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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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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用手指捏起一塊肉屑,仔細端詳着。這絕對不是動物的組織。

他下意識看向此刻唯一站着的人,而我回首的臉上。

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恐懼。

我立馬反應過來,他并不是我的朋友,一個沒有見過屍體的人看見這樣的場景,心理素質強的人也會感到害怕。

于是我沖幹淨手,把呆愣的他拉回客廳,拍了拍他的肩膀,帶着莫名有着安撫人心的力量,隻是面上依舊一派冷漠肅然。

他猛地後退幾步,驚恐地捂住嘴,眼神驚恐地看着我:“你……你剛才為什麼要向我借手套,難道……”

你早就知道這裡出人命了?

一陣大風将玄關處的大風吹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後半句他根本就說不出來,他現在害怕極了,連站都站不穩。

我盡量以一種輕松的狀态寫:「我不知道,但我是個不出名的偵探。」

這是今天我撒的第三個謊言,我感覺自從我做這個夢說謊次數有點過于多了。

我記得自己現實中,警察通常都是跟瞎了一樣,許多的案子就是靠偵探才破案。

況且,日本沒有身份證這些東西,我說我是世界首富,隻要穿的像那麼一回事,也會有人信。

“偵……偵探?”他顯然對我的話半信半疑。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直接把他今天幹的事情,吃的東西全寫出來了——這不是什麼難事,聞他身上的味道,然後再說的模棱兩可。

“我相信你了!别說了!”他不得不叫停,再這樣下去,他很難不确定面前的人是否會把他今天穿的内.褲顔色也說出來。

我覺得他太過沖動了,于是想要講個笑話安撫一下他:「你可以試試那鍋肉湯,我記得人肉和豬肉是一個味道的,味道也許還不錯呢。」

他整張臉煞白,冷靜下來許多。

我點點頭,轉過身來不再去理他。

對于渡邊來說,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明明是做着極盡惡劣的事,卻又讓他沒辦法說他什麼,就像分給餓極了的乞丐一片面包,裡面卻夾着蛆蟲。

如果他斥責面前的人,對方說不定還會用“蛆蟲也是很好的蛋白質來源啊”,這種話輕浮地慰回去。

我回到廚房,對着那鍋肉湯觀察。

正常情況下,除開額外再生的子骨、複骨,成年人的骨頭共有206塊,分為頭顱骨、軀幹骨、上肢骨、下肢骨四個部分,案發時間在昨晚……

要想将人骨處理成這樣幾乎等大的小碎塊,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不太夠。

還有沒處理完的殘肢才對。

我掃了一眼血肉橫飛的浴室,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哀。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走向冰箱。

打開了冰箱的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我閉眼忍受這股味道,一兩秒後睜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冰箱裡赫然躺着一顆人頭,布滿血絲的雙眼驚恐的盯着我,臉色甚至因為生前的掙紮尚且紅潤。

長長的馬尾有些淩亂,沾了粘稠的血液,濕漉漉的貼在臉頰。

那是天上自來的頭顱。

隔夜的飯菜,放壞的雞蛋和水果堆在周圍。冰冷的鮮血順着她的脖子流下,滴在地闆上。和窗外滴答的水聲混在一起。

在冰箱的裡面的表層似乎有類似膠帶殘留的痕迹。

不對……還有。

我有所預感地打開下面一層的冰箱門。

冷凍層的第一個抽屜,被冰黏住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扯開。

冷凍箱裡的溫度是零下十度,這個盆骨早已結冰,被廢報紙墊着,防止分割處的淤血弄髒冰箱裡的水晶隔闆,結成冰的血早已成了黑色,凍成一條冰河,結成冰柱。

而下面的抽屜便分别是其他體積比較大的骨頭。

如果我是兇手,“我”是怎麼做的?

首先,“我”為什麼要殺天上自來?

