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沒回答這個問題,他頓了一下,把話題轉移到禮物上,德拉科也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興沖沖的去找他那些朋友了。
阿泰爾在長桌上坐下來,擡頭看今年的聖誕裝飾:禮堂裡裝飾的美麗壯觀,牆上挂滿了冬青和槲寄生組成的垂花彩帶,四下裡豎着整整十二顆高聳的聖誕樹,有些樹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的樹上閃爍着幾百支蠟燭。
阿泰爾突然覺得留在霍格沃茲過聖誕也不錯,看到救世主抓到金色飛賊時的無措重新光顧了他,阿泰爾有點擔心自己再不是優秀的那個了,姑媽說現在和優秀無關,但是
阿泰爾沒法說服自己,既然最開始是因為優秀,那現在怎麼可能與優秀無關。
晚上睡覺時,阿泰爾躺在床上,白天用學習掩蓋的擔憂跳出來折磨他,阿泰爾今天不想用冥想控制情緒,他打算去禁書區看看:随便找點什麼轉移注意。
但不是這種轉移方法,阿泰爾看着禁書區附近密室裡的鏡子想到,一面非常氣派的鏡子,高度直達天花闆,華麗的金色鏡框,底下是兩隻爪子形狀的腳支撐着,頂部刻着一行字:
厄裡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
阿泰爾試探着走向那面鏡子,他站在鏡子照不到的地方,來回看着那行字。
突然,阿泰爾瞪大眼睛倒着讀出那行字:我所顯示的不是你的鏡像,而是你内心的渴望—厄裡斯魔鏡
阿泰爾有點控制不住的走到鏡子面前,他看見自己,長大的自己,他看起來那麼從容,那麼強大,那麼像自己曾經預言終的自己,就好像,就好像未來的自己已經站在高位。
阿泰爾靜靜的看了一會,然後轉身打算離開時發現鄧布利多站在他身後。
“你看到了什麼?阿泰爾。”最偉大的白巫師沒有看着阿泰爾,他也在看厄裡斯魔鏡。
“我看見,”阿泰爾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我看見自己變得更好,我不會再因為什麼事情變無措,因為我已經足夠強大,足夠優秀。”
阿泰爾的語氣慢慢堅定“我會成為他,我就是他。”
鄧布利多沒對阿泰爾的話做出評價,他又問到:“那什麼能決定我們成為什麼樣的人?阿泰爾。”
這次鄧布利多沒等阿泰爾回答,就說出了答案:“是選擇,阿泰爾,隻有你自己發自内心的選擇,隻有這個能決定你成為什麼樣的人。”
這次鄧布利多的眼神落在了阿泰爾身上,眼神裡面溫和又包容,就好像阿泰爾的所有回答都是可以接受的。
“您有做好準備嗎?關于禁區。”阿泰爾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攢緊,他不确定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确,但幸好鄧布利多馬上就給出了他的答案。
“身為校長總能有一些特權,比如畫像會主動告訴我一些秘密,也比如事情總會向好的一面發展。”阿泰爾面前的老人俏皮的眨眨眼,催促道“回去睡覺吧阿泰爾,已經很晚了。”
阿泰爾的異瞳望着那雙湛藍的眼睛時,周圍安靜了一會,阿泰爾重新挂上笑容向鄧布利多道别。
他重新躺在床上,難得樂觀的在心裡想:也許鄧布利多說得對,事情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也許也不會太樂觀,阿泰爾坐在德拉科的包廂裡面冷漠的想,至少現在阿泰爾不是很好,德拉科和他的朋友們都有意識的控制音量。
但是五張嘴同時說話還是有點挑戰阿泰爾的神經,他覺得自己被幼年曼德拉草包圍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暈倒了。
“阿泰爾!等我明年加入球隊之後,破特就不可能再抓到金色飛賊!”德拉科突然轉向阿泰爾宣布。
“是啊!德拉科非得一直很好。”這是德拉科的迷妹潘西·帕金森。
阿泰爾也應和了兩句,德拉科就滿意的把頭轉回去和帕金森他們繼續聊天。
好不容易熬到下車,阿泰爾正接受納西莎的擁抱,就聽見德拉科在後面和他的小夥伴約好來莊園玩。
好極了,阿泰爾暗暗磨牙,希望克利切有好好打理布萊克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