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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再一次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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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的腳步停頓了片刻,黑發的少年猛然轉頭看向那個赫發紅眼、額頭有一塊傷疤的孩子。

傷疤?與煉獄槙壽郎共同閱讀的炎柱之書中曾說過,使用日之呼吸的劍士在額頭有火紅色的疤痕。在産生這樣的聯想之後,不破立刻打消了幻想。在想些什麼啊,世上又沒有這樣的好事,他剛剛得知了日之呼吸的存在,馬上就遇到了日之呼吸的繼承者?更何況那個孩子也才七、八歲吧?

而且,對方究竟是如何發現自己的呢?在掌握了全集中·常中後,主動斂去氣息的不破還從未被除了柱以外的人發現過。

竈門炭治郎感受着屋外争先恐後湧入溫暖小屋的冷空氣,輕輕抽動鼻尖。

“——咦!”他“聞”到了那位客人迅速變換的情緒。從最初的驚訝、懷疑,中間摻雜了一閃而過的攻擊意圖,但很快就消失了,仿佛那是炭治郎的錯覺一樣。

不破其實早就意識到了,自己能看見“惡意”其實是一柄雙刃劍,而不破太過于依賴眼睛帶給自己的便利。如同後天緻盲的盲人,失去了從小擁有的東西,他對于“不存在惡意”的力量總是抱有120%的警惕,尤其是在這方面吃過虧後。

這種應激狀态現在已經可以被勉強控制住,但是狀态調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全完成的。發覺自己無意識地顯露出了攻擊意圖後,不破馬上将之壓下,但還是被能夠“聞”到情緒的竈門炭治郎捕捉到了一二。

不破将日輪刀藏回腰間,用羽織遮住,從樹後走了出來。

“抱歉,吓到你了嗎?”門邊的孩子明顯瑟縮了一下,他盡量放松身體,露出無害的笑容,“住在山腳的三郎先生托我來看看你們的情況。”

竈門炭治郎:“三郎爺爺回來了嗎!竹太郎一個人在家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一般鬼的襲擊事件需要盡可能地對不知情的人進行隐瞞,最常用的解釋是野獸襲擊,這次竹太郎的事情也被劃歸其中了。

然而這個竈門家的孩子實在敏銳得可怕,僅僅是一瞬的猶豫也被他察覺到了。

赫發的孩子露出悲傷的表情:“......竹太郎他出事了嗎?”

不破:“是,我就是為此而來。昨天夜裡有野獸闖進了三郎先生的家裡,竹太郎不幸遇害了。三郎先生拜托我來确認你們的情況,平安無事就好。”

竈門炭治郎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三郎爺爺得多麼悲傷啊,唯一的親人竹太郎也不在了。

“請您進來吧,麻煩您特意跑一趟。”他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那就打擾了。”原本在确認竈門家沒有遭到襲擊後,不破就可以離開了。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應下了這個孩子的邀請。是因為對方額頭上的傷疤嗎?讓他下意識地想要更多地了解這一家人。

竈門家不大,不破得知了這個赫發的孩子名叫炭治郎,還有幾個弟弟妹妹。小孩子們扒在門縫後打量着少見的客人,炭治郎的母親葵枝為不破熱好了一杯茶。

“野獸啊......早些年三郎先生的孩子們都去世了,如今唯一留下的竹太郎也......”

竈門炭治郎坐在母親身邊。

這一家人似乎代代生活在雲取山,以賣炭為生,祖輩也從未出現過劍士。就在不破将他對這家人莫名其妙的關注歸咎于自己過于發散的聯想時,他見到了這家的男主人。

竈門炭十郎,一個看起來長期卧病在床,氣息“微弱”的人。一眼看過去,就算不是醫生也能察覺對方是一個體弱無力的病人。但是,矛盾的地方正是這裡。哪怕眼前人的外表向不破訴說着身體主人的“病弱”,但作為劍士的直覺卻在告訴他,竈門炭十郎是個非常“特别”的人。

硬要說的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整個人仿佛與自然融為了一體,與天地共同呼吸。

這是......呼吸法!?不破震驚地看着竈門炭十郎,對方的左額上有與竈門炭治郎如出一轍的淡色紋樣,卻不像是疤痕,而是天生如此一般。

而且對方還戴着花劄耳飾。

不是吧!?

