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沒有理會穆迪的關心，沒能成功殺死救世主的伏地魔怎麼可能讓食死徒好過，他覺得穆迪在問廢話。

深吸一口氣，阿泰爾帶着掃帚一起移形換影，馬爾福莊園的花園裡，食死徒們一個接一個的出現，氣氛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納西莎在客廳裡等着，她一看見阿泰爾就迎上來，阿泰爾在那次懲罰後的每一次任務都有人等他，有時候是盧修斯，有時候是納西莎。

盧修斯會給他倒上一杯酒，等兩個人都微微醉了，他們就會各自回房間，納西莎會給阿泰爾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後塞給他一盤子剛出爐的甜點，德拉科有時候會在卧室門口等，在看見阿泰爾的時候塞給他一瓶生死水。

但今天沒有那些溫馨時刻，納西莎拉着阿泰爾的手，小聲告訴他伏地魔的憤怒，“他現在在地牢裡，我和盧克準備了緩和劑，如果……德拉科在等你……”

“我知道了，納西莎，沒事的，”阿泰爾安撫的笑笑，把稀碎的僞裝撿起來帶好，“會有人承擔這次失敗，姑媽，沒關系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阿泰爾半推半送的把納西莎送上樓梯，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後才離開，那些話不全是虛假的安慰，他真的認為伏地魔的怒火不會燒到自己身上，也許分裂靈魂讓伏地魔變得瘋狂，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毫無理智的，會遷怒到有用屬下的瘋子。

他躲開其他食死徒視線，悄悄走到靠近地牢的地方，早就過來的斯内普和貝拉一人占了一邊牆壁，阿泰爾隻好站到正對着門的地方，施加過魔法的石門沒擋住伏地魔憤怒的咆哮和奧利凡德的尖叫——

“你告訴過我，隻要用了别人的魔杖，問題就解決了！”

“不！不！我求求您，我求求您……”

“你竟敢欺騙伏地魔大人，奧利凡德！”

“你想幫助波特，你想幫助波特從我手裡逃走！”

“不！大人！我——”

“那你就解釋解釋這件事吧。諾特的魔杖被毀掉了！”

“我發誓！我沒有！我以為換一根魔杖就會管用……”

“撒謊！”

“啊！”

真殘忍，阿泰爾抱着雙臂有一搭沒一搭的想，明明隻需要一個攝魂取念的事情，卻因為伏地魔的憤怒被拉長時間。

貝拉在他旁邊焦躁的走來走去，斯内普和阿泰爾一樣在原地發呆——也可能是在想怎麼拿到更多消息。

地牢裡面奧利凡德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在徹底消失的時候，阿泰爾第一個離開，斯内普緊跟在後面，這種直面發瘋伏地魔的機會還是留給貝拉。

阿泰爾回到食死徒中間站好，斯内普也找了個角落，把自己化成一團黑霧的伏地魔落在食死徒中間，紅眼睛裡的怒火變成一個鑽心咒落在負責監視女貞路的食死徒身上，尖利的慘叫沒能消除伏地魔的憤怒。

那個倒黴蛋在地上翻滾、尖叫，慢慢地，他失去了慘叫的力氣，但沒人為他求情，最後是伏地魔的善心——或者說，他的尖叫和生命讓伏地魔感到乏味，他被随手扔到一邊，半死不活的聽着伏地魔對暗殺斯克林傑計劃的詢問。

“……是的，主人，”亞力克斯跪在地上恭敬的說，“我們隻需要讓他離開魔法部，魔法部對部長的保護被加強了，我們沒法強行把他帶出來。”

“你的意思是……”伏地魔轉過身對着亞力克斯，“我還需要等……我已經等得夠久了……”

“主人……我……”

“黑魔王隻給你五天時間，亞力克斯，”伏地魔從他面前走過，袍子從亞力克斯鼻尖的汗前經過，讓他連氣都不敢喘，“五天内，我要看到他的屍體……阿泰爾？”

“随時為您，主人，”阿泰爾擡起頭對上伏地魔的眼睛，“随時……”

黑魔王停在阿泰爾面前，他沒有計較阿泰爾不走心的恭維，他看着阿泰爾眼裡對力量的渴望，伏地魔隻相信這個，那是曾在湯姆·裡德爾眼裡閃爍的野心，伏地魔不相信阿泰爾的忠誠，但他相信沒人比他更強大。

阿泰爾對伏地魔放棄翻看他記憶的事有點驚訝，他特意把為伏地魔工作的部分翻出來，但伏地魔卻隻是單純看了一會阿泰爾的眼睛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