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将神識探入玉牌當中,可以查看玉牌中儲存了什麼物品。
得到玉牌的那一天,伏令年用神識查探玉牌内儲存的物品。除了自己鑽出來的千雲和飛出來的寶劍,裡頭就隻餘下那把将伏令年砍傷但被她撿回去的鐵劍。
總的來說,這玉牌不就是修仙小說中都會出現的儲物空間嘛!
待到日薄西山,從承言才舍得把眼睛從自己的寶貝劍上挪開。
伏令年和溫季才已經開始生火準備做飯了,兩人一個扇風一個點火,可謂是配合無間。
然而,他們倆沒有一個是有廚藝的,最後還得是從大廚親自出手。
從承言将佩劍别回腰間,就聽見伏令年在喊他:“小言言!火已經生好了。”
聽到這個稱呼,從承言嘴角一抽,有些無奈。他還是很難去習慣兩位夥伴平日的相處方式。
在他幼時,唯有母親會親昵地喊他的小名。其餘人或是如父親那般嚴厲,或是對他畢恭畢敬,又或是表面一套背裡一套。
而在母親被那群人殺害後……從承言突然握緊了拳頭,抑制住自己突然翻湧起來的回憶與情緒。
總之,很久沒有人用這樣的态度對待他了,也很久沒人再用那種親昵的口氣喚他名字。
“大廚!愣着做什麼?”溫季才的喊聲将從承言從呆愣的狀态中徹底喚醒。
從承言擡起頭,正瞧見兩人被火焰映得紅彤彤的臉龐一同朝向他,臉上挂着一如往日的笑意。
“你看,我都說不要亂喊人家名字,人家不喜歡。”溫季才用胳膊肘怼了怼伏令年,開始拱火:“要尊重大廚。”
“來了。”從承言應了一聲。
他并不讨厭這樣的稱呼,隻是有點不習慣罷了。從承言在心裡想。
酒足飯飽,伏令年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一日魔鬼訓練的後勁湧了上來,她眼皮微耷,昏昏欲睡。
就在她要陷入昏睡中時,一道凝如實質的目光讓她的危機感陡生,重新睜開了眼睛。
隻見剛剛施展了廚藝的從師傅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怎麼……了?”伏令年試探着問,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你三天前答應我的。”從承言一臉認真。
三天前?伏令年回憶了一下,突然記起自己在前往昆侖峰前确實答應過從承言使用火焰劍同他對練一場,隻是那天經曆的太多,回到外門時天色已晚,就忘記了這回事。
伏令年内心悲歎一聲,試圖拖延:“要不……再過兩天。”
“不可。”從承言義正言辭:“今日懈怠,他日怎能通過内門考核!”
伏令年:“……”
好吧,她妥協了。
不過不是為了什麼平時多流汗,考核少流血的想法。而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再鴿從承言第二次,同時也知道從承言這個人在練劍這方面真的很倔!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溫季才對此更是沒有意見,反正挨打的人又不是他。他拍拍屁股便溜到了院子邊緣,給伏令年兩人騰出一個塊場地。
兩人簡單進行戰前休整。從承言其實沒有什麼要準備的,随時能提劍戰鬥。但伏令年不一樣,她事情多啊!
隻見她從玉牌中掏出那把鐵劍後,小心翼翼地摘下玉牌交由溫季才保管。順便掏空了身上的幾塊靈石,避免戰鬥時出現财務損傷。
“好了!”卸去财務一身輕松的伏令年微微擡起右手的鐵劍,明亮的火焰驟然騰起,眨眼間便蔓延至劍身。
從承言于伏令年話音剛落時便動了起來,他腳步輕盈、速度迅捷,劍勢卻重如千鈞,不躲不避地朝伏令年正前方斬來。
即使知曉從承言戰鬥的模式,伏令年還是感到了強烈的壓力。
有同嚴師兄他們戰鬥的經驗在,伏令年深知面對這種劍招大開大合對手不能一味後退,否則隻能一退再退。
伏令年腳尖發力,火劍再次膨脹,卷起一股熱浪。
兩劍毫無花巧地相撞,火星四濺開來,幾株零星的野草剛被點燃,又被劍氣卷動的氣流壓滅。
兩人周身的溫度以可怕的速度飙升,若非兩人身上有靈力護體,衣服恐怕都會被點燃。
一秒……兩秒……三秒……
仿若凝固的空間内響起一聲強烈的爆鳴聲,伏令年的單體力量不如從承言,接着力道騰空而起,順道卸力。
手腕一抖,她松了松有些酸痛的手腕,三道火焰的流光從三個角度朝從承言襲去,讓他一時無法進行追擊。
趁着這短暫空隙,伏令年重新落回地面,站穩了腳跟。
随即,火焰劍上的火焰快速縮小,隻餘下劍鋒上的薄薄一層。
從承言揮劍格擋三道流光,當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伏令年本人身上時,卻沒能立即确定她落地的方位。
她似乎突然消失了。
下一刻,灼熱的氣浪由他側後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