很難說不破此刻内心的想法究竟如何,類似于“難道我真的撞大運了”、“真的假的”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想法在他心裡亂竄。

難道真的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嗎!?

“您......會使用呼吸法?”

竈門炭十郎和藹地笑着,就像是在對待相識已久的老朋友那般回答道:“不,我隻是學會了‘呼吸’而已。”

不破仔細地觀察過,對方的雙手沒有任何使用刀劍才會留下的硬繭,有的也隻是揮舞斧頭劈開柴火留下的繭子,大概是因為卧病在床,身體活動減少,那些繭子也都快消失不見了。

“那您是否聽說過日之呼吸?”

其實,各派呼吸法之間無法相互比較出高下來。水之呼吸的綿長、炎之呼吸的熾烈、雷之呼吸的迅捷......這些呼吸法各有各的長處,單論優點也能說上半天。曆代劍士們都在琢磨最适合自身的呼吸法,比如不破的影之呼吸,脫胎于暴烈的風,又雜糅了獨屬于他的特性,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中不斷精煉,褪去雜質。

要說哪種呼吸法最好,大家估計都會偏心自己練習過的呼吸法吧?對于日之呼吸,不破如此上心的原因大概是煉獄槙壽郎因為它而消沉,與它“最初的呼吸法”的名頭。

哪怕竈門家真的是日之呼吸的繼承者,現如今也無法作為即戰力參與到和鬼的鬥争中來。沒有說想象中那種,今天找到了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明天就向鬼舞辻無慘發起大決戰的美妙幻境。

最有可能學會日之呼吸的竈門炭十郎如今身體虛弱,竈門家的孩子們也都是一群小不點。就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主公大人估計也隻會詢問竈門家的意見,不會強迫他們必須要成為獵鬼人吧?

“抱歉。因為我們家有代代相傳的神樂舞,為了能夠完整的将舞跳下來,我才逐漸學會了‘呼吸’的方法。關于你說的,我并沒有任何的認知。”

“神樂舞?”

竈門炭十郎解釋道:“我們家從事與火有關的工作,所以為了避免傷病和災禍,每到新年伊始都會跳神樂舞,祈求火神大人保佑一家平安。”

不破忽然發現,無論說什麼做什麼,竈門炭十郎的感情始終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他站在樹林裡時,雖然竈門炭治郎應該“聞”到了他,但決定讓他進屋的是這個人吧?

不破這麼想着,也随口問了出來:“您為什麼會請我進來呢?”

竈門炭十郎似乎輕輕地笑了一下,耳朵上挂着的花劄耳飾微微晃動:“你從山下趕過來一定費了不少力氣吧?天氣這麼冷,進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就當是答謝了。”

與他對坐的少年似乎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在微楞了幾秒後,也露出了輕松的表情:“多謝您的好意。說起來,您的花劄耳飾是祖傳的嗎?”

話一出口,不破又停頓了一下。雖然是随口一問,但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個花劄耳飾“肯定”是祖傳的呢?花劄耳飾......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戴着木制花劄耳飾......那個夢!

他做的夢裡,雙生子中有一個孩子,那個繼國弟弟也是戴着同樣的花劄耳飾!

不破幾乎是瞬間前傾身體,詢問道:“抱歉,您的祖上難道曾經姓‘繼國’嗎?”

竈門炭十郎捏起耳飾回道:“耳飾是祖傳的,在我之後大概會繼續傳給炭治郎吧?姓氏的話,據我所知我們家祖祖輩輩都姓竈門,并沒有更改過姓氏。”

“這樣啊。”不破坐回原位,垂眼看着茶杯。那個不知名的繼國弟弟,應該就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吧?但是他的兄長繼國岩勝居然成為了鬼,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呢?自己又為什麼會以旁觀者的視角夢到那些景象?

之後,二人又聊起了一些别的事情。竈門炭十郎的聲音如同山間流淌的涓涓細流,能夠撫平他人心間不平的溝壑,讓人如沐春風般不自覺地放下戒備之心。在談論神樂舞的時候,竈門炭十郎提到了一個“透明的世界”。

聽說竈門家的神樂舞總共有十二種舞姿,舞者要在天亮之前将這些反反複複跳個成百上千次。而随着竈門炭十郎對神樂舞掌握得越發成熟,他達到了一個能在轉瞬之間随心所欲開閉的境界。據他所說,那時呈現在舞者眼前的将是一個“完全透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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