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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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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港行步道今日熙熙攘攘,似乎是附近幾所學校的學生以及尚未返回的全國大賽合奏組參賽者都自發聚集在一起。海鷗見縫插針挑選心儀的零食口味,對幸運兒頭頂的裝飾物顯露興趣,在零星尖叫、大笑與抱怨聲中享受捉弄他人的樂趣。

對于真田弦一郎來說,迎接夕陽的海邊是他一天訓練結束後的獎勵。此時甯靜被打破,他嚴厲的視線掃過來往人群,如果不是身上還穿着顯眼的校隊服,被認作警察或者SP也不會奇怪。

“表情很可怕哦,弦一郎。”柳蓮二感受到好友的煩躁,好心出言提醒。

聽到這話的真田眉頭皺得更深,雙手環抱伫立于海邊扶欄旁,姿态挺拔可靠,可惜過于嚴肅的表情注定在收獲他人依靠之前就将率先幫他将人拒之門外。不過若是當真陷入困境,他一定是最優選擇吧。

比如對于眼前這位強作鎮定逆着人群流向四處張望的男孩來說,真田無疑是他的救命稻草。

“真田さん、柳さん,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會過來。”一位胸口挂着工作牌的女生打斷了他的意念光線。再看一眼她那好說話的模樣,他更加确信自已應該向她求助。

“你是今天音樂會的工作人員吧,帶我去會場!”稚嫩童聲脆生生将真田的回答堵在嘴邊,化作怒火就要噴湧而出。

大概是哪位名流的孩子吧。柳打量男孩身上考究的西裝三件套童裝以及擦得蹭亮的皮鞋,配上格外神氣的五官,在這一場景下,衣裝的确代替看上去不到十歲的主人說明了身份。

真田一言不發,睥睨着,直到男孩的傲氣開始動搖,不再敢看他。

“你迷路了嗎?”柳采取中間态度,直指問題。

他隻當沒聽到柳的提問,死死盯着女生,在這個眯着眼睛的家夥說話之前她就率先蹲下身與他來到同一高度。她眼中的理解與同情是她作為突破口的證明,他雖然讨厭别人故作包容把他當小孩,但這類人也是最好指使的。他就梗着脖子望向還不知道名字的她,等待服務。

“帶我去會場。”他重申需求。

女生抿着嘴角笑了,直到四目相對,他才意識到她絕非第一眼看去的那般和善,可又說不上究竟有什麼不對勁。她厭惡眼前的意外,包容他的刁難,攪作一團不耐卻期待的古怪混合物。

她起身對着另外二人比個手勢,示意先帶他去會場。

“我們也一起過去吧。”柳提議,真田點頭。

她眨眼作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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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想到在大阪愛樂養成的習慣會在這裡給你紮個回旋镖。

“一臉傻笑在那裡玩工牌,小心真被人當成工作人員。”會川佳世手上定着妝一邊提醒,而你常在音樂會開始前挂着工牌跑腿打雜,分發小冊子,鮮少有人能認出。

那時你還能算上樂在其中,那麼現在遇到的帶小孩任務則是你不擅長的部分了。

對于現狀,你選擇:

1.抓住男孩的手與他并排走

2.一人走在最前

3.大家一起并排走!

4.會場在哪裡來着?

【1d4=2 一人走在最前】

有真田和柳同行,你無需擔心男孩走丢,安心領路即可。男孩不解地望向獨自向前走去的你的背影問:“你不牽着我走嗎?”

言下之意,會走丢哦。

可惡,一不小心就把她和那些會細緻照顧自己的姐姐阿姨混作一團了。男孩暗叫不好。

在男孩看不見的高度,你挑眉回望,與身後二人目光交錯,微微揚起嘴角。

“要牽手嗎?”收下片刻怔愣,你低頭面向男孩補充道,“其他兩位似乎不需要。還是說,您需要?”

他嘴硬道:“不需要!”

“我可沒有說不需要哦。”柳氣定神閑說出意料之外的話,“弦一郎也是一樣吧。”

真田這才認出你眼中戲谑,捉弄小孩這種事也太松懈了!他不自在地擡手壓帽檐。

“我不……”真田硬着頭皮接下友人抛來的燙手山芋,“場合不對,我又不是小孩!”他為了鎮定将句尾的音咬得很重,難以矯飾的真心話好巧不巧戳中男孩痛點。

男孩的臉刷得紅透了。他想起自己的本意,因為和父親走丢所以向人求助,但裝成熟的核心正是面不改色虛張聲勢,現在他明面上的任務可是“讓工作人員帶他去音樂會現場”。

“您這次來音樂會,是獨自一人還是與他人同行呢?”你适時轉換話題。

“是與父親同行。”又像是帶有怨氣,他繼續說,“他一定要拉我來聽,下周的那場也是。”

哎呀。某種程度上和自己也有關系呢。

“原來是令尊有興趣,不過如果對古典樂本身缺乏興趣的話,時長可能就有些折磨了。”

