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夏悠清帶着幾位青葉峰的弟子前來。
為首的青葉峰弟子給伏令年檢查了一遍傷口,再換了一次傷藥。
另一位青葉峰弟子則在一旁記錄着什麼。
“你這是?”伏令年好奇地問。
在做記錄的弟子道:“你本次治療的費用。”
伏令年看着對方沒有停下的手,有種不好的預感:“要多少靈石?”
做記錄的弟子将“賬單”遞給了伏令年。
伏令年看了一眼,眼前一黑。
溫季才也湊上去瞧了一眼,頓時咋舌:“這麼貴!”
為首的弟子是一位面容清俊,有些單薄的男子。正在幫伏令年處理着手臂上最嚴重地傷口。聽聞此言,他笑了一聲,略帶憐憫地道:“原本,宗内各峰的弟子都有醫保的,可是你們遨月峰…”
後面的話無需多言。
顯然,常年倒欠宗門貢獻的遨月峰也被剝奪了獲得醫保的資格。
至于修仙界為什麼會出現“醫保”一詞……
伏令年一時說不出話,不知道是應該為了自己貧窮的師門落淚,還是應當為自己的錢包而默哀,抑或是大喊一聲‘穿越者前輩你到底還有多少創新是我不知道的?!’
……
七日以後,伏令年的傷勢好了大半,自身也穩固在築基七階的境界——在同江玉忻的一戰中,她不僅突破了禁制,自身境界也得到突破。
值得高興的是,伏令年沒有由于醫藥費而破産——因為绯月峰送來的賠償。
聽聞,沈楓澤那日還扣押下了江玉忻的赤煉鞭,也不知有沒有被绯月峰的弟子讨回去。
而一向被宗内弟子當作透明的遨月峰忽的有了些名氣。
不過,這些都是聽溫季才轉述的。
在這期間,伏令年一直呆在青葉峰,專注于調養自己的傷勢,以免落下暗疾。
外表的傷勢可以靠藥物治愈,内在的傷勢卻需要自身的調養。
與江玉忻的一戰,伏令年所受内外傷皆很嚴重。赤煉鞭極富攻擊性的火靈力湧入體内,肆意破壞着她的内髒與經脈。
若不是伏令年當時處于即将突破的玄妙狀态,激發出潛力強行壓下了傷勢,是必然不可能戰勝江玉忻的。
神識掃視體内,伏令年操縱着體内靈力緩緩流動,清掃吞噬體内殘餘的外來靈力,修補着受損的經脈。
築基七階的境界帶來了總靈力的增長,也使得各條經脈更加堅韌,能夠承受更多更強的靈力流動。
結束今日的調養,伏令年沉入神識海當中,例行一日地觀察生長于神識海中的幼苗。那日以後,它似乎又成長了一些,但除此之外,再無其餘古怪之處。
脫離入定,伏令年起身更衣,在腰間挂上遨月峰的身份銘牌以及儲物玉牌,手持佩劍離開了處于青葉峰的暫時居所。
行至一半,就見不遠處站着位熟人。
“陸師兄。”伏令年朝對方打了個招呼。
那人側過頭,正是那日為伏令年治療的清俊男子。
見是伏令年,他笑容淺淺地點了點頭:“要去做什麼?”
“接了個宗門任務,要下山。”
聽聞此言,陸辭書的笑容變淡,微微蹙起眉頭:“你傷勢還未痊愈,不應當急着下山。”
伏令年被他一盯,頗有種不遵醫囑被醫生發現的心虛感,她無奈地解釋道:“我們峰什麼情況,師兄你也是知道的。”
人力稀缺啊!
陸辭書歎了口氣,搖搖頭:“萬事小心,希望不會再在青葉峰與你相見。”
道别過後,伏令年禦劍飛往昆侖峰,她與溫季才兩人約好在昆侖峰的事務堂相見。
當見到溫季才兩人時,伏令年不由吃了一驚。
“你怎麼了?”
隻見溫季才一臉菜色,像是随時會昏過去。
“大師兄的新修行方式。”高墨賢臉色還算正常,就是有些疲倦:“要入水。”
伏令年明白了。
看來自己養傷的這段時間躲過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三位遨月峰的道友。”事務堂的弟子招呼道:“五位弟子都到齊了,你們領取任務所需後便能出發了。”
五位?
伏令年疑惑望去,就見有兩道身影從事務堂中走出,手上都拿着一塊木牌。
“夏悠清…林嶼燕?”伏令年下意識喊出了她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