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阿泰爾看見站在門廳的人影好像是盧平教授,他有點疑惑的放慢腳步,新教授第一晚上不會安排巡夜,這是為了給他們整理辦公室的時間。
“晚上好,布萊克。”
走的再慢,距離也是有限的,盧平教授溫和的朝阿泰爾打招呼。
“晚上好,盧平教授,我記得新教授會有一個晚上來收拾辦公室?”,阿泰爾聽見盧平的聲音,隻好加快腳步走過去。
“我帶的東西不多,走吧,我們今天負責一到三樓和地窖。”,盧平先一步走向樓梯,阿泰爾看他不想繼續前面的話題,就主動換一個話題聊天。
“教授,您今天用的守護神咒會在五年級的内容裡嗎?”
“當然,我記得守護神咒是N.E.W.T的考試内容?”盧平沒在二樓停下,他直接邁上三樓的樓梯,“從上到下,一會你可以直接回寝室。”
“謝謝您,教授,守護神咒确實是前幾年的考試範圍,”阿泰爾跟上盧平的步伐,“但去年改為加分項了,多加了‘障礙重重’做固定内容。”
“看來我該調整一下課程了,si…布萊克,”阿泰爾很難忽視那個盧平試圖略過的發音,“去年的教授怎麼樣?”
阿泰爾知道的東西加起來已經能給盧平下個定義了,“您認識我父親。”
盧平明顯的愣住了,他有點茫然回頭看着阿泰爾,問:“什麼?”
但盧平很快反應過來,阿泰爾估計蒙不過去了,“好吧,你是怎麼知道的?阿泰爾。”
“因為福吉,”阿泰爾快走一步,和盧平并排,“他想看布萊克的金庫鑰匙,這是補償,我要了所有有記錄的鳳凰社成員資料,其中就有你的,教授。”
盧平突然放松下來,“福吉是個蠢貨,資料都寫了什麼?”
“有用的不多,大部分人隻有名字和生日,但是……”阿泰爾的話停在這裡,盧平明白阿泰爾的意思,但是萊姆斯·盧平額外有一條:狼人。
兩個人陷入一陣沉默,安靜的巡視完三樓,下樓的時候,阿泰爾又問:
“有人說,父親是無辜的,教授您覺得呢?”
盧平不知道第幾次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阿泰爾,兩人之間隔着點距離,魔杖上的光照不亮阿泰爾整張臉,黑暗裡,銀色的眼睛閃閃發光。
“誰”
盧平說完後,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西裡斯·布萊克,是萊姆斯·盧平在世上最後的朋友了,他不願意放棄這一點希望。
“很多,鄧布利多校長,一些曾受控制的人和魔法部那份沒有審訊記錄的檔案。”
阿泰爾的步伐越過盧平走向醫療翼,“教授,你說,這是真的嗎,我父親其實不是叛徒。”,他走在前面,平靜的聲音帶來盧平心裡帶來一次振顫。
“我不知道,阿泰爾,但我是這麼期望的 。”
盧平跟着阿泰爾巡視完二樓的走廊,氣氛又一次陷入沉默,盧平今天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阿泰爾突然和他說起這些的目的。
“教授?”
盧平猛的回神,“什麼?”
阿泰爾又重複一遍自己的問題:“我們到一樓的時候,能去一趟溫室嗎?”
“如果路上沒人夜遊的話,當然……”盧平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阿泰爾為什麼。
“……阿尼馬格斯,今天晚上的咒語斷了,得重來一次,教授?”阿泰爾又一次喊回盧平跑遠的思考。
盧平溫和的聲音帶上歉意:“抱歉,我最近精神不太好。”
“因為月圓嗎?”阿泰爾好像體貼的接話,“如果這次幸運的話,也許我能陪您一起過月圓。”
盧平愣住了,“當然,當然阿泰爾,這會是我面對攝魂怪的勇氣。”,他猶豫了一下把你父親也是阿尼馬格斯咽去下,他不知道西裡斯是否真的無辜,不敢向阿泰爾透露太多。
阿泰爾看着盧平的猶豫,他輕飄飄的越過這個話題。
“趁現在沒人,教授,我們去拿曼德拉草的葉子,快。”
阿泰爾快走幾步到盧平前面,留了一年的頭發蓋在脖子上,十五歲的少年身形挺拔,個子高挑,像他的父親。
西裡斯是他們中最早竄個子的,比詹姆早了一年,五年級的時候,詹姆憋着一口氣要和西裡斯比誰高,每天都硬着頭皮喝牛奶,喝到莉莉同意和他約會,喝到他們畢業加入鳳凰社。
接着下來的時間,兩個人都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