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讓季夜出去!”
許顧對空間外的白景大聲喊道。
下一秒,季夜被放出了空間。
現在,空間的活人便隻剩下許顧、溫旭和韓畫了。
“這麼快……就把他們解決了。”許顧看向溫旭。
“我向來都是一擊緻命。”溫旭繼續向前走着,“打一場嗎?”
“許顧。”
“我不是你的對手。”許顧對外宣稱自己是A級詭者。
溫旭笑了笑,“沒事,我讓着你。”
“……”
應衆人的要求,白景将魔方空間裡的畫面展示在了他們面前,以一種缥缈的形式浮在空中。
在看到溫旭把那些留下來的詭者一個個殘忍殺掉後,沒有參與比賽的詭者都暗暗慶幸着。
有很多SS+級詭者也沒有選擇留在空間裡,他們自知打不過溫旭,也熟悉溫旭的性格,就沒有去送這個死了。
有些剛進夜詭世界、剛變成詭者不久的人,對溫旭的詭力認知得還不明确,今晚,作為“小卒”的他們,跟着自己的老大出來見了見世面,從最開始的好奇、不信,到中間的震驚、感歎,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折服于溫旭的詭力了,同時,他們也在心底,牢牢建立起了對溫旭的恐懼。
季夜被放出來後,忍痛站起,望向空間裡的畫面。
溫旭的綁定武器無法在空間裡再次使用,而許顧本身就沒有綁定武器。
兩人對視了一眼。
下一瞬,溫旭用拳從側方攻向她的頭部,許顧輕盈躲開,瞥到溫旭後背的傷後,毫不猶豫地将手握成爪狀抓了上去。
溫旭短“嘶”了一聲,他揮起沒有受傷的那邊胳膊,斜身拽住許顧的手腕,用勁一扭,另一手不顧自己肩膀上的傷痛,抓起許顧的後衣領,把她拎到了自己面前。
許顧眼中含淚,笑着在溫旭眼前輕晃那隻被扭傷的手腕,手指上面還殘留着溫旭背上的血肉。
溫旭看見後,好似被什麼逗樂,咧嘴笑了下。
許顧借着溫旭提着她的力,伸腿踹向他,溫旭一把抓住她的腿,但緊接着,許顧又擡起另一隻腿,踢到了溫旭受傷的肩膀處。
魔方空間外,天台上觀戰的詭者們不禁為許顧“不講武德”的行為感到爽意,那詭針上有猛烈刺激的毒藥,被許顧再這麼一踢,溫旭定然是無比疼痛的。
不過,詭力比較高的,以及熟悉溫旭的人,都能看出溫旭有在真的“讓着”許顧。
他故意給許顧留了能攻擊到他的空隙,并且許顧的每一下攻擊他似乎都不感到意外。
就仿佛他在驗證許顧的出招套路——他教給她的。
又是“激烈”的一番打鬥後,溫旭身上多了幾處不深的傷痕,許顧除了被扭傷的左手手腕再無其他傷處。
在察覺到溫旭不會真的對許顧做什麼後,白景暗暗松了口氣,他剛才甚至都撤下了那些詭影。
當溫旭發現許顧身上遍布着他的鮮血痕迹時,他像是玩累了般,又很滿意地笑了笑,“我不打了。”
“……”許顧早知他在放水,于是趁機狠狠折磨了下他的傷口,她擡眸望向這副高傲的面孔,“為什麼剛才不直接放我出去?”
“我隻是想跟你打一場。”溫旭放開了許顧,“走吧。”
但誰知,許顧剛出去後,溫旭緊接着也棄權離開了。
???!!!
溫旭這是什麼意思?他殺了這麼多詭者,最後棄權了?
人們望向空間僅剩的那個女人——韓畫。
白景不确定地再問了一遍,“溫先生這是……”
把魔方讓給了這個女人?
“就是你們看到的意思。”溫旭剛出來,就被路衍和曲梓息扶着去治療了,曲梓息臨走前瞟了一眼去找季夜的許顧。
他追随溫旭五年,待在他身邊兩年,從未聽說過溫旭和許顧有什麼關系,最近兩次和許顧見了面,他才知道,兩人不僅認識,而且很熟悉彼此。
季夜意識不清,一隻胳膊搭在許顧肩上,被許顧托着。
何宇趕來接走了他們。
白景按照跟大家說好的那樣,将詭影魔方贈與了最終留在空間裡的人——韓畫,并約在三天後進行武器綁定。
有興緻的人跳了會兒舞,在天台上吃吃喝喝,無興緻的人早早離去了。
淩晨三點,舞會散場。
佟怖派人上來清掃,和白景打了個照面,“今晚玩得怎麼樣啊?白先生。”
白景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還不錯。”
他再沒有說話,帶着手下人離開了天台,離開了恐怖樂吧。
車上,白景失神地坐着,“徐七啊……還是失敗了。”
徐七——五年前火光創立時就跟在白景身邊,此時正開着車。
“景哥……我們做了兩手準備,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溫旭讓别人拿了魔方……”
白景低下了頭,他們原本有兩個計劃,一是在空間裡慫恿出一個結盟,借他們之手殺掉溫旭,不過他沒想到留下來的人都是又蠢又弱的人;二是即便溫旭最終勝了,他将會綁定詭影魔方,而詭影魔方雖然厲害,但對綁定者存在着緻命風險——詭影魔方隐藏的副作用。
可結果是,人沒殺成,魔方也綁定了别人。
“那女人是誰?”白景問。
徐七剛才在空間外已經調查過了,“她叫韓畫,伍鸢詭藥部的工作人員。”
白景聽後自嘲地笑出了聲,“她是溫旭的人啊……”
徐七接着道:“這麼看,溫旭早有料到魔方有問題。”
白景擡起黯淡無光的眼睛,眼中緩緩燃起了仇恨,“總有一天……我會殺了溫旭,為葉影報仇。”
徐七:“把溫旭關在魔方裡永遠不放出來,這辦法真的不行嗎?”
白景:“魔方尚不穩定……這樣做太冒險了。”