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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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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靠坐紅木圈椅上的裴靜文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吓到,身體下意識哆嗦一下,尋着聲音來處看去。

身穿細麻紫衣、外罩白桑麻半臂的林建軍雙臂交疊趴在窗上,眉眼帶笑望着她。

“吓死我了。”裴靜文拍拍胸脯,“你走路怎麼沒聲?”

林建軍戲谑道:“我走路有聲,隻是你太專注地偷看我的畫,沒聽見而已。”

裴靜文否認道:“我剛剛在看星網讀物,沒看你的畫。”

“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了。”林建軍慢條斯理點頭,顯然不信她說辭,“聽說你今天和郁離她們打麻将,給人逗哭了。”

裴靜文卷起手中畫,一本正經道:“謠言,絕對的謠言!郁離沒哭,碧潭沒哭,流霞也沒哭。”

林建軍失笑道:“離哭也不遠了。”

裴靜文回道:“都怪你。”

林建軍換了個姿勢,單手托腮道:“這是怎麼說?”

裴靜文單手撐頭,歪着腦袋看他,似笑非笑道:“你讓她們‘監視’我。”

“監視”二字一出,林建軍繃直身體,不複之前吊兒郎當。

沉默片刻,他緩緩開口,喉嚨裡仿佛卡了一團粘稠的漿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阿靜,我……”

“好啦!我不是要怪你。”裴靜文踱步至窗前,微微仰頭與他對視,“以後出去玩,我會寫張字條放杏花雨書案上。”

林建軍解釋道:“我不是想監視你。”

“我知道。”裴靜文隔着窗擁抱他,“林三,不要為難桑落她們,她們在這個把人分出良賤的世道艱難求生,真的很不容易。”

林建軍慢慢擡起手,擁她入懷,嗓音微啞着說:“心太善未必是件好事。”

裴靜文推開他,捏着他臉頰說:“心地不能太善良,也不能太惡毒。”

林建軍不可思議道:“你的意思是我很惡毒?”

“我可沒說這話,你少誣賴人。”裴靜文笑盈盈地松開他,打算走正道出書房。

才走兩步,林建軍拽住她胳膊拖回身前,低笑道:“罵完人就想跑,哪有這麼容易?”

“誰罵你了?自作多情!”裴靜文笑着掙開他收着力的手,“我要出來。”

“費那勁兒作甚?平常我都翻窗進出。”林建軍攤開手臂與她調笑,“來,哥哥抱。”

“稀罕你抱?”裴靜文雙手撐着窗框輕輕一跳,穩穩當當坐上去。

兩條腿跨過窗框,裴靜文正要跳下去,鋼筋鐵骨般的手臂猛地纏上來,箍着她往前,貼上堅實身軀。

林建軍挑起她下巴,垂眸深望着她,呢喃輕語:“昨天還要我抱,今天就不要了?”

裴靜文不避他目光,勾唇笑問:“明明你院子裡有書房,去年出征回來後,為什麼每天都往你哥的書房跑?”

林建軍唔了聲:“你猜。”

裴靜文眉梢微挑:“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對我有想法的?”

林建軍回答:“你拿筷子刺赢兒時,不知者無畏,我欣賞無畏的人。”

“嗯?”裴靜文眨了眨眼,“可你當時不是不想帶我回長安嗎?”

林建軍莞爾道:“不想帶你回長安,是因為你當時說了些不敬陛下的話。”

“那時對你還沒有男女之情,屬于陌生人的欣賞,人與人交往,不就是從欣賞而起。”

“其實我也記不清了。”青年眸中稍顯迷茫,“是看你邊鋸棺材邊哭,還是看你制華容道,又或者是醉酒唐突你那天,你一手漂亮射藝驚豔了我,掌掴我也幹脆利落……”

裴靜文一言難盡道:“你好變态。”

林建軍輕笑一聲:“情從何起我不知,明白心意卻是你喂我點心那天。”

他低頭吻上她唇角,輕淺地舔舐着,說出的話無禮而又蠻橫。

“那天我在想,管她是神是佛,她是我抱過的第一個女人,欲念因她而起,她就得幫我滅了這團火,我就是要亵渎她、攀折她。”

