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比賽和音樂會隻剩最後一周的時間,你的學校将網絡上的讨論處理得差不多了,不過依舊沒有讓你返校的意向。這正合你的心意,你不想在這種時候回去面對同學的那些七七八八的讨論。
早上,你繼續前往冰帝。在音樂室中,你針對普一小協第二樂章做了特訓,其中靠近琴橋演奏的部分是技巧上最艱難的部分。這種現代技法可以讓小提琴發出近乎電吉他的粗粒音色,演奏時你幾乎需要用上整個身體才能讓琴發出正确的聲音。而在此之上,樂句本身可以尖銳,甚至可以醜陋,但演奏者不能讓它聽起來糟糕,必須維持應有的音色。
另一方面,你也對樂曲的整體風格做出了調整。在參考了各位名家的演繹之後,你削減了投入的情感,又結合普氏作曲的特點和習慣,強化角色感和場景感。如何讓聽衆在聽後感覺像看了一場迪士尼電影,這将是接下來練習的課題。(熟練度+3)
一個上午的練習結束,你腰酸背痛,這讓你想起小時候上過的幾節芭蕾課帶來的慘痛回憶。扭動脖頸隻聽見骨頭嘎嘎作響。
午餐時刻,你遇到了?
1.迹部景吾
2.忍足侑士
3.日吉若
4.春山英
【1d4=4 春山英】
一周下來,你與春山英熟悉了許多。最開始,她看出迹部對你的重視就改變了對你的态度,畢竟沒人願意在冰帝和迹部作對。相處下來她發現你是一個随和好相處的人,也就逐漸放下了警戒心。她的接近夾雜着對你名聲與資源的觊觎,而你的真誠最終還是打動了她。
“下午其他學校的人也要來第一次總排練……好緊張啊。”春山英将一小塊布丁送入口中,咬住小勺的末端。
你回憶了一下參演人員,突然想到:“神南的三人組來了之後,不知道迹部さん的後援會還會不會保持忠誠呢?估計又要有許多女孩的心要被他們奪走了。”
“你敢質疑迹部さん的魅力和後援會的忠心?小心被她們聽了去拉進小樹林單獨談話。”春山對于自己學校的名産嘴上毫不留情,“我承認他們臉和身段确實很有魅力,但真有厲害到可以挑戰迹部さん嗎?”
“你可以去看看他們的表演,舞台效果拉滿,結束之後有粉絲感謝環節,粉絲團還能收到禮物。”
“這不就是那種小偶像嗎?聽起來不像小提琴手啊。”她吐槽道。
你眼睛一亮,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那種偶像的感覺。他們可重視粉絲服務了。”
“想象一下迹部さん用那種态度對待後援會……”她打了個寒戰,“感覺一半會因為太感動暈過去,另一半會因為太驚訝暈過去。”
“噗,有點可怕。”你差點沒笑出聲來。春山英仿佛暫時卸下了心中重擔,在與你對上視線後用手掩住嘴唇不讓笑聲爆發。
可惜的是,你們的快樂時光被一通電話打斷。你打開手機,來電人是成宮紗由理。你沒有多想,接通了電話。
“江原,被你說中了,老師解散了樂團,重新開始選拔成員。”成宮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們剩下的人都被踢掉了,大師課全部取消,東京青年交響樂團那邊也把我們全部換成了替補。”
你覺得這種處罰幾乎不可理喻:“學校裡的活動也就算了,他憑什麼把你們在青交的位置也翻下來?而且中提和大提當時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吧,為什麼要處罰他們?”
隻聽對面苦笑一聲:“呵……蟲子被蜘蛛吃掉之前也沒辦法抱怨為什麼蜘蛛長了八條腿。”
過于震驚,你一時竟說不出一句話。
“人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隻是沒想到我人生的轉折點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成宮聽起來快要哭了,“之後可能沒機會對你說了,所以現在姑且聽聽吧。江原真理,對不起,以前那樣對你是我的錯……你拉琴真的很厲害,我們努力練習了快一個月的曲子,你看了五分鐘就能拉得和我們一樣好……我好……我真的好羨慕你……我,我真的好嫉妒你……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和你一起拉弦樂四重奏……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小提琴,我可能沒有辦法再堅持下去了。就這樣吧,永别了。”
成宮紗由理挂斷了電話。她星星點點的哭聲仿佛刻在你的腦中一般揮之不去。曾經被排擠的委屈,對不公正懲罰的憤怒,對他們遭遇的同情全都被她的訣别攪作一團,讓你的眼眶越來越熱,直到春山英出聲将你拉回現實。
“怎麼了?”
你的情緒也迫切地需要一個宣洩口,這一次,你沒有再隐瞞,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向春山英傾訴。
“這太過分了!他憑什麼啊?他就這樣随意毀了他們的人生,難道沒有人能約束他了嗎?”自作主張毀掉别人的人生,春山英幾乎一瞬間就想起了自己那個欠了一大筆賭債後直接跑路的父親。
“我不知道……畢竟他們沒有證據指明就是他幹的。”一種無力感逐漸沒過你的心髒。你的水平足夠高,并且你的老師榊足夠有地位,以至于他這種程度的手段傷不到你們。可那些普普通通的音樂學生就不一樣了,不僅他們自己,他們的私教老師也會受到來自他的壓力。
春山英不顧形象地猛喝一大口水:“這種沒法反抗的感覺真是聽得我一肚子火,這種人渣要是得不到懲罰,我今晚覺都睡不安穩。”
你看着她眼底精緻的遮瑕與粉底,顯然,她睡不好還有其他原因。你自己逐漸從壓力中解放出來,可周圍的人卻好像依舊在泥潭中掙紮。
“如果有什麼可以反擊的他方法就好了……不過這個圈子裡的人很要面子,即使他真的被爆出負面消息,也不會被撤職的吧。”你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
午餐時間很快結束,而成宮的事一直留在你的心中。對于他們的遭遇,你:
1.僅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