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沒急着拆禮物,他換好衣服才把德拉科的禮物拿起來,盒子不大,應該是首飾一類的,盧修斯和納西莎也喜歡送他各種各樣的首飾。
拆開禮物,裡面是一對鑽石耳釘,阿泰爾合上盒子,從地上撿起包裝,确定了名字是自己後,深吸一口氣,重新打開盒子,沒眼花,沒看錯,不是袖扣,是耳釘。
阿泰爾把這兩個小東西慢慢拿出來,确定了一下,沒什麼魔法效果,就是普通的鑽石耳釘,後面墜了個小銀牌,他慢慢的擰起眉,糾結了一會,在鏡子前面比劃了一會,終于下定決心,帶吧,不帶的話,德拉科真的會鬧。
阿泰爾在醫療翼磨蹭了好一會,磨蹭到龐弗雷夫人要開口攆人了,才有點糾結的說自己要紮個耳洞,來拜托龐弗雷夫人幫忙,龐弗雷夫人痛快的點頭,示意阿泰爾坐下,然後她拿起耳釘,兩下就穿好了。
“這幾天碰水之後,滴幾滴魔藥,很快就能好。”龐弗雷夫人塞給阿泰爾一小瓶魔藥叮囑到,還順便誇了一句阿泰爾眼光不錯,耳釘很漂亮。
阿泰爾不是很想在這個事上被誇,向龐弗雷夫人道謝後,就匆匆離開。
直到晚宴開始,阿泰爾才出現在德拉科面前,看着他滿意的點頭,阿泰爾在心裡立下了留長頭發,好遮住耳釘的決定,布萊克的叛逆基因。
聖誕晚宴時的禮堂不僅有十幾顆布滿銀霜的聖誕樹和天花闆上十字交叉由槲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粗的飾帶,還有施了魔法的雪,溫暖而幹燥,從天花闆上輕輕飄落。
鄧布利多領着他們唱了幾支他最喜歡的聖誕頌歌,德拉科興緻勃勃的拉響幾個巫師禮炮爆竹,得到了幾個帽子和喇叭,阿泰爾沒參與德拉科的爆竹活動和嘲笑救世主環節,他和有點醉的弗利維教授一起彈了一首鄧布利多喜歡的頌歌。
“音樂,永遠能治愈人心。”鄧布利多在彈奏結束後,感動的擦擦眼角,弗利維被鄧布利多的話激勵了,他有點迷糊的邀請阿泰爾再來一首曲子,阿泰爾委婉的拒絕了,在弗利維邀請他加入合唱團前溜回了休息室。
阿泰爾在休息室的沙發裡窩了一會,有點無聊的看着空蕩蕩的休息室,角落裡不知道誰放的鋼琴吸引了阿泰爾的注意。
“在這裡等着。”馬爾福對哈利和羅恩說,示意他們做到離布萊克稍遠的兩把椅子上,“我去拿的東西——我父親捎來的。”
哈利一邊猜測馬爾福會跟他們說什麼,一邊悄悄觀察壁爐旁的布萊克,他們不确定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是他們兩個的誰,隻好同時觀察馬爾福和布萊克。
火光映着布萊克,把他分成一亮一暗兩部分,哈利的角度隻能看見布萊克沒被照亮的部分,陰影下,哈利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見一點細碎的光在布萊克的臉側閃動。
片刻後,馬爾福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封信,他把它塞到布萊克手裡。
“《預言家日報》一直在遮掩攻擊事件,”他把坐在靠近布萊克的位置,“我猜是鄧布利多想把一切都遮掩起來,如果不立即阻止事态發展,他就會被解雇,父親說讓鄧布利多當校長是這個學校碰到的最倒黴的事,一個體面的校長不應該讓那種笨蛋進入學校。”
他轉過頭,望着哈利和羅恩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哈利和羅恩這才強迫自己附和出聲,馬爾福滿意的點頭。
“破特熱衷交那些朋友,也沒屬于純巫師感覺的人,整天和那個格蘭傑混在一起,他們居然認為破特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德拉科,你覺得《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怎麼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角落的布萊克打斷了馬爾福,他随手摁了幾下鋼琴,然後坐下來詢問馬爾福的意見。
馬爾福點點頭算是贊同,在鋼琴聲裡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我真希望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可以幫他們。”
哈利飛快的轉動念頭,說道:“那你肯定多少知道些是誰操縱了……”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高爾,還要我說多少遍?”馬爾福厲聲說:“我爸爸不肯告訴我上次密室打開發生了什麼,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他什麼都知道,但這一切是保密的,我不能知道太多,但是有一件事:上次死了一個——”他頓了一下接着說:“一個麻種,所以這次應該也死一個,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馬爾福一副期待着什麼的樣子。
羅恩看他停下,着急的追問:“那你知道上次開啟密室的人有沒有被抓住?”
“哦,是啦……不管是誰,反正已經被開除了,現在大概還在阿茲卡班……”
哈利突然緊張的拽着羅恩的手,他的頭發正慢慢變紅,兩個人驚恐的對視——時間到了,他們同時一躍而起。
一下子蹿過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從石牆跑出去。
阿泰爾彈下一個小節的結尾,看着那兩個明顯不對的德拉科跟班跑出去,沒說話。
德拉科有點生氣的問他們今天怎麼了。
“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吧。”,說着,阿泰爾開始曲子最後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