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次仁自己的一場仗。
“你那天打架就是為了她嗎?”戰火還是燒到了蘇曼這裡。
白瑪挺身而出:“他是幫我的忙。是我打的。”
曲珍那美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頓時委屈滿滿:“那她是你帶來的嗎?”
“對。”次仁依然沒把她當回事。
這可真要命。
再這麼下去,蘇曼可真成她的目标了。
白瑪急了,一個德西把她當目标還不夠,這又來一個曲珍:
“次仁,你瞎說什麼啊?”
次仁看了一眼蘇曼,轉口道:
“我幫白瑪帶她來的,白瑪剛才有事來晚了。”
曲珍終于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是覺得自己非常沒面子。
蘇曼屏住氣息,身子緊緊貼着挂在白瑪身上的包。
堂堂高原之花,衆多追求者,卻在次仁這裡栽了跟頭。
“我是不是你女朋友?”衆目睽睽之下,曲珍依然咄咄逼人。
“不是。”次仁依舊冷若冰霜。
這最後的面子,還是沒有找回來。
紮西适時的跳了出來:
“你們兩個不要吵啦,人家今天結婚呢!你們兩個好好的談嘛,搞的我們在這多不好,都是客人嘛。”
這總算是給了曲珍一個台階。
紮西終于完成了白瑪交代的任務。圓滿完成。
兩頭狼已在暗暗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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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三人準備把蘇曼送回酒店,可是次仁卻提議,既然都已經下午傍晚了,幹脆大家一起吃個晚飯。
紮西提議去吃火鍋。長西高原上的人也一樣深切的熱愛着火鍋。
于是四個人走進了一家火鍋店,随意坐了下來。
白瑪立刻問次仁:
“你不是跟曲珍在談嗎?怎麼說沒有呢?”
這也是白瑪為什麼讓紮西把曲珍請來的原因。大家都說曲珍是次仁的女朋友。
曲珍在自己的朋友圈還發過和次仁一起約會的照片,是一張次仁走在前面的背影,到現在都沒有删。
隻不過大家也知道,次仁的心思大多在騎馬上面,對待女朋友一直比較冷淡,曲珍也是到處抱怨,人盡皆知。
所以大家都默認曲珍是他女朋友,隻是對曲珍不太好。
而他卻跟白瑪說要追蘇曼,這叫白瑪怎麼不生氣。
可是今天次仁又說曲珍不是他的女朋友。
“誰說我跟她在談了?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這麼保守。”次仁淡淡的說。
保守?紮西對這一點可不同意:
“那你拉過她的手沒有嘛?親過沒有嘛?”
蘇曼也想知道,隻是擔心破壞了他們高原上的傳統:在外羞于論男女之事。
可是當紮西這樣問出的時候,蘇曼又發現,這個羞于隻是存在于傳統裡或傳說裡,又或者是他們的借口裡。
“我沒拉過她的,她拉過我的。”
蘇曼噗嗤笑了出來:“哈哈,次仁,你這說的有點複雜哦。”
曲珍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婚,雖然她也才二十歲。按理來說,像她這種條件,應該是早早就被人盯死了的。
但她愛的是,次仁這個難搞的人。
曲珍這個話題就算是過去了。大體來說,就是曲珍還在追次仁,并且一廂情願的霸占他:成為她的男朋友。
可是白瑪還是沒有放過次仁:
“那你怎麼帶姐姐去參加婚禮,不跟我說一聲?”
“這是我跟她的事,幹嘛要跟你彙報,她同意了就行。你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就算你是,她同意也可以。”
這很高原。
次仁怼的白瑪說不出話來。氣氛有些緊張,蘇曼有些尴尬。
“吃吃吃!吃火鍋!餓死了!”紮西又出來打個圓場。
這兩人可都是他非常欣賞的兄弟。白瑪帶他玩,次仁他卻不太勾搭的上,所以紮西跟白瑪就更“兄弟”一些。
今天他也算是替白瑪辦了事,他還惦記着白瑪的那匹小紅馬呢。
白瑪坐在蘇曼的右邊,給蘇曼涮了一漏勺的羊肉卷,夾到蘇曼的碗裡。
他這樣的剛毅漢子,竟然也做起這樣的事情來了。次仁和紮西坐在他倆對面,紮西眼神複雜。
紮西道:“次仁,今天你請客哈!可不能讓我們姐姐請客。今天你把我們姐姐吓壞了,哦不是,你那個曲珍把我們姐姐吓壞了。”
“她不是你們叫來的嗎?”次仁舉着筷子,直直的看着白瑪。
蘇曼轉過頭一臉茫然:“怎麼了?”
“沒事,就是我讓紮西把曲珍叫來的,她一直在找次仁嘛。”
白瑪不以為然,夾了碗裡的一筷子肉送到嘴裡。他沒有說實話。
“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白瑪盯了會兒次仁,意思是誰叫你招惹姐姐,我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