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學生的忍足和正在考取樂團首席的你,平日少有時間出門遊玩。考試對你來說不算困難,大學期間你就與東京愛樂有了多次合作,比起入團考試,更像是私人聚會。結束後你們閑聊幾句,往來之間你得知,按照習慣與資曆你不會直接空降樂團首席,但是第一小提琴的前排會有你的位置。
你回家把小提琴放好,端着兩杯咖啡去忍足的教學樓前等他。你看着校園内來來往往的醫學生,他們仿佛打了腎上腺素的僵屍幸存者,眼眶深陷而雙目放光。明明是櫻花綻放的春季,卻被醫學院用石膏質感的冷硬一拳打碎。你感慨醫學生求學的艱辛,靠在門口的石柱旁等待指鐘回到十二。
你猶豫反複,好幾次想要先喝一口,卻又忍住,想要與他一同分享。
“再這樣盯下去,我就要對着咖啡醋意大發了。”忍足侑士不知何時站在了你的面前,他握着你的手接過咖啡,俯身輕嗅焦糖的香氣。
你調侃道:“要比過咖啡可不容易。”你說完眯起眼睛喝了一大口,睫毛輕顫,連肩膀都微微聳起。
他無奈地捏了捏你的臉,又幫你把發絲攏到耳後:“真過分呐,我可是你的男友……”
周圍學生的怨氣好像更重了。
“走吧,再晚中央線就擠不進了。”他引着你向校外走去。其實你們都有買車的條件,但不知為何還是很中意一起坐地鐵的體驗。
賞櫻季,即使是夜晚依然有大量人流湧入吉祥寺地區,你被他圈在車門與座位扶手之間,臉頰若即若離貼在他的胸口,絲絲消毒水的氣息令你沉溺而又清醒。
到站,你們鑽出洶湧的人潮,井之頭公園近在眼前。參拜完弁才天神社,你們在神社後的樹下稍作休息。
“願弁才天保佑我樂團生涯順利。”你低聲說道,“說起來搞藝術是不是能算上亞洲父母最擔憂職業榜首?”
“如果連真理都能因為藝術前途堪憂,那我就是還不起學貸的醫學生。”
“明明自己是醫學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