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說謝謝你,阿泰爾,我已經準備好了,”她把一張羊皮紙推向阿泰爾,“你想先看看嗎?”
第二天,阿泰爾有點後悔沒先看看格蘭傑的清單,障礙咒竟然被排在昏迷咒和繳械咒後,他看着被救世主擊飛的韋斯萊真心實意的惋惜,多好的機會。
“我們能不能綁架洛麗絲夫人?用它來練習練習。或者用多比,哈利,我打賭他為了你什麼都肯做的。我不是抱怨,”——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揉着後背——“可我渾身都疼……”
阿泰爾輕哼一下,韋斯萊就是在抱怨。
“哦,羅恩,下次摔在墊子上就好了。”格蘭傑一邊幫他拍後背的灰,一邊敷衍。
“被擊昏後不可能瞄得那麼準,赫敏!”羅恩小聲嘟囔着,聲音小到門邊的阿泰爾聽的一清二楚。
“下一個,”這次學的咒語都是短暫生效,對魔力的要求不高,阿泰爾很滿意這次的進度,“繳械咒還是障礙咒?”
救世主毫不猶豫的說:“繳械咒!”
阿泰爾點點頭拔出魔杖,示意救世主做好準備。
“一,二,三——Expelliarmus!”
兩道紅光閃過,救世主躺在韋斯萊剛剛的位置上,阿泰爾拿着他的魔杖,溫和的問他需不需要再來一次示範。
“不了,阿泰爾,非常感謝。”救世主從地上爬起來,龇牙咧嘴的活動後背。
“哦,哈利,隻要你下次摔在墊子上就好——赫敏!”阿泰爾看着打打鬧鬧的格蘭傑和韋斯萊,覺得他們不太對勁。
可能是克勞奇的事給穆迪什麼刺激,他開始在課堂和阿泰爾對打,或者文明一點——決鬥,黑魔法防禦課的理論部分結束後,就是阿泰爾被點名要求配合演示。
要求越來越高的論文也是他被刺激到的一大證明。
課下的麻煩轉到課上,阿泰爾重新回到上學期,沒人能找到狀态。
教救世主魔咒算是阿泰爾唯一的娛樂活動,他把教學時間放到黑魔法防禦課的第二天,救世主成了穆迪對阿泰爾特殊關照的成果檢驗方式。
從救世主每次走進教室的猶豫來看,穆迪教的很好。
不過救世主臉上總會出現一點猶豫,他好像想和阿泰爾說點什麼,但他總是猶豫,而阿泰爾也很少給救世主的猶豫留下足夠的時間,阿泰爾和救世主以後會為此後悔嗎?
誰也不知道。
比賽的前一天,阿泰爾取消了練習,理由是應該讓救世主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四個在教室裡寫完了全部作業。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預言終于出現在阿泰爾的夢境。
是那個被阿泰爾刻意忘在腦後的夢,充滿綠光的墓地,隻是裡面多了幾個人,多了被綠光擊中的塞德裡克,多了穿着黑袍的食死徒。
阿泰爾看見了,他看見小矮星·彼得朝塞德裡克發射死咒,他看見塞德裡克沒能躲過去。
“塞德!”
阿泰爾尖叫着從夢中驚醒,天還沒亮,還沒到比賽的時間,他抓着魔杖爬起來,穿着睡衣跑出寝室。
這一瞬間,阿泰爾什麼也想不到,什麼也想不出來,他一口氣跑上八樓,來到那個怪裡怪氣的石像面前,他現在才想到自己不知道口令。
可是阿泰爾什麼也想不出來,他想不到口令是什麼,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校長!鄧布利多!”他開始大喊,試圖挪開那個石像“我有預言!我有預言要告訴你!”
可是八樓隻有他的聲音,阿泰爾朝石像舉起魔杖,準備強行炸開它。
這個時候,一團火焰憑空出現落在他懷裡,溫熱的火焰溫暖了阿泰爾因為恐懼而僵硬的身體。
一聲清脆的叫聲,讓阿泰爾下意識抱住懷裡的火焰——或者說,希望。
砰的一聲,火焰——福克斯帶着阿泰爾移形換影進校長辦公室,辦公桌後的鄧布利多驚訝的看着摔在地上的阿泰爾,還有他懷裡的福克斯。
阿泰爾摔在地上像是陷入了某種思考,他懷裡的福克斯親昵的蹭蹭他的臉。
“阿泰爾?”
鄧布利多驚訝的聲音喊回阿泰爾的注意,他猛地擡頭看向靠近他的鄧布利多,然後毫不猶豫的拉住他伸過來的手。
“校長,我看見了……我看見塞德死了,他死在一個墓地裡,我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是是明天,是第三個項目……校長……”
阿泰爾順着鄧布利多的力道站起來,又順從被安置在椅子上,嘴重複着他剛剛做出的預言,懷裡福克斯安撫的輕輕叫着,不停的蹭阿泰爾臉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别擔心,阿泰爾,我不會讓塞德裡克有事的,”鄧布利多重新坐回辦公桌後面,敲敲桌子給阿泰爾變出一杯熱牛奶,“我向你保證,我會盡全力去保護他。”
阿泰爾端起那杯牛奶,聲音輕到幾乎消失:“盡全力?”
“我以鄧布利多的身份向你保證,阿泰爾,現在,”鄧布利多眼鏡後的眼睛亮的驚人,“我需要知道全部細節。”
直到黎明,鄧布利多才讓阿泰爾回去休息。
臨走前,他狀似不經意的說:“福克斯很喜歡你,阿泰爾。”
阿泰爾回頭看向架子上的福克斯,露出一個很輕的微笑說:“他一直很喜歡我,校長,希望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