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甯懷義的喃喃自語,但身旁的兩個人都聽到了他的疑問。
“喲。”關舟腳步一挪,來到了甯懷義的右側,微微彎着腰,好奇地朝他問道:“怎麼了,你有朋友在一中的籃球隊嗎?”
這個小男生看上去一副不親近人的樣子,沒想到交際圈還挺廣的嘛,居然還認識一中的人,他還是滿稀奇的。
附中和一中不能說近,隻能說是在城區的兩頭,要是兩個學校的學生談個戀愛都得算是異地戀。
甯懷義搖了搖頭:“我有一個認識的人在一中,而且他是個體育生,但他在不在籃球隊裡我就不清楚了。”
關舟雙手攤開聳聳肩道:“十有八九在籃球隊,難不成去足球隊嗎?”
說完,關舟挑了挑眉繼續道:“既然你認識一中的人,就讓他給我們放個水呗。”
許知松開抓着甯懷義胳膊的手,往身後一伸,面無表情地在關舟的腰部上擰了一下。夏天還沒過去,隻隔了一層薄薄的夏季校服,這一擰直接把關舟疼的“嗷”了一口往後跳了起來。
“你還能有點出息不。”
面對許知的指責,關舟隻是捂着腰部被擰到的位置委屈地癟癟嘴,吸了吸鼻子默默道:“反正要丢人的,大丢小丢都是丢,還不如丢得好看一點。”
許知抿了抿嘴,看樣子就是被關舟的話給無語到了。
稍後許知扭頭看着甯懷義,問道:“誰啊?”
幾秒後甯懷義才反應過來,許知可能是在問他認識的一中的那個人。
“你還記得上次你送我回公司寝室,然後在寝室門口碰見的那個男生嗎?是他。”
許知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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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許知的建議,甯懷義心裡想着自己确實應該找宮擢好好聊一聊,這樣倆人鬧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但很可惜的是宮擢一直都沒有給他機會。
平時的工作日大家都得早起上學,宮擢家裡的司機一大早就會将車停在公司的大門口,等着宮擢上車把他接送去學校。
這個時間點正是大家上班上學的高峰期,于是整個公司的人裡都在傳,練習生裡又來了個金貴的小少爺。
甯懷義不知道宮擢在哪裡念的高中,自然也不清楚他究竟什麼時候下的晚自習或者是有沒有晚自習,但每次甯懷義回到寝室時,宮擢都在衛生間裡洗澡。
洗完澡出來後宮擢就抱着他的衣服桶下樓洗衣服,完全不理甯懷義這個大活人。
周末宮擢該訓練的時候訓練,沒課就跑高風遙寝室竄門,連着好幾周都是如此,根本就沒找到能好好聊聊的機會。
就這樣時間很快到了國慶,上了一個月課的學生們終于可以歡天喜地的放一個小長假,好好給祖國媽媽慶個生。
但王朝娛樂的練習生們可沒有那麼輕松,除了十月一号那天放假外其餘的時間都得乖乖地去上課。
恰好三号下午的舞蹈課,甯懷義和高風遙上的是同一節。
自從七月份甯懷義被選入參加暑期企劃後,他們同一堂課的次數少之又少。這節課沒上多久,高風遙就驚訝于甯懷義的舞蹈居然同剛進公司時比,竟有如此之大的進步,一下分了神還被舞蹈老師給罵了幾句。
一個半小時的課程結束後,老師給了他們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老師剛說完休息,原本站着好好的練習生們瞬間癱倒在地,嘴裡還在“哎呦”個不停。
甯懷義捏了捏有些發酸的大腿,然後走到落地鏡前坐下,從放在地上的背包裡拿出毛巾來擦拭臉上的汗珠。
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面前。
甯懷義放下拿着毛巾的手,擡頭一看,是高風遙站在他面前。
高風遙蹲了下來,額頭上也有明晃晃的汗珠,甯懷義又從背包裡拿出一包紙巾遞到他面前。
“拿紙擦下汗吧。”
高風遙從裡面抽出幾張紙巾道:“謝謝了。”
他邊擦着汗邊對着甯懷義欣喜地說道:“你暑期訓練一個月之後進步好大啊!而且現在跳舞看上去也很輕松的樣子。”
要知道甯懷義剛進公司時練數拍子都不會,甚至還是第一天自己教他的,沒想到轉眼間他就能登上演唱會的舞台大放異彩。
而且每個舞蹈動作不僅精準到位而且有力,觀賞性極高。
驚喜之餘也感到一絲的詫異,因為從甯懷義成為練習生至今也剛滿三個月,這其中的辛苦訓練可想而知。
甯懷義拿起他的水杯仰頭喝了幾大口。
經曆了暑期期間曲堅老師對他們的高強度魔鬼訓練後,甯懷義覺得九月份以後上的練習課程都算不上是辛苦。
他開口淡淡道:“還好吧。”
“真是謙虛。”高風遙擺了擺手道,“對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上次我說過我要去請你的。”
甯懷義愣了一會兒,随後問道:“就我們倆嗎?”
宮擢進了公司之後黏着高風遙就跟自家親兄弟一般,周末時的午飯和晚飯都要守着他一起去。如果宮擢知道高風遙要帶自己出去吃飯,十有八九肯定是會要吵着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