男孩像是突然打開抱怨的開關:“都是他擅自認為會樂器才符合上流身份強行要我來聽音樂會,還想逼我學琴。真受不了,那麼喜歡怎麼不自己學。”

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父親出言不遜,還是在外人面前!你看到真田的目光怒吼着,隻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當場發火。

柳蓮二則等待着你的應對,或者說,你的回答。

“小提琴的話起步晚了些,以您的年齡來說。如果以專業為志向最好考慮别的樂器。”

“嗯……诶?”是聽錯了嗎,他瞪大眼睛想确認這直白話語是從一臉順從的你口中說出的。

你悄悄掀起面具一角:“十歲左右,沒有樂理或其它樂器的基礎,初次接觸小提琴,大概率就是自娛自樂的水平。父母想炫耀小孩的話還是去學不用擔心音準的鋼琴或者那些冷門樂器吧。嗯,但說實話那也晚了些。”

“你怎麼……?”看來他被實話砸得不輕。

“可以回去勸告令堂放棄讓你學琴,我保證絕對是正當理由,年齡偏大不适合就是事實。”

他終于察覺到。

“年齡大怎麼就學不了?少瞧不起人。”他反擊的姿态就像顆通電的燈泡,“你說了又不算話。”

他上鈎了。

“可能吧。”你輕描淡寫帶過,“不過您現在對音樂會缺乏興趣,連着最基礎的一關都過不了的話,學小提琴是不是有些太難了呢?”

他繼續翹着鼻子:“聽完音樂會而已。我可是知道的,有些大人裝模做樣根本聽不懂,明明睡着了卻要在結束後大聲鼓掌,真丢臉。”

毫不掩飾的童言童語戳破虛僞假象。

“是嗎?音樂會上睡着相當常見,說不定隻是演奏過于美妙舒緩呢。”說到這裡你也不禁認真起來,“如果不是中意的曲目,您能堅持下來那很了不起。”

那種事情還用說?他瞪你一眼。

努力想要裝作成熟的男孩啊,早早穿上貴族義務的同時卻忘記摘下尋求真實的目光,喜歡與厭惡皆來自對外界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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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己的票在爸爸那邊,沒法确認坐在哪裡,這樣的事實說不出口。好在三個人沒有一個開口問,隻是拉着自己在休息區坐下。被稱作柳的家夥去買了一些飲料,兩瓶茶、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

謝謝。這種程度的禮儀還是知道的。

但,視線忍不住向她手中的咖啡飄去,因為那是被禁止的棕色液體,是大人們邊品着連連稱贊邊說對自己有害的神秘一滴。

無法理解的雙重标準和壓迫。

“想嘗嘗嗎?”她向他的方向略微舉起紙杯。

早該察覺的吧,她根本就不是工作人員。沒等走進音樂廳開始就有人向她打招呼,投來充滿情感的目光,其他工作人員那額外尊重的态度,顯然是針對走在最前的她,而非自己。

江原真理,通過旁人的呼喚拼湊出她的全名,好像是在哪裡聽過的名字。

對自己方才的虛張聲勢,漸漸生出羞惱與後悔。

“……嗯。”

“小孩不應該喝咖啡,對大腦發育不好。”真田一句話否決提議。

“青少年時期的咖啡/因使用可能會使大腦未來更加脆弱,需注意研究結果雖非決定性的,但依舊應當采取謹慎态度。”柳補充說明。

可江原真理有自己的想法。

“在家裡,父母都不準你喝,對吧。”她卸下那套沒必要的敬語,就這麼坐在他旁邊,仿佛年齡性别身份的區别都一瞬消失。

“是的。”

果然。她的目光這樣說。

“想喝就試試,一小口。”她一邊拆下杯蓋一邊說,“事先聲明,可能稱不上好喝。”

真田與柳都不贊成。

說到這個地步他反而猶豫了。真的有必要嗎,在這裡喝咖啡,在明知可能有害的情況下?

可是這是不被允許的事,如果錯過機會又不知要等到何時。

“想喝。”

一錘定音,她閉眼又睜眼,不顧其他二人的意見給他在杯蓋裡倒了一小口。二人本想出言勸阻,但或許是看到她并非鬧着玩的态度後勉強忍耐下去。

他接過杯蓋,手有點抖。

他再一次猶豫了。

呼,這有什麼,一口飲料而已。

仰頭喝下,奇妙香氣也無法壓住舌根泛上的苦澀,牛奶像是在口中刷了一層褐色油漆,陌生的感官刺激令他無法下簡單定義。因香味吸氣,因苦澀皺眉,他來不及掩飾自己。

“嗚。”

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反叛大人的味道怎麼樣?”她若無其事咽下一口。

“不好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回答問題還是發表感想。模糊之中,他感覺她意有所指,可又捉摸不清,隻留下不太美妙的口感留存唇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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