋上了衣物,然後向着前任花柱有花海夏的宅邸蝶屋前進。

“不過,矢吹大人居然要親自去看望他,這名少年有什麼奇特之處嗎?”其中一名隐部隊成員小聲嘀咕道。

“喂!看路啊你個笨蛋!藤田傻瓜!”

結果因為沒看路,差點撞在樹上而被同伴臭罵了一通。

朝陽如約升起,陽光照進這處已經被火焰燒的面目全非的宅子。裡面仍能看到許多努力生活的痕迹,比如被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壁櫥,竈台旁的三副碗筷,牆角放着的鹹菜壇子,角落裡一個小小的梳妝台......是貧苦、但又在努力生活的一家。

矢吹真羽人在鬼殘留的灰燼中找到了少年一直握着的那截斷刃。

“這是......日輪刀?”

毫無疑問,自己手中的這截斷刃正是出自刀匠村的某位鍛刀人之手,是名副其實的變色之刃。為什麼這樣的家裡會有日輪刀?是撿來的嗎?如果是他人贈予,更應該是送紫藤花的花包才對。

矢吹真羽人掏出自己的手帕将斷刃收好,看着隐的成員将房間内少女遭到啃食破壞的屍體收殓,然後離開了這間讓人悲傷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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