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州難得不好意思,謙虛起來,“其實昨天是意外。”
“我平時很難做到的,昨天是運氣好。”孟清州認認真真的解釋。
他昨天沒有被debuff纏上,真的是運氣。
“那也很厲害了。你真的很棒!”溫禮再次送上誇贊,跟誇小朋友一樣,直白又簡單。但他顯然又精準撓到癢癢肉上。
孟清州樂呵了半天,這才終于想起趙華交給自己的任務,他開口問溫禮,“你現在學射箭的進度如何?”
“目前正在緩慢的平穩前進。”溫禮接過弓,從外套掏出幹淨的紙巾遞過去,“趙叔,就是趙勻先生,他在指點我。”
“趙伯啊!”孟清州放了心,國家隊前主教練,教學質量肯定嘎嘎牛。
至少比他強。
孟清州不會教學,這在前世他就知道了。
給他一把弓,他輕輕松松就能射出花來。但你個他一個學箭的稚童,讓他教會他。
對不起,他不行。
但這人畢竟是第一個朋友,孟清州還是想出點力的,“你如果有什麼疑問,歡迎随時來問我。”
“好啊。”溫禮又笑了,他正有此意。
光明正大地聊天借口,感興趣的聊天内容。
他比不上那些整日陪伴的‘好朋友、好隊友’,但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友兼好學的徒弟,應該也不差的吧。
“那你給我講講你的工作呗。”孟清州放好弓,拉着溫禮坐下來。
第一個朋友的職業是演員,朋友還是那行最頂尖的演員之一。
孟清州對它興趣極大。
“你想聽什麼?”溫禮任由他拉着他,反正他今天的目的本來就不在射箭。
“你平時都會做什麼?”
“一年大半時間都在劇組拍戲,基本就在各地飛來飛去。”
“那你是不是又要去拍戲了?”孟清州繼續問道:“是你學射箭的這個角色嗎?”
“我最近的時間都會騰出來,為這個角色做準備。”溫禮點點頭,“但這次制作太大了,即使被導演挑中,開機至少也要到明年了。”
“也可能是後年。”
莫導已經66歲了,身體越來越差。他想要趕着70歲之前完成《孟清州》,但這次是這幾年最大的制作。平衡方方面面也需要時間,一年半載的下不來。
單是前期準備就要一兩年,孟清州咋舌。
“到底要拍什麼啊?”他被引起好奇心,“要你們這麼重視。”
溫禮被他追問個不停,又想起他的名字,隻覺得實在太巧合。
他賣了關子,故意隻說三個字,“孟清州。”
“嗯?”孟清州最初以為他在叫自己,但看他的神情又實在不像。
最後有些荒誕地滑過一個想法。
“拍《孟清州》?”
“嗯。”溫禮點點頭,沒有否認。
孟清州呆坐在原地,他穿越以後一直待在省隊,天天都是訓練訓練還有幹飯。
最近好不容易習慣了手機,但也隻是用來打字發消息。
他隻在王志那裡聽過自己前世的消息,但一直沒時間去看一看。
他想知道自己那短短19年在經過一千年後,最終留下來的又是什麼。
“孟清州?很有名嗎?你能講講嗎?”孟清州裝作無意的提起。
“你不知道孟清州?”溫禮一貫溫和的面容滿是驚訝,難得失态了。
孟清州吞吞口水,難道他前世很有名?家喻戶曉的那種?
“我記得小學、初中和高中的課本好像都有關于他的文章。我以為你會知道。”
課本?那是不是用來教小孩子的!那小孩子不都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那是青史留名?還是遺臭萬年?
孟清州有些慌。
他想,怪不得那些文人哪怕死谏也要青史留名。
千古罵名,不是那麼好擔的。
孟清州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畢竟,他攤上的可不是一個寬容的好皇帝,朝堂也不是那麼清明。
他當年還多次和小皇帝做對,徹底成了眼中刺肉中釘。
生前那一身毒可害得他不淺啊!
如果他死了,小皇帝還不解恨,依舊記恨他。
到時候隻要他上下嘴皮這麼一合,史官筆墨這麼一劃。
孟清州能立刻變成一個惡貫滿盈的狗官。
人人喊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那種
畢竟這都過了一千年,他想說理都找不到人。
孟清州半好奇半擔憂,生怕溫禮說出什麼“是一個狗官\\奸臣\\佞臣。”
“孟清州生于黎朝統宣年,曾擔任兩朝将軍。”
“是黎朝戰功最赫的大将軍!”
“也是最年輕的大将軍!”
“是我的偶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