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輪到阿泰爾下半夜巡邏,他在和赫奇帕奇七年級級長杜魯門交班的時候被差點沒頭的尼克叫走了,同時鄧布利多的聲音也傳遍了霍格沃茲:“所有人!公共休息室集合!包括今天巡夜的級長!”
尼克帶着阿泰爾走到校長室前面那個奇醜無比的巨大石頭怪獸面前,不需要口令,它自己跳到一邊,後面的牆壁裂成兩半,露出一道正在緩緩向上移動的旋轉樓梯,阿泰爾走上去後,牆壁自動合上了,他跟着樓梯向上移動,直到看見一扇閃閃發亮的橡木門,上面有一個獅身鷹首形狀的黃銅門環。
橡木門沒等阿泰爾走近就自己打開了,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已經在裡面等他了。
“晚上好,阿泰爾,很抱歉這麼晚了還讓你上來,”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示意阿泰爾坐下,“要來點茶嗎?今天晚上恐怕沒時間睡覺了。”
阿泰爾看着那杯加了一大勺蜂蜜的茶拒絕道:“不了,鄧布利多校長,我覺得直接進入正題的話,我還是有時間回去的。”
站在一旁的麥格教授難得猶豫的開口,阿泰爾沒等她說什麼,而是接着說:“哈利·波特又受到襲擊了?”
看着麥格教授嚴肅的點頭,阿泰爾像是無奈的說:“我理解你們的擔憂,教授,但是誰還記得我媽媽也因他的背叛而死。”
“不!阿泰爾,沒有任何一個教授懷疑你,”麥格教授走近兩步,把手輕輕搭在阿泰爾肩上“我們擔心你,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法尼娅,那麼你也不會安全。”
鄧布利多喝了口有些粘稠的紅茶,說:“米勒娃,格蘭芬多休息室需要你。”
等麥格教授離開後,鄧布利多才接着說:“阿泰爾,我希望你知道這件事,你的父親是——”
“無辜的,我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比起這件事,我更想知道你打算怎麼恢複父親的自由。”
鄧布利多安靜的看了一會阿泰爾,語氣溫和:“這要看西裡斯為什麼出來,”他揮揮魔杖把阿泰爾面前的茶換成牛奶“你說的對,阿泰爾,你确實還有時間回去休息。”
鄧布利多起身離開辦公室後,阿泰爾端起杯子在校長室裡轉了一圈,這是一個寬敞,美麗的房間,充滿了各種滑稽的小聲音,桌子上放着許多稀奇古怪的銀器,它們按照自己規律旋轉着,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
牆上挂着曾經校長們的畫像,有男有女,他們在各自的畫像裡輕輕的打着呼噜,分院帽在一張桌子上打着呼噜,鄧布利多的鳳凰用一聲鳴叫吸引了阿泰爾的注意。
它渾身都是紅色和金色的羽毛,長長的尾羽幾乎要拖到地上,它朝阿泰爾歪歪頭,可能是覺得阿泰爾呆住了,它又叫了一聲,自己“嘭”的一聲瞬移過去落在他肩上。
阿泰爾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的一愣,鳳凰反着蹲在阿泰爾肩上,長長的尾羽垂在他胸前,金喙搭在阿泰爾另一邊肩膀上,它熱乎乎的貼着阿泰爾的脖子。
阿泰爾抖抖肩膀,鳳凰不滿的立起身體,還報複性的甩甩尾巴,飛回架子上,把頭埋進羽毛的時候還不忘背對着阿泰爾。
手裡的牛奶涼了,上面凝起一層白膜,阿泰爾重新把杯子放回去,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菲尼亞斯·布萊克點點頭就離開了校長室。
天還沒亮,阿泰爾也不打算回寝室,教授們忙着給霍格沃茲加強安保措施,弗利維教授在教城堡大門的看守辨認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大照片,費爾奇在走廊裡跑來跑去的堵缺口,從牆上最小的裂縫到老鼠洞也不放過。
本來那些因為姓氏看向阿泰爾的目光已經消失了,經過上周末晚上的折騰,又有不少看向阿泰爾,裡面甚至包含一些斯萊特林低年級,議論布萊克似乎成為了霍格沃茲課下時間的全部。
“剛才是第幾個?”邁爾斯拿着德裡安的論文一邊寫一邊湊空問。
阿泰爾忙着寫如尼文的論文,随口敷衍一句:“不記得了,但總感覺聽過。”
“第七個吧?這次說他把自己變成火箭弩混進霍格沃茲。”德裡安在羊皮紙上做算數占蔔的作業,頭也不擡的回答。
五年級馬上就要進行O.W.L.考試,教授們先學生一步開始緊張,每天都布置大量的課後作業,就連霍格莫德日的前一天也不放過,德裡安和邁爾斯一直待到圖書館閉館才離開。
阿泰爾今天輪到上半夜夜巡,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門口,可能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阿特爾最近的夜巡都有教授一起,因為應該是鄧布利多的安排,他這一個星期都沒和斯内普一起夜巡。
今天等在門口的教授是盧平,他前兩天才月圓結束,按理說這幾天都不會有夜巡。
盧平看出阿泰爾的猜測,主動回答道:“最近霍格沃茲裡的說法很多。”
“七種吧,鬼魂,樹叢,蟲子,老鼠,會隐身,變成某個學生,還有說把自己變成火箭弩的。”阿泰爾回想了一下最近聽到的傳言。
盧平笑起來,眼前的景象太眼熟,五年級時他們也是這樣猜測自己的阿尼馬格斯,愁苦從盧平臉上消失,依稀剛看見他曾經的少年時的意氣風發。
阿泰爾若有所思的打斷盧平的笑聲:“教授,如果那個詛咒生效,你願意來布萊克家工作嗎?”
“什麼?”盧平反應了一下阿泰爾的話,語氣裡帶上純粹的笑意:“不了,阿泰爾,我很高興你能邀請我,但是我不能麻煩你。”
他拍拍阿泰爾的肩催促道:“走吧,夜巡開始了。”
西裡斯闖入格蘭芬多休息室後鄧布利多就拜托幽靈們幫忙夜巡,級長們的夜巡工作也減輕不少,隻需要檢查一下費爾奇封上的裂縫有沒有裂開。
盧平和阿泰爾大概走了一圈負責的樓層,封上幾個裂開的縫隙就算夜巡結束,阿泰爾拒絕了盧平送他回去的提議。
回寝室洗漱,一覺睡到天亮。
因為聖誕假期的放松,阿泰爾給自己定的計劃往後推了好幾天,他連着熬了幾個大夜才補上進度。
霍格莫德周的休息室裡隻有幾個人,零散的幾個也都默契的保持安靜,阿泰爾窩在沙發裡看書,面前的羊皮紙上寫滿了不成句子的詞。
德拉科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身上帶着爛泥,徑直沖向寝室,他的兩個跟班也帶着爛泥沖進寝室。
“阿泰爾!”德拉科帶着一身水汽砸進阿泰爾對面的沙發裡,“我在霍格莫德看見救世主了!他偷偷去霍格莫德!還扔了我一身泥,我剛剛告訴斯内普教授了,這次一定要關他禁閉。”
他沒吹頭發,水滴順着金色的頭發淌下來,新換的衣服被頭發上的水弄濕,德拉科不耐煩的甩甩頭,水濺了阿泰爾一羊皮紙。
阿泰爾心疼的拿起魔杖給羊皮紙施烘幹咒,“好了,别生氣了,看看,”他把烘幹的羊皮紙翻面放到德拉科面前,“驚喜!”
羊皮紙的背面寫着:
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