“鬼才做退而求其次的朋友,騙騙她也就是了,自己跟着信了那就是傻子。反正她是我的,我就是要她。”

“哪怕要我裝人畜無害、裝善解人意、裝光風霁月才能得到她,我也認了。”

“反正我就是要她,她一定會是我的。”

斜陽從西邊照過來,裴靜文沒閉眼,清晰地看見他那纖長睫毛透着琥珀色的光,不停地撲扇震顫,和嘴上說着狠話的人形成鮮明反差。

“嗳,”女郎笑盈盈看他,一個字拐了幾個彎,“原來你這麼壞啊!”

“那你喜歡嗎?”手掌捧着她臉頰,青年眼眶微紅,“喜歡我嗎?”

“不喜歡。”嘴上這樣說着,女郎反客為主勾住他的舌,挑釁地揚眉。

林建軍稍稍退開,輕笑道:“自讨苦吃。”

下一瞬,青年扣住女郎後腦,急切而又惡劣地撬開唇齒,貪婪地吮吸掠奪。

沒有章法可循,強硬地卷走空氣,落在身上的拳頭成了助興的酒,激得他越發狂縱。

裴靜文感覺自己快要溺死了,琥珀色眼睫逐漸變得模糊,欲望翻滾的眼眸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閉上眼隔絕模糊世界,軟綿無力地靠在男人臂彎,享受與承受着。

遊廊轉角,桑落面向太陽落山的地方,安靜地站着。

不知過了多久,暧昧動靜停歇,又等了一會兒,她才神色如常地轉身朝裡走。

停在距書房三丈遠的位置,桑落垂首低眉不看兩人,波瀾不驚道:“小郎君、先生,夫人叫吃飯。”

“知道了,馬上就來。”手腕被女郎咬住,林建軍聲音依舊淡淡的。

腳步聲遠去,他無奈笑道:“還沒消氣?”

“我坐着,你站着,我不服!”裴靜文咬牙切齒,“你再笑一聲試試?”

林建軍口不對心喊冤:“我哪敢笑你?”

裴靜文氣得指着他的手指直發抖,跳下窗子腿軟沒站穩,氣性再上一層樓。

她用力踩他腳上官靴,來回碾了碾,氣順了些,背着手往外走,惡聲惡氣道:“晚上你自己睡濯纓院,别來杏花雨煩我。”

林建軍三兩步追上她,和她咬耳朵:“那不行,昨夜我說過要給你口侍,我這人向來守諾。”

裴靜文轉頭看他,嫌棄地啧了聲,徑直踏上連接東宅主院的連廊。

“你先過去,我換身常服就來。”

“難道還要我等你嗎?”

吃了飯,幾個孩子在院子裡跳格子,裴靜文興緻勃勃加入。

林爾玉踏上一層層木階,來到趴在欄杆上的青年身旁,上身向後一仰倚着欄杆。

看清青年視線歸屬,林爾玉無聲地笑了,慢慢收回目光,眺望就要進入夜色的長安,神色逐漸變得嚴肅。

“犀子,事态再急,有些話也不能亂說,京兆府大牢是你能搜、口馬行是你能血洗的嗎?”

昨夜關心則亂,一時沖動口出狂言,林建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乖乖低頭聆聽兄長訓斥。

“你一個金吾衛中郎将,搜京兆府大牢、血洗長安口馬行,想做什麼?造反嗎?魏律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林建軍誠懇認錯:“阿兄,我知錯了。”

林爾玉瞄他一眼,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擔心她,聽到她夜間未歸,我也擔心。隻是犀子,你太在意她了,這點不好。”

林建軍不解地看着兄長。

林爾玉解釋道:“我不是要你不在意她,我的意思是她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生活和行為準則,你不要因為她有那麼一點超出你所控就大動幹戈。”

“你所愛之人不多,正因如此,你愛起人來容易走上極端。”親情如是,友情如是,愛情亦如是。

林建軍訝然道:“我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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