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撂下這句話後想直接離開,但是納西莎的話留下了他。
“如果你死了,阿泰爾,”她語氣憂傷,“我們該怎麼面對自己,如果我們死了,你該怎麼面對自己。”
“我是先知,我不會的,”阿泰爾輕輕拉住納西莎的手,“黑魔王和鄧布利多都不會想我死的。”
“去收拾行李吧,快到晚飯時間了。”盧修斯妥協了。
等到晚上吃飯,所有人都調整好了心情,至少讓一個人快樂,餐桌上和往常沒有區别,德拉科興奮的說着學校裡的事,納西莎和盧修斯時不時應和一句,阿泰爾補充他不知道的部分。
但阿泰爾努力維持的假象被聖誕節的一個禮物毀掉了,一個黑色的署名黑魔王的禮物,打開之後是一件寬大的黑色鬥篷和銀面具。
阿泰爾認識這個,盧修斯在世界杯上舉行的集會上,所有人都戴着類似的面具。
這件禮物被阿泰爾當做秘密藏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大腦封閉術用的越來越好了,現在自己能平靜的做出瞞下來的決定,納西莎和盧修斯也沒發現事情在往壞的方向發展。
而且,阿泰爾在想,如果自己向鄧布利多傳遞消息,是不是能讓伏地魔走向失敗,是不是馬爾福和布萊克還能在戰争結束後站在高處。
這個想法在看到小天狼星給他寫的信後堅定下來,如果伏地魔對食死徒也那麼殘忍,那就不讓他赢。
沒人知道阿泰爾的想法,除了早有預料的鄧布利多。
返校的第一個晚上,阿泰爾又一次出現在校長辦公室門口,這次帶他進去的不是福克斯,是鄧布利多本人。
等到兩個人都在位置上坐好,鄧布利多說了第一句話。
“來點紅茶?”他敲敲桌子,小精靈送來一壺熱茶,“正好我這裡還有一點太妃糖,味道好極了。”
阿泰爾配合的拿了一顆,他沒吃隻是放在倒好的紅茶旁邊。
“先生……伏地魔想讓我加入食死徒,”在大腦封閉術的作用下,阿泰爾成功說出伏地魔的名字,“可我很擔心——”
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一副認真聽的架勢。
“如果他對待食死徒和對待敵人一樣殘忍該怎麼辦,”阿泰爾的眉毛因為他的動作跳了一下,“我很擔心自己和姑姑一家。”
“霍格沃茲會永遠保護那些想回來的人,”鄧布利多的眼睛越過眼鏡看着阿泰爾,“但他已經複活了,我恐怕需要一點安排才接走馬爾福一家。”
“不,我會保護他們,”阿泰爾的眼神堅定,“我隻需要救世主赢,我可以卧底,但是我要你的記憶做擔保,不隻是我,還有馬爾福一家。”
鄧布利多深深的看了阿泰爾一眼,阿不思為阿泰爾感到驕傲。
“我阿不思·鄧布利多為阿泰爾·布萊克及馬爾福一家做擔保,在伏地魔複活之初,他們就成為鳳凰社在食死徒的卧底,接頭人為阿拉斯托·穆迪和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說完這些,他把羽毛筆變形成瓶子,又抽出這段記憶放進去,“我會把它交給阿不福思,也就是豬頭酒吧的老闆,他會保證這份記憶的安全,等戰争結束,他會交給米勒娃,不過我——”
“我會對所有人保密,他們不會知道我們的交易。”
鄧布利多點點頭說起另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把格裡莫廣場十二号的所有權轉給小天狼星,我們需要那個。”
“我沒意見,隻需要運轉一下,他是我父親把财産遷到自己名下隻需要我的簽名,”阿泰爾站起身準備離開,“如果克利切生氣,請轉告他,我會拿回來。”
“以及第一條消息,阿茲卡班會出現越獄,回見,先生。”
這是一個保障,伏地魔身邊自己知道這件事,納西莎和盧修斯都是安全的,如果自己沒法去拿,麥格教授也會讓記憶派上用場。
有了目标,阿泰爾整個人放松下來,原本滿滿的書桌被清掉一部分,他在清出來的地方給塞德裡克寫了信,信裡他解釋了這些天沒有寫信的原因,詢問了自己的禮物是否喜歡,随便感謝了迪戈裡夫婦的禮物。
第二天起來,報紙上報道了阿茲卡班的越獄的消息,那十個還活着的食死徒都逃了出來,不過福吉為什麼認為小天狼星是他們越獄的推手?
阿泰爾有點摸不明白福吉的想法,如果他認為小天狼星與這次越獄有關,為什麼不直接把小天狼星扣下,作對卻隻在學校用力。
看着照片上的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她黑色的長發在照片上顯得亂蓬蓬的,厚眼皮下的眼睛瞪着他,薄嘴唇上浮現出一絲高傲的、輕蔑的微笑,像阿泰爾知道的每個布萊克,包括他自己。
這和小巴蒂那段記憶裡的女人是一個人,阿泰爾回想那時她的長相,終于想起了自己覺得眼熟的原因,這種蔑視一切的布萊克式微笑是自己看慣的。
“你好,貝拉姑媽。”阿泰爾敲敲照片和裡面的人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