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第一項比賽的動作很大，一半魔法部都動起來了，正常來說，所有跟有勇士之間關系的人都是在保密範圍之内，他們都不被允許知道和比賽有關的事情，盧修斯的身份不允許他完全不執行，但也簽了保密的協議。

不過幸好阿泰爾不是普通的學生，有大批的人想用比賽内容從他或者盧修斯的手裡換點好處，就像這封來自伯斯德的信，想用一個消息換和布萊克和解。

阿泰爾在卧室的書桌上有一盞用鲸油點的燈，不是用來照明，隻是有時看見可笑的信的時候，用它毀掉，就像這封信，伯斯德曾經想把布萊克從聖芒戈踢出去，但現在呢？

他們送來的和解信被火焰點燃變成一小堆紙灰，最後被阿泰爾随手掃到垃圾桶，有些人看不清局勢不說，連求和和讨好都慢别人一步。

他從小就被盧修斯教着那些事，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式微的時候應該做什麼，走到高處了又該做什麼。

阿泰爾經曆過式微，雖然他在馬爾福莊園長大，和德拉科擁有的東西一樣甚至更好，但是盧修斯沒有無時無刻的保護他，第一次接觸管理的時候，布萊克不至于落寞，但看見其他人的時候也總是弱小，他知道弱小的人怎麼拿到想要的。

辛辛苦苦把布萊克——其實也不算辛苦，沃爾布加給阿泰爾留了很厚的基礎，豐厚的家産、絕對不背叛的盟友和她死後幾年都是翻倒巷頭羊的酒吧，阿泰爾式微的時間短到他隻是學會，不是掌握，但夠了。

真心希望所有人都能學會讨好，阿泰爾多希望自己能被聰明人讨好一次。

他把酒吧送來的，寫着第一個項目内容的信紙放到一邊，開始寫回信。

像克倫斯那樣的聰明人。

勇士可以用自習時間來準備比賽，鄧布利多還在不同的樓層設置了數量不等的練習室，正常來說，基本不會出現兩個勇士同時找到一個練習室的可能。

“中午好，塞德，”阿泰爾無視塞德裡克驚訝的眼神，自顧自的走進屋關上門，“練到哪了？”

“——”塞德裡克噎了一下，問題太多他都不知道從哪開始問，“四年級的魔咒，今天怎麼這麼早，我記得現在是你看書的時間。”

“心情不好，不想看了。”阿泰爾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為什麼？誰惹你了？”被搶走椅子的塞德裡克直接在地上坐下，他練了快兩小時，實在沒有力氣去把椅子搶回來，“要我幫忙扣分嗎？”

“不要，”阿泰爾把預言家日報塞到塞德裡克手裡，“胡言亂語。”

——備受矚目的國際巨星……最有潛力的參賽者……

——被整個霍格沃茲男生喜愛的……站在那就能收到獎杯的……

——好好先生……優秀學生……

——第四名……

“麗塔·斯基特竟然沒怎麼提你？”塞德裡克的重點完全跑偏。

“。。。”阿泰爾一把搶回報紙，随手扔到一邊後，他說起另一件事，“還有兩個星期就要比賽了，在這個其他參賽選手都知道第一個項目的情況下，你知道了嗎？”

塞德裡克沉默一下，說，“我不确定，弗利維教授和麥格教授都給了我一點提示，但我不确定要不要去。”

“那就别去了，我直接告訴你答案也是一樣的，”阿泰爾手肘拄在膝蓋上，撐着臉看着地上的塞德裡克，“第一個項目是火龍，我猜是打敗不是殺死，一條龍很貴呢。”

塞德裡克心情又複雜了，他應該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回複呢，是的，一條龍很貴，但是有時候他覺得，一條人命也挺貴的。

“呃……我沒聽錯的話，”塞德裡克确認道，“火龍？我們要打敗一條火龍。”

“可能，”阿泰爾肯定道，“最壞的結果是打敗。”

塞德裡克陷入沉默。

“隻是一點消息而已，火龍還沒到，今天出發，差不多要明天淩晨，”阿泰爾繼續說，“明天到了之後，我推薦你去看看，那是一種很漂亮的生物。”

“是啊，我之前在圖鑒上看到圖片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确定了，”塞德裡克順着阿泰爾的話題說，“而且龍血有——”

“我真的不想再聽龍血有多少種用途了，”阿泰爾緊急打斷塞德裡克，“真不公平，塞德，大家都是勇士，為什麼你不用寫龍血的論文。”

“不知道，可能是我爸爸沒被讨厭。”

“你要被讨厭了。”

當然了，有時候除了想從阿泰爾手裡換好處的人，也有隻是單純想告訴阿泰爾消息的人，比如洋洋灑灑寫了兩張羊皮紙的小天狼星，再比如第二天急急忙忙來找他的哈利·波特。

波特來找阿泰爾的時候，他正在看小天狼星那兩張羊皮紙，上面寫着第一場比賽的具體内容和他的擔心以及建議。

“阿泰爾！你在這——”波特拄着膝蓋緩了好大一口氣，“我——我找了你好久。”

“今天圖書館人多，不想去，”阿泰爾解釋一下自己換地方看書的原因，“怎麼了，哈利，遇到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