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便看四書五經之類的正經書。”
兩人說着說着話,竟同時黑了臉。
原來,京城大街上又出現了“獸孩”。
這所謂“獸孩”,就是将小孩子抓去跟牲畜養在一起,待小孩子染上牲畜的習性,便剝了那孩子的皮,給孩子縫上獸皮,當做野獸來養。
鄭雲間氣憤道:“這‘獸孩’多年前就被禁了,怎麼還有人在大街上表演?這些圍觀的又是怎麼回事,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看着他們被折磨?”
相比之下,蕭風遲出奇地淡然:“又不是他們自己的孩子,全都是為了好玩新鮮才看的,照我說,就不該隻罰弄出‘獸孩’來的人,那些看的一個也不能放過,這才能有效果。”
鄭雲間察覺出蕭風遲的不對勁:剛才還談笑風生,怎麼現在就一直盯着“獸孩”和那人販子?
那邊表演的人噴出一團火來,還吓得蕭風遲閉眼打了個哆嗦。
“殿下,你怎麼了?”
蕭風遲平複了一下心情:“沒事,有些怕火,剛剛突然冒出那團火,被吓到了。”
“我們去找楊大人吧,這些孩子怪可憐的。”鄭雲間道。
“好。”
大理寺很快派人将那人拿下,那些“獸孩”全都暫時安置在大理寺,等着有人來認領他們。
“聽說這些孩子一般是不會被認走的。”鄭雲間苦笑道。
“為何?”
“這些孩子的父母要麼遠在千裡之外,要麼就是被父母賣了,很少有被認回去的。”
蕭風遲眼中帶了些尋常時候沒有的探究:“雲間怎麼這麼清楚?”
“小時候跑出來玩,也碰上過‘獸孩’,當時不懂事,沖上去就攔住那人的鞭子,險些被那人販子抓了,幸好當時嬷嬷跟着的。”鄭雲間搖頭,“現在想想還挺好笑的。”
他再去看蕭風遲時,蕭風遲正蹙眉想着些什麼,難得見他不那麼孩子氣的樣子,鄭雲間存了心思想逗逗他。
于是乎,鄭雲間悄悄溜走,從不遠處的小攤上買了個面具,他戴好面具,跳到蕭風遲面前,大喊了一聲:“蕭風遲!”
他不能喊殿下喊得讓周圍人都聽到,那就隻能喊名字了。反正平時多數人都叫他九殿下,沒幾個知道蕭風遲名字的。
蕭風遲被他這麼一叫才回過神來,問道:“雲間何時去買的面具?”
“剛才。”
蕭風遲怅然:“我竟都沒察覺。”
“殿下若是累了,咱們可以下次再來。”鄭雲間從未見過蕭風遲這樣,有些擔心他。
“我先送你回去吧。”蕭風遲起身,順便将鄭雲間扶起來。
“有勞殿下了。”
回去的路上,蕭風遲又問:“雲間覺得吳小姐和韓公子是否是良配?”
鄭雲間卻不直接回答:“自古以來就是才子配佳人,那些反派總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間覺得我怎麼樣?”
“我是陛下下旨親封的九皇子妃,隻要旨意還在,我同殿下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蕭風遲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隻低低“哦”了一聲,後面就再沒說過什麼。
……
深夜,已過宵禁,兩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飛檐走壁來到一處破茅草屋前。
“你确定他就在這裡?”其中一人問。
“回主人的話,屬下親眼看他進去的。”
“很好。”
兩個黑衣人推門而入,其中一個直接用匕首割了躺在草席上睡覺的那人的耳朵。
那人疼醒,見有兩人要殺他,下意識就要逃跑,卻被那兩人輕而易舉捉了回來。
“兩位爺,隻要你們别殺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這人的求饒并沒有任何效果,因為黑衣人又砍下了他一條胳膊。
手起刀落,十分幹脆。
“我不要錢。”黑衣人道,“你知道嗎?你是這世上第一個讓我不痛快的,所以,你也别想痛快!”
說完,黑衣人又将他另一隻耳朵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