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突地朝他伸出手:“不用錢,你跟我玩玩就行。”
一種奇異的涼意突地從心裡升起,蕭珍珠本能地捉住了眼前人的手腕。
他轉頭看向周圍,這才驚覺車子此時,竟然停在荒涼的黑暗中,車子旁邊是些竹子,隻透着些微弱的燈光來。
蕭珍珠一邊跟對方拉扯,一邊大吼:“你這家夥是不是有病啊,你把我帶到哪裡了?”
司機呼吸急促:“你不用管這是哪裡,你讓我摸摸,摸摸就讓你走。”
“去死啊你!” 蕭珍珠去拉車門,但是車門已經被鎖死了,“你趕緊把車門打開,不然老子揍死你!”
兩人在車上扭打了一會兒,那肥碩男不停地拽蕭珍珠的袖子,把他T恤肩膀都拽下來了,還探着身子想親蕭珍珠。
“去死!你這(狗)雜碎,去死!”
從對方嘴裡呼出的臭氣,熏得蕭珍珠想吐。
他猛得給對面眼睛來了一拳,打得那司機捂着眼睛嗷嗷叫。
“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挨打才行是吧?”
那司機把前面的車門打開了,開了前門下了車。
一邊解着褲帶,一邊往後門走。
司機從外面開了車門,蕭珍珠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中那司機的啤酒肚,把他踹倒在地。
蕭珍珠趁機想跑,但那司機卻死死拽着他的胳膊。
蕭珍珠力氣也不算小了,個子還高,但他畢竟年輕,胳膊腿都細,沒什麼肌肉,在這種大噸位的肥碩中年男人面前,他力氣比不過。
他還想去踹那司機,卻被司機抱住了腳踝。
“去死啊你!把你爺爺的腳放開!”蕭珍珠又憤怒,又害怕。
再這麼糾纏下去,等會兒他沒了力氣,可就完了。
這時,一道強光突然打了過來,另一輛車開了過來。
蕭珍珠冷汗直流,本來這司機就難對付了,再來個同夥,他今天可就真栽了。
但那輛車好像不是同夥,那車直直地朝着那司機撞了過去。
那司機見勢不對,連忙躲到車上,想開車逃跑。
但另外一輛車卻突地閃到出租車前面,撞向了車頭。
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了,手裡還提着根棒球棍。
蕭珍珠愣愣地看着對方,“百裡,你怎麼在這裡?”
百裡繞:“先報警,珍珠,别讓這雜碎跑了。”
“哦,我報警。”蕭珍珠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急着逃跑,手機在争執間還落車上了。
那司機已經棄車逃跑了,正被百裡繞追着。
蕭珍珠立即去後座把手機拿了,迅速報了警。
然後他往前跑,跟百裡繞一同壓制住那個歹徒。
“你這個禽獸,你是不是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蕭珍珠用胳膊肘狠狠壓住司機的背:“你是不是害過其他人了?膽子竟然這麼大!”
那司機被壓在地上,拼命掙紮:“沒有沒有,我誰都沒害!我要告你污蔑!我要告你!我要報警!”
他語氣含怒,大呼大喊,仿佛自己真是什麼善良人士。
蕭珍珠都被氣笑了:“你特喵的還報上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等着吧!”
百裡繞正扭着歹徒的手腕,腳踩在歹徒的腿部。
他的表情很冷,趁得這夏天的夜,像冬天的霜雪一般。
他猛的将司司機的頭按下去,讓對方吃了一地的塵土。
眼見百裡繞又要拎起棒球棍,箫珍珠趕緊阻止他。
“别别别,這種死家夥,自有法律來懲治他,你如果下手重了的話,還得把自己也搭進去。”
然而百裡繞的表情還是很冷,他微眯着眼睛,一直盯着那個司機。
警察很快就來了,司機被手铐拷住了,兩人也跟着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到了警局,那歹徒還死不承認。
不但不承認,還賊喊捉賊。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都是他們冤枉我的!他們還打我,警官,他們還打我,你們看我身上的傷。”
司機指着自己的大腿:“我腿都被打斷了!”
百裡繞冷聲道:“你腿沒斷。”
司機:“那我也要告!我要告他們,我要告他們襲擊我,他們還想搶我錢,”
他指着百裡繞:“你看這個男他這個又高又壯的,他半夜出來,還帶着一個棒球棍。這哪是一個正經人呀,誰家正經人半夜帶棒球棍呀?”
百裡繞擡起眸子:“我是大學生,平常會打棒球,車裡就一直放着一根。警官,差行車記錄儀吧,行車記錄儀是物證,我是人證,我親眼看到這個司機想犯罪。”
“對,查行車記錄儀!”蕭珍珠說道:“警官,這歹徒在車裡想(猥)(亵)我,他一直在扒拉我的衣服,還想拿那張臭嘴親我,臭死了!”
一想到那股味道,蕭珍珠就犯惡心。
百裡繞從口袋裡掏了個橘子給他,蕭珍珠聞了聞橘子的味道,這才好了些。
這時,另外一個警官進來了:“行車記錄儀是壞的,查不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