不清楚,先放在一邊。

總之“我”必須要殺了她。

整個房間一點打鬥的痕迹都沒有,“我”是和天上自來應該是熟人,她能沒有防備的給“我”打開門。

天上自來身為女性,個頭不高。要想殺害她不管是男的女的都可以。

不僅要殺要殺還必須把她的身體一點點分割成了很小的肉塊,骨塊,小到……足以從下水道丢下去的程度。

我仔細隔着手帕觀察冰箱裡的骨頭切面。

看來“我”不熟悉人體構造,切面十分粗糙,純靠蠻力,如此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量”下仍舊體力充沛……

實在是令人羨慕的體力。

可以排除和醫生,屠夫等職業。

我轉過身關上冰箱,到處觀察了一下房子,陽台上種滿了大片如火的玫瑰花恣意盛。

房間意外的非常幹淨,但就是太幹淨了才讓人懷疑。

所以“我”還選擇将房子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天上自來很可能在這個屋子裡已經遭受了人身傷害,遺留了血迹,或者“我”應該是想抹去自己留下的線索。

“我”很仔細、很冷靜,一切都循序漸進、有條不紊,不慌不亂。

可如果我很冷靜的話,為什麼菜刀上的血,氣味,門,都沒有處理好……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啪。

就在下一刻,那手被我猛然一把拍開了,他手背都因這巨大的力量微微紅腫,渡邊睜大雙眼看着我。

我金色無機質的瞳孔裡不夾雜一絲溫度,就這樣沉沉朝渡邊看來。

他完全不敢再與我之有任何對視,隻能本能的低下頭,語序混亂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對、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我、我隻是……”

見他這樣我才恍然回過神來,恢複了平日随和可靠的模樣,連忙慌張地寫完一句話,舉在面前:「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隻是在盡可能帶入兇手,沒有反應過來,非常對不起!m( . _ . ) m」

為了表示我臉上表現不出來的歉意,我特意在末尾畫上了一個顔文字。

看見我的解釋,渡邊松了一口氣:“那個……”

我馬上明白他要說什麼。

【你是誰?】

初次見面的人似乎總要禮節性地問一下對方的名字。

但是我與小女孩,天上自來以及渡邊初次見面時都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

就連我自己都要忘了這回事了。

我的名字其實在夢中我也記不清了,隐約覺得那不是個我喜歡的名字。

我試着回憶,希望夢境這個時候可以把我的設定補全。

遺憾的是它并沒有。

可是我不擅長取名字啊,我邊寫邊想,按照玩遊戲的取名字方式用在夢中,也沒什麼不好……吧?

渡邊看見了我寫下的文字,有些欲言又止,在我一直看着他眼睛的視線下才說:

“那個……胡蘿蔔先生,我剛剛太害怕了,報了警,他們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說着,他就要拉我的手。

他在碰到我的手時頓了頓,才握住我的手,帶着我快速跑出這棟小區。

任由他拉着我,我在想一個問題。

原來我是這麼聽話的人嗎,就連夢裡由我潛意識的人都知道報警,明明在現實和朋友經常因為沒有報警,擅自行動,然後被罵一頓。

我看着自己被人牽起的手,好像看見了有着像太陽一樣金燦燦的頭發的朋友,他拉着我,不停地奔跑。

呼吸間,我能聞到朋友身上清爽的皂香,我猜那是洗發水的香味。

沒有朋友的日子裡,思念如火般燃燒,我渴望再次與朋友見面,我有些想從夢中醒來了,想要去找朋友重聚了。

我看向朋友。

朋友整個人像是在發光,仿佛要成為地上的第二個太陽。

我想要給小女孩講故事,幫小女孩找人,去找天上自來,找到兇手,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沒有還人情,更大部分的原因——

我要讓自己有事情做,忙起來,才能沒有時間去想念自己的朋友。

要跑向哪裡呢?

當時的我是這麼問的吧,他說了什麼來着?

“不開心的話,我們一起玩吧,從遠方海面作為冒險的起點——我們去觸摸太陽吧。”

我和他曾經約好了,從遠方的海面作為冒險的起點,一起去觸摸太陽。

我好想你啊,我張開嘴無聲地說。

“我們要跑起來,這樣,身體就不會那麼冷了。”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反倒說出了和記憶不同的話。

為什麼身體會冷呢?

我反應過來,哦,對了,我現在在一具屍體中,屍體不